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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孩子……”,面对处于怒火爆发边缘的滕宣,后面的话方太医怎么也说不出来,滕宣震怒地吼了一声:“说——”
方太医扑通跪下,“皇上、皇上……姑娘已经滑胎了,孩子……”
滕宣陡然的倒退两步,像突然坠入了无底深渊般无可救赎,“什么时候没的?”
方太医战战兢兢道:“……有些时日了……”
滕宣的目光缓慢的看向纪舒宁,他眸子深红,如浸满了嗜杀的血光。
“纪舒宁,你够狠——”,他笑,上前擒住她的咽喉,将她压在被褥上。
画心和方太医一惊,“皇上,不可——”
“滚出去——”,滕宣吼道,目光就那么看着纪舒宁,方太医和画心不敢顶撞,离开了屋子。
“你答应生下这个孩子,你为孩子做衣裳,都是为了减低我的防备,无声无息打掉孩子?让我像个傻瓜一样的憧憬,让我像个傻瓜一样的期待和紧张,嗯?”
他手上并没有施力,纪舒宁微微别开眼,不忍去看他痛得狰狞的脸。
她说讨厌滕宣的孩子,可没有人比她更小心翼翼地维护这个脆弱的孩子。
“你还是忘不了滕贺的死?你还是认为他的死跟我脱不了干系?你还是要报复我?啊——?”,他大喊:“说啊——”
他早已为她丢盔弃甲,如今连最后的一点的期待,都被她一点不余的消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