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3 真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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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田大管家装作对两名管事的谈话内容一无所知,暂时将库房能否增添人手的问题糊弄过去,“茶叶的事我会仔细查清楚,看它最后落到谁的手里。只有摆事实、讲道理,才不会让人说我处事不公、冤枉好人。”

史管事对田大管家这番话赞叹不已。

田大管家心情好转,吩咐仆从去把伺候少庄主日常起居的老仆白墨找来。

方才去见阿福的时候,他明显发现一些奴仆的神情态度不如往常恭敬。他没有当面发作,不是因为他宽宏大度,而是因为他另有计较。

多年来,他以大管家的身份打理琐务、管教奴仆,颇有心得。

这些自作聪明的蠢人往往偷奸耍滑,并紧紧抓住每一次空闲下来的机会乱嚼舌根。

他只要拿出公事公办的架势,让这些人偷不了懒、说不了闲话,这些人就会像受刑一样痛苦不堪、散播怨言。接着,他会在表面上放松管束,看着这些人得意忘形、在差事上犯错。他就可以拿住这些错处轻轻松松将人赶出山庄。那时旁人只会说,大管家有先见之明、早就看出这些人不是好东西。

田大管家管教奴仆的时候得心应手,其中就有他提拔的亲信的功劳。

比如老仆白墨。

田大管家最初来到山庄为仆时,白墨还只是一个喂马的帮工,日子过得清苦,手头的活计却不算轻闲。有一次田大管家急着要出门办事,遇到没长眼的小人暗中作梗,幸好有白墨出手相助、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后来,田大管家坐稳了管家之位,便正式将白墨招入山庄,了却了白墨半辈子的心愿。

不管是做喂马的帮工,还是看门护院,或者是照料琐事,老仆白墨一直勤勤恳恳,安守本分,从未生出半点骄惰之心。即便他没有过人的长处,田大管家也心甘情愿将他留在身边。

眼下,田大管家被夺走管家大权,做起事来束手束脚,更需要亲信的助力。

对于他从前凭借权势拉拢来的人,他不敢轻信。但对于老仆白墨,他十足放心。

因为,他才是白墨能否留在慕玉山庄为仆的关键。他若失势,白墨也会失去安度晚年的依靠。

当然,他将白墨找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

那就是,白墨先前受他调遣去照顾少庄主的起居,明面上仍是少庄主的近仆,此时被他随意召来问话,这一举动不但能在两名库房管事面前展现大管家雷厉风行,也足以打消山庄里的大部分不切实际的流言、让那些见风使舵的小人重新看清风向。

他必须趁着鬼三爷嫌弃白墨不中用、将白墨从少庄主身边调走之前,一鼓作气,重振声威。

老仆白墨腿脚尚可,不一会儿就来到库房,面见大管家。

田大管家开门见山,提出疑问,避免勾起老仆啰嗦的毛病。

“我听说,辜护卫奉少庄主之命来库房取走了一斤匡山云雾,这件事,你知道吗?”

对于少庄主身边发生的一切,田大管家并不准备当着史葵和张迎的面细说。

因此,大管家悄悄朝老仆使了个眼色,示意老仆不要多嘴。

“回大管家的话,我从没听说过这件事。”白墨的回答既谦卑又简短。

老仆和大管家之间仍有十足的默契。

田大管家松了一口气。

“辜护卫说,少庄主要拿这些茶叶去送礼。虽然他拿来了对牌,但库房却没有见到少庄主签字的礼单。我有理由查问这些茶叶的去向。现在,有你做见证,一切来龙去脉就很清楚了。”田大管家用三言两语将他的猜测当成事实,“辜护卫初来山庄,想必是把我们慕玉山庄当成寻常的小门小户了。少庄主若要送礼,无论是以少庄主自己的名义,还是以山庄的名义,都没有偷偷摸摸的道理,更不会单独拿一斤茶叶作为礼物、叫人笑话我们慕玉山庄小气、寒酸。辜护卫若是自己要用这些茶叶,大可不必借着少庄主的名义来库房讨要。我们做仆从的,只要办事得到主人的满意,主人也不会吝惜赏赐。可惜,辜护卫放着正道不走,反而去走歪路,倒叫主人颜面无光。”

老仆连连点头,显然也当了真。

“辜护卫真不该这么做,不仅害了他自己,连带着坏了少庄主的名声。真是罪过呀。”

田大管家见白墨领会了自己的意图,点点头,接着说:“白墨,这件事还没有闹大,为了少庄主和山庄的脸面,这件事也不能闹大。我想,我们应该给辜护卫一个改过的机会,让事情平息下来。结果到底怎么样,就看辜护卫肯不肯低头认错了。”

田大管家相信,等白墨将这番话传出去,辜焕肯定坐不住。因为他既没有抓住现行,也无从追索茶叶的下落,只能用这种办法激将辜焕,引辜焕主动入套。

即使辜焕不屑置辩,这件事也会变成辜焕的污点,将来随时可能被提起、被利用。

老仆白墨不愧是田大管家的亲信,当即表明态度,说:“大管家说的是。唉,老仆不知道这件事就罢了,既然知道,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辜护卫犯错、连累少庄主。我就算豁出去,也要劝辜护卫向少庄主承认错误。”

田大管家看着俯首听命的白墨、史葵、张迎三人,心满意足,嘴角忍不住挂上一个微笑。

要不是及时想到他现在正为了维护少庄主的声誉而义愤填膺,他真的舍不得破坏这份愉悦的心情。

“好,少庄主有你这样兢兢业业、忠心耿耿的老仆,也会感到欣慰。这件事暂时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迟些时候,我会亲自回禀少庄主。我一会儿还要去见岳先生,什么事都比不上少庄主的功课要紧。”他随意屏退两名库房管事,只留下白墨,表面上是为了关心少庄主近日的饮食起居,实则是为了和自己的亲信私下通气。

他认为有辜焕在少庄主耳边挑唆,白墨未必能够精准掌握少庄主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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