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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晲的表情很奇怪。
盛晚晚的眼神在肖澈和梨晲之间扫视着,隐约还是能够感觉到这种欲言又止的感觉,简直让人心急。
“什么事?”她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他们的回答,她索性直接开口问道。
肖澈轻叹,不吭声。
梨晲推了肖澈一把,可是肖澈就是不说话,让梨晲无奈地出声道:“第三个人已经有答案了。”
第三个人?
盛晚晚来了兴趣,抬头来看他们。
瞧着他们的表情,盛晚晚蹙眉问道:“你们这么神神秘秘的,一定是我想不到的人吧?”
梨晲点头说:“你一定想不到,因为我也想不到。这人是夜倾城的娘亲。”
“啊?”盛晚晚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可见其确实很吃惊,震惊地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还真是,让她大跌眼镜。
若是正常人,谁会去猜测到呢?
夜倾城的娘亲……
“没了?”就这么一句话,难道就说有事跟她说?盛晚晚是当真没有明白过来这事情的起因始末。
梨晲又推了一下肖澈,大概是想要让肖澈把事情说出口。毕竟这事情也轮不到她来说。
“莫炎那日找过我。”肖澈被梨晲推得不耐烦了,终于是开口了,“跟我说十六年前,他与灵尧,夜倾城的母亲一同来到这个世界,那年来这个世界完成任务,却不料夜倾城的母亲率先爱上了这个世界的人,还嫁给当时夜太傅,并且还为夜太傅产下一女。”
盛晚晚听着不免握紧了桌上的茶盏,所以,夜倾城的娘亲,竟然是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
可是这么光听着,却又有好多一点说不清楚。
比如,为什么她会好端端的和夜倾城长得一模一样?她们两人之间分明差了三岁左右。
再比如,他们当年完成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任务,和他们现在一样吗?
梨晲也静静听着,并没有要打断的意思,目光时不时扫向盛晚晚,心中其实还是挺担心的。真相不真相的,其实都是自己个人主观判断。
是非对错,也是双方各自的立场不同所导致的,那方认为他们背叛了暗夜,他们认为并未背叛……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盛晚晚觉得,莫炎好端端的对肖澈说这些,一定是别有目的。更何况还不确定莫炎此人,到底是敌是友,没有遇见过,更不知道对方说这些的动机是纯洁的?万一他是有心说出口,甚至可能还把一些事实扭曲了也说不定。
“他说,其实来这个世界都是由一人引起的。此人对灵教授意义非凡,他们当时来的唯一任务就是为了找到这个人,只是却不想……却不想夜倾城的母亲动了心,教授视她为叛徒,一怒之下舍弃了他们。”
“你相信他说的?”盛晚晚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很想喝水。尤其是在这样紧张的时刻,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手该往哪里放,忍不住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一杯水。
等她把水壶中的水都灌完之后,她才恍悟,自己这样的紧张昭示着她的情绪难以控制。
有些谜团在眼前一点点揭开的时候,她竟然有些不想要面对。
“我相信。”肖澈轻轻颔首,“因为他跟我说的,和我小时候见到的情形是一模一样。他说,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教授就没打算让我们回去。”
“啪”地一声响,门外响起了杯盏打碎在地的声音。
这道声音引来了他们的注意,三人同时看了过去。
“季姐姐?”盛晚晚瞧见了季晴语,站起身来想要迎上去。
“我没事。”季晴语牵起一抹笑容,缓缓抬步走来,也不顾地上的那一地的残渣。她本来是打算来看看盛晚晚的,却不想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她的心很震惊。
“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好久都没有四个人聚集在一起了。都坐下,我们什么话都摊开来说吧。”盛晚晚招招手,让季晴语走过。
自从她率先打算留在这个世界开始,他们的任务早已被抛却在脑后,没人再去关注这所谓的任务的完成结果。
只是如果肖澈的话都是真的,那就是说,来完成任务就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程?
盛晚晚坐下,握着手中的空茶盏,深吸一口气说道:“现在,你们有何打算。我和季姐姐肯定是不会回去的,小梨子,肖澈,你们两应当是不愿意留在这里。”
“是。”梨晲点头,“我是不愿意留在这里。晚晚,其实任务我们都已经算完成了,因为夜倾城也活了,要找的玉石其实也找到了,但是教授却又给了一个新的任务,让我们猎杀暗夜叛徒,那时候我就在怀疑,他是故意拖着我们。”
盛晚晚摇头,“如若是这样,一开始又为什么让我们来?”
