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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所有的暴风雨前,都合该是风平浪静。
自喜儿那日与钱传璛的一番对话的第二日,称病在家的郑太师神清气爽地上得朝来,其党羽也是一改前几日的萎靡神态,各个斗志高扬。
果真,郑太师一上朝,便拿出一份状纸,高声宣读起来。
而那状告之人却是这身坐龙椅的监国王,里面洋洋洒洒地列举了他十条罪状。
这摆在第一条的便是一名贤明君主最忌讳的罪状:荒淫无度。
这佐证嘛,自然是监国王前不久让一名堂堂的男子入住后宫。
其下所列则是穷兵黩武。
所举的证据,自然也是与那入住后宫的男子有关,说的便是今年春,监国王为了那名男子,丢下朝政,领兵去了湖州,差一点同大唐和吴国动兵。
这一条条列下来,真把个钱元瓘数落成一个昏庸无道的君主。
唯一奇怪的是,这罪状中的男子,郑太师并未将之道出名来。
当那郑太师义愤填膺地宣读完毕后,钱元瓘懒懒地问道:“那么,郑太师,你心目中可有比寡人更加适合这王位的人选?”
郑太师一愣,自己本打算宣读了这些罪状后,便要大声昭告天下,这个监国王不配当储君,却不料被他给抢白了,这先声制人,自己算是落了下势。
不过,毕竟在官场翻滚了大半辈子,不过片刻,他便朗声道:“这适合的人选,自然是需要老王上亲自来判定才行,臣下的意见只能做参考。”
“呵呵~~~你还知道我这储君之位是老王上判定的呀?那么,你如今这般,不就是质疑老王上的识别好坏的能力了吗?”钱元瓘不轻不重地道。
“老臣、老臣不敢!”郑太师被反驳得一时口拙,只得诚惶诚恐地告罪。
“谅你也不敢。”钱元瓘以眼神狠狠地警告了他后,道,“此事若是无其他异议,那么我们谈谈这钱塘江原本‘应该’牢固的堤坝,为何一夕之间决堤?这一决堤可是把下游百姓的农庄毁坏了不少。若是寡人还没老得记不清楚,好像这几日的潮汛并不高涨嘛。”
原本要上前为郑太师说话的几名大臣纷纷噤声,盖因心虚,这堤坝修建,当初自己可是克扣了不少银子。
它早不决堤晚不决堤,偏偏挑这时候,这回他们也是自顾不暇了。
钱元瓘看着他们的反应,嘴角勾起个满意的弧度。
虽然这次被钱元瓘明里暗里的威胁暗示,其后几天,郑太师党派之人依旧还是蠢蠢欲动,大有要把钱镠给闹出现为止,好似他们已是知晓了钱镠回京。
与此同时,钱元瓘已经开始对一些官职较低的人下手了,未与众人事先说明的情况下,他几次上朝将那些官员以各种罪名下狱罢官,又直接将空缺的位置教一些新面孔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