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记忆裂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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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为了理想蜗居在小巷周边的人,没有一个闻声出来救援。

多年后我想,所谓的“理想”,有时如此臭不可闻。

为何要去苛责旁人?这世界也许正如袁正所说的,都是一个个生意圈,大家都明码标价地做着买卖,交易着灵魂和人格。

熟人社会,信任危机遍地丛生,每个人都活得疲惫不堪、自身难保,不能占据到的制高点去苛责旁人。

这条巷子我们不知多走过多少回,从未感觉它使如此冷酷和陌生,犹如一条通往地狱的通道,一直走不完,恶未央。

付文心拼命厮打嚎叫着。他们中有人说:“你们这几个傻逼玩意儿,连个娘们儿都搞不定,先锁住住她的手,压住她的脚,把两腿分开,看这美妞还怎么挣扎,再挣扎今晚也是爷胯下的玩物。”

“你们干什么?放开她!”是耿浩的声音。

“**的哪条道上的,靠边去,等爷几个玩完你接着玩,别扫爷的堂子。”

然后是殴打搏斗的声音,垃圾桶翻倒的声音,人撞在墙上的声音。

付文心疾呼:“来人啊!救命啊!”

“耿浩!耿浩!”付文心突然惊恐地喊着。

那几个流氓不知为何纷纷散去,跑远了。

我努力撑起身体,一用力,脑子像过了道高压电,随后失去知觉,什么都不知道了。

身体漂浮在一个未知空间,升起微妙而怪诞的感觉,似乎是我幼儿时噩梦中的感觉,在那个梦里,没有人物,甚至没有任何真正的实物,周围只有黑暗和混杂的漂浮物,然后就是恐怖的下坠……小时侯不止一次作这样的怪梦,每次做这样的梦都会生病。

听到抬担架的声音,闻到了来苏水的气味,凡是医院,都有这种让人窒息的药水味,这是它的职业味道。

微微地睁开眼睛,自己正躺在担架上被人推着走,我看到了付文心满脸泪痕的脸。她的衬衣袖子被扯出了一个大口子。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急切地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事,耿浩把他们打跑了,但耿浩……他被匕刺伤了。”付文心说着呜呜地哭起来。

我一听耿浩被刺伤了,要挣扎着爬起来,医生将我按住:“别动!你头部严重创伤,不能动!你朋友已经被送急诊室了。 ”

我也被推进了急诊室,付文心被拦在了外面,随即,眼前一黑,又失去了知觉……

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陈菲和白宗泽,这让我始料未及。

陈菲见我醒来,连忙拍醒在旁边打瞌睡的白宗泽:“小白,把鸡汤取过来。”

小白连忙从桌子上包过一个保温瓶。

陈菲坐在我旁边说:“睡神,挺能睡的嘛!”

“我睡了多久了?”

“十四个小时了,还以为你成植物人了呢。”

“你以为是拍韩国脑残剧?”

“哟呵,看你这德行了,还能贫。”

陈菲要喂我喝鸡汤。

我问:“耿浩怎么样?”

“在隔壁呢,没事,伤到了腹部的肌肉,没有伤到内脏,修养几天就能下地走了。”

“我要去看看他。”说着我要起床。

“别别别!”陈菲一把按住我,“你现在不能动知道吗?文心姐他们下楼吃饭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我只好躺着不动,一摸头上,绑着厚厚的绷带。

喉咙干热,像结了层热热的泥垢,我说想喝水。陈菲连忙把水杯递给了我。

环顾了一下这病房,估计得有8o平米,屋内装修考究,家具、窗帘的材质一看便知是高档货。心想完了,我还没毕业,哪有钱付这医药费,是真要像陈菲说的那样卖干血卖完肾的趋势啊。

“这病房也太豪华了吧。”我吃了口陈菲喂过来的鸡汤说。

“放心养病吧,你俩的医药费我哥掏了,以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开什么玩笑?什么意思,我们什么时候救过袁正?”

陈菲放下手中的餐盒,诧异地看着我:“别开玩笑。 ”

“没开玩笑,什么救命之恩,说清楚。”我同样诧异地望着陈菲。

“毕业旅行记得吗?”

“记得,但还没准备,有这个计划。”

“康定、泥石流、木弄村、藏族兄妹普布和米玛,能想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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