太多的疑问,她现在的思绪有些混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理清。
“不如这样,假意向教授说任务已经完成,并要求教授让我们回去。”肖澈目光深邃。
“嗯,只能先与他联系。”梨晲颔首。
盛晚晚没有说话,她皱眉看着肖澈。她不是怀疑肖澈说的话,她是怀疑莫炎说的话,而且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就再也没有和教授联系过了,教授对她的态度很奇怪。
小时候,她敬教授如父亲,母亲死的早,她对母亲的记忆只停留在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她才一两岁,刚刚学会走路。父亲也是死的早,听说她还没有出生父亲就死了。
让她如何愿意去相信,曾经对她百般呵护的教授,会最后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你们联系了之后,有情况立马告诉我。”盛晚晚说。
“晚晚,事情我会查清楚,你好好养身子。”肖澈定定地看着她,“算是我欠你的。”
“欠我?”盛晚晚不置可否地笑了。他欠她什么?他什么都不欠。这样做互不干扰的朋友,她觉得她可以接受。
……
自从那日四人聚齐后,盛晚晚觉得她之后的日子都过的格外平淡,每天除了照顾她的小炎炎之外,其余地事情都做不了。
季晴语也不再来看她,梨晲和肖澈更是没了踪影。
她就这么平静地过着,每天听着从前线送来的战况消息,每天都在紧张万分的焦灼等待中度过。
她想要的,其实很简单。
她既然选择了这个男人,选择了这里的一切,那她就必须和暗夜撇清一切关系。
肖澈那日说的话,完全没有给她解开疑惑,仿佛疑惑还在继续扩大。
盛晚晚站在门边,等着送消息的人来。
等了半天,王府的门口出现了打斗的声音。
盛晚晚心惊,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一旁的丫鬟,走出门去。
门外一人被王府内的侍卫围困,那人年纪看上去应该与灵尧的年纪相差不大,左颊上有一处刀疤,他阴鸷的目光忽然落了过来,准确地注视着盛晚晚。
“都住手。”盛晚晚瞧见这个陌生人,脑子里第一时间有了答案。
侍卫们一怔,“王妃,此人是……”
“我知道。都退下。”盛晚晚挥退左右。
此人深黑色长袍,一看就是魔域的衣裳,只是那眼眸深处闪烁着一种属于阴鸷的光。
“前辈,久仰大名,进屋坐吧。”盛晚晚端出了她的王妃架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盛晚晚的态度,让莫炎来了几分兴趣,便跟着盛晚晚走入。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莫炎问。
“呵呵。”盛晚晚听见这话,觉得格外好笑,“莫大叔,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怕,不过我觉得你应当不会杀我。”
“……”这丫头,这性子,让他觉得熟悉。
盛晚晚请他走到了厅堂坐下,还让丫鬟去端茶倒水,她都佩服自己,这服务可真是周到的,她都要给自己这样尊老爱幼的表情打满分了。
“莫大叔,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盛晚晚坐下,双手撑着下巴,开始细细打量对面的男人。
这个叫莫炎的男人,她第一次见。之前是在照片上瞧见,不过那照片毕竟是很多年前拍的了,那时候莫炎都还是小鲜肉,现在都老了。
不过老虽然老,可是魅力却不曾锐减。
这人没有像灵尧那样留胡子,脸上倒是剃得干干净净,皮肤倒是不显粗糙,反倒是健康的麦芽色,不过脸上不经意的表情会泄露出皱纹来,更是泄露了他的年龄。
她在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同样在打量她。
两人相互把对方给看了一遍之后,都没有说话。
莫炎忽然笑了,这突兀的笑声,让盛晚晚不免有些警惕起来。
毕竟,还不确定这个男人是敌是友。
“小丫头,你倒是有几分意思。我今天来呢,只是想给你看样东西。”他说着手就伸入了衣襟处。
瞧着他从衣襟处掏东西,盛晚晚全身紧绷着,脸上还挂着一丝无所谓的笑容来,但是隐在衣袖中的手却已经握成了拳头。她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从第一眼瞧见开始,她就一直在想他是敌?还是友?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确,所以此刻对这个人的一切,她都开始充满怀疑。
盛晚晚皱眉,清楚地看见了这人从衣襟处拿出了一块令牌。
令牌的中央写着一个“魔”字。
盛晚晚几乎是立刻就能够猜测出这事何物了,当初轩辕逸寒跟她说过,天魔令牌被这人给拿走了,那么现在他把这东西亮给她看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天魔令牌你不会认不出。”他平静地看向盛晚晚,“帮我把话转达给他,我给他时间,若是在我有限的时间里,他拿不回这天魔令牌,那魔域魔帝的位置,我会抢走。”
“喂,你没病吧?”盛晚晚皱着眉头,想都不想就骂人了。
什么尊老爱幼,这种倚老卖老的老头,就没必要对他客气!
被无端骂了一声,莫炎也不气恼,站起身来,“记住,给他半年时间,我也算是客气了。”
“客气你妹啊!”盛晚晚站起身来骂,可惜对方压根没有把她的骂声当回事,转身就要走。
看着莫炎那潇洒转身的背影,差点没有冲上前去把他给掐死。
“哦对了,顺便告诉他,六个月后夺不回,我会让他失去一切,一无所有。”
盛晚晚听完,简直是要吐血,这种嚣张狂妄的话,还是对着轩辕逸寒说的,让她第一次见。从来没有哪个人敢对轩辕逸寒说这种话的,还能够提出这样的要求。
一无所有?好狂妄的口气!
“他的命,我也会一并夺走。”莫炎的声音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却显得有几分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