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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婉冷哼了一声,道:“好!”她一拉缰绳,竟真的调了个头,向侍卫长迎去!
侍卫长愣了一愣,他可没想到公主竟如此好说话!
两人本已离的不太远,哥舒婉一掉转马头,两人之间的距离更是极快的缩短!
两人相距不到五丈时,终于能模模糊糊的看清了对方的模样,侍卫长一看清了哥舒婉的模样,登时吓了一大跳,伸手把刀拔了出来。
此时的哥舒婉左手掐诀,右手一拉赤宵,双目陡睁,一道道红光极快地向侍卫长身上射去。
幸好侍卫长见机的早,一拉骆驼王,让骆驼王横过了身体,他随即一翻身,挂在了骆驼王的侧面。
红光登时全都射在了空处,有一部分红光则射在了骆驼王的身上,但幻术只对人才有效,对于其他的动物则全无效果,骆驼王自然什么事也没有!
挂在骆驼王身侧的侍卫长大叫道:“公主殿下,陛下说了,若是你敢反抗,格杀勿论,你可不要逼我!还是快点跟我回部落吧!”
侍卫长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哥舒婉已经骑着赤宵从骆驼王身侧奔了过去,她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杀我!”
哥舒婉说着这话,一拉缰绳,掉头又奔了过来,左手一换手诀,红光又向全身都暴露在哥舒婉眼前的侍卫长身上射去。
侍卫长知道这位公主殿下的厉害,握着弯刀的右手早已蓄足了劲力,只是不到万不得一,但实在不敢下死手,是已弯刀一直蓄而不。
此时哥舒婉的红光再次射来,侍卫长立刻一拉鞍子,翻身向骆驼王另一侧翻去。
但这次侍卫长心中正在犹豫要不要真的听从哥舒保作的命令,对哥舒婉下死下,他这一犹豫,登时动作慢了半拍!
数道红光射地没进了侍卫长的背里!
侍卫长大叫了一声,神智已经开始变模糊,他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间,猛一狠,右手中的弯刀猛地向外一掷,弯刀登时如电一般向哥舒婉身上砍去!
一来侍卫长这一刀来的实在太快,二来月光昏暗,侍卫长的这一招绝招又是无声无息,哥舒婉觉到弯刀砍过来再躲闪时,已经有些迟了!
她猛地向后一倒,想避开飞旋而来的弯刀,但只勉强避开了心口,却没避开左肩。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弯刀直砍进了她左肩的骨头里,但这弯刀余势未竭,刀尖继续向前切,深深地切进了她的左侧脸里!
哥舒婉疼的惨呼了一声,又加上被弯刀上的大力所撞,登时从赤宵上摔了下来,在沙子上连滚了几滚,这才停住了。
赤宵极有灵性,见主人落马,立刻停步,随即转身走到了哥舒婉的身旁,伸出舌头去舔哥舒婉的脸。
哥舒婉本已痛的晕了过去,赤宵这一舔,她便马上醒了过来。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只觉得肩上和左侧脸十分疼痛,而且半边脸上和左肩上全热热的,伸手一摸,粘糊糊的,全都是血!
她知道若是流血过多,恐怕就算是不死,在这茫茫沙漠中也活不了多久了!
她于武学和幻术一途皆非庸手,教她武功的师父是父亲花重金从叶国请来的一名奇人,而且对于人身各种的穴道大有研究,她自幼苦练,对于点穴一道可算是一流高手,她右手食指疾伸,快捷绝伦的在左肩各处点了几点,止住了血,随即一咬牙,把左肩上的弯刀拔了下来。
这一刀已经嵌到了她的骨头里,痛的哥舒婉几乎又要晕死过去,眼泪更是不争气的哗哗落了下来。
她强自定了定神,把伤药拿了出来,随即困难异常的半脱下了衣服,把伤药倒在了伤口上!
这伤口实在非同小可,深可见骨,疼的哥舒婉几次都欲昏死!
但她知道自己若是昏死过去,就算是不死,等半个时辰侍卫长的幻术解开之后,自己不免会被侍卫长给抓回部落里去。
哥舒婉拼命的忍了下来,心里不住声地开始骂开始痛骂凌晨:“你个死凌晨,臭凌晨,你这王巴蛋……”
好在她的伤药乃是极品伤药,是沙漠里最好的药,这药并不是药粉,而是半液体半固体状的东西,不但能止血疗伤,在饿的不行,渴的不行的时候,还可以当食物来顶上一阵!
她费尽力气地勉强包扎住了左肩的上口之后,穿好衣服,又给左脸的伤口抹药。
这次比起上次的痛苦来,几乎算是没有痛苦了,但哥舒婉却禁不住痛哭起来。
她摸着左侧脸的这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心里又是难过又是悲伤。
这药虽然极好,但将来这道伤口好了以后,难免会留下一道又长又吓人的疤痕。
假如哥舒婉本来就长的难看,那倒也罢了,但她本来美丽无匹,漂亮过人的脸上突然多了这么一道疤痕,无论是谁,恐怕都会羞愧的再也不想见人了。
哥舒婉一边痛哭一边抹药,心中的伤心实在非笔墨所能形容,而且她还不能放声哭,倒不是怕人听见,而是她的嘴巴的动作稍微大上一点,便会牵扯到伤口。
痛她也不怎么在乎,她只怕牵扯伤口后留下的疤痕会更难看。
好不容易抹好了药,哥舒婉默默地收起了药,随即到了倒在地下的侍卫长身旁,一伸右手,把侍卫长提上了骆驼王的驼峰上,随即一拍骆驼王的脑袋。
骆驼王鼻子里喷了几下白气,驮着昏睡中的侍卫长缓缓地回井部落里去了。
此时夜色更深,空气更冷,呼吸间已能见到白气了。
哥舒婉努力了数次,这才勉强蹬上了赤宵,一夹马腹,缓缓地向东而去。
她骑在赤宵上,右手总是不自觉地在左侧脸的伤口附近摸来摸去,心中只是不住地想:“我变成了这种吓人的模样,凌晨还会喜欢我么?他……他还要我么?”
她越想越恐惧,有时候想:“他要是不要我怎么办?我……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呀,他不会不要我罢?”
有时候又想:“哼,他敢不要我?我就跟他拼了,大不了死在他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可是……可是……”
哥舒婉时而恐惧,时而叹气,心神不宁的慢慢向东而去,片刻之后,已经变成了天边的一个小黑点,又过了片刻,便消失在了天边的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