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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低垂着头坐在她身边,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纪舒宁抬起她的脑袋,“月牙,你怎么了?是不是滕沛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收拾那小子。”
纪舒宁凶狠狠地样子让月牙当了真,她紧张地摇着头,纪舒宁皱着眉问:“那你干嘛不理他?”
她看得出,月牙对滕沛,是有情的。
月牙现在却对滕沛抵触到了极点,滕沛摸不着头脑,纪舒宁更是摸不着头脑,若是月牙能说话,想必,她一定愿意倾诉出来吧。
说出来,总比闷着好。
月牙又将头垂下,纪舒宁揽住她的肩膀,“月牙,你有什么心事就告诉姐姐,别什么都闷在心里,会闷坏身子的。”
月牙缄默,在大军行进的铿锵之声中,她抬起头,目光凄楚地往外看了一眼,马上的滕沛一直看着马车,终于看见月牙,月牙却只看了他一眼,就将帘子放下。
滕沛掩不住地失望。
月牙轻轻地,靠近纪舒宁的怀里,纪舒宁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拥着她,不再说话。
滕宣目光定定地看了一眼大军之中突兀的马车,神色敛了敛,将葛元唤过来,“你先回建安,为本王做一件事。”
滕宣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葛元拆开一看,神色略微一惊,随后快马脱离大军,先行回了建安。
显然,滕宣是早有打算。
北凉都城建安,宣王府。
香秀点上了檀香,一室飘荡的缭绕香气,段连城坐在琴前,抚摸着那琴声,那断掉的一指,在琴声上,尤为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