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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睁开一条缝,她适应了好久才看清眼前的人影。
渐渐变得清晰,她再次看到顾亦轩的脸,她想哭,可是眼睛干涸,没有一滴泪水。
顾亦轩欣喜地伏在她的头上,专注地看着她。
“然然,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你熬过了第一次毒发,然然,你很厉害,很勇敢。”
他忍不住亲吻她的额头,她的脸颊。
是吗?她真的熬过来了?
一想到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她就会忍不住害怕颤抖。
不过现在好了,她坚强的挺过来了。
“额……”她想开口叫他的名字,喉咙却像被人用刀割破了一样,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而且一开口,嗓子就很痛。
顾亦轩这才发现,她何止是眼睛受伤了,连嗓子也受了很严重的伤。
“发不出声音?”他皱眉问道。
莫然眨一下眼睛。
前晚,那些人用烟熏坏了她的喉咙,再加上黑天使发作,她一直在疯狂的大叫,嗓子早已被破坏。
莫然忽然很害怕,她会不会永远都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