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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花千离和她是同类人。
可是她死了……
纪舒宁失落地垂着头,刚刚才知道有一个同类,这个同类却死了,花千离穿越到了比她更早的时间里,她们还没遇上,就死了……
纪舒宁哀戚地摸了摸小提琴,“我果然就是个悲剧……”
简直就是个大悲剧。
管事问:“姑娘可会?”
纪舒宁点了点头,“会。”
她只会几首,算熟稔的,也就是《直到最后一刻》,曲调忧伤,和她现在郁闷的心情正相符。
纪舒宁将小提琴轻轻放到肩上,用锁骨和脖子夹住,左手摆好位置,右手拿起拿起琴弓,微微侧着头,轻轻地拉了起来。
滕宣在楼上看着,纪舒宁以为他看着白衣女子的目光,像是看到了全世界,却不知此刻滕宣看着她的目光,却像全世界只有她一人的存在,就连滕宣自己——也不知道……
纪舒宁的唇微微张着,手上的动作熟练而流畅,每一个音符从弦上倾泻出来,都代表了她此刻低沉的情绪,她想起了总是板着一张脸的爷爷,想起了总是被爷爷震慑住的父亲,想起了总是温温婉婉的母亲,想起了刚毅的大哥二哥,想起了外表斯文内心流氓的三哥……
在想念中,她结束了最后一个音符,满堂的鸦雀无声,沉醉在她的音符里,纪舒宁在最后一个音调倾泻完毕的时候,敏锐的耳朵突然听到了一声轻轻低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