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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你若后悔可來不及了。”百里琉笙过于热切的注视自然是逃不过赫连云归的眼,一手揽了即墨无心的腰,他略俯了身子在女子耳边低语:“无心,看到琉笙这般,你可会觉得心痛。”
因着他这一问,即墨无心方才抬头望了望那三人所在的方向,脸上的神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和淡然:“他如何是他的事情,于我何干。至于后悔,”盛装之下的女子忽而转向身侧之人,一刹那的笑靥恍若百花齐放,美得叫人睁不开眼:“我还从未做过令自己后悔之事,但愿你不要让我破例才好。”
素來深难见底的一双眸子在此时无端地显出十分的温柔和专注,赫连云归回以一笑,竟比一贯的姿态更加无害和惑人:“既然你把这么大的赌注都押在我身上了,我总不会让你输了就是。”
这无疑是一场豪赌,之于他和她,亦或者百里父子,名望地位、身家性命尽皆押上,一步踏错则满盘皆输。是的,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谁都不能后悔,也都无法回头了。
“所谓耳鬓厮磨,也不过如此了。”遥遥望着那举止亲密的两人,站在场地一角的简素不由唏嘘:“真是难为少君了,若是你家主子的师兄在这里,怕是已经忍不了了吧。”虽然跟澹台沉炎接触的并不算多,但那位的性格他可是绝对清楚的。那个男人根本是把即墨小姐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手心,如果让他亲眼瞧见这一幕,那事情会混乱到何种地步还真不好说了。
一身黑衣的言归静静地立在一旁,一如既往的缺少表情,倒像是又回到了即墨无心最初见到他时那木头人一般的状态:“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他们自然明白。”只是,沒有人注意到,那张俊美到妖异的脸孔之上有一丝沉色一闪而过,连带着那道狰狞的伤疤都可怖了几分,莫名地透出几分阴郁和诡谲。
回望了他一眼,简素咂了咂嘴:“你还真是无趣,好好的小姐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他好歹也是海神之殿出身,自然对赫连云归的手段有所了解,小姐对上那个男人,恐怕胜算不大。如果不是少君始终那般冷静和坚持,他绝对认为小姐是已经中招了。
“担心也于事无补。”冷冷地回了一句,言归的一双黑眸沉黯地好似噬人的深渊,幽幽地看不到底:“路是他们选的,局是他们布的,我们跟着走就是了。”他这一辈子很少相信别人,可唯有即墨无心,能让他比信任自己更甚。所以,无论状况糟糕到何种境地,他都不会去干涉或者打扰。既然这是她的意愿,他只要遵从就行了。
“一个个都疯了……”摇了摇头,简素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了。少君就罢了,连这个木头人都这么近乎盲目地相信一切还在小姐的掌控之中。好吧,他承认自己也希望他们坚信的都是真的,可小姐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女子啊,跟底蕴那么深厚的地祭司杠上,真的,还有赢的可能么。
“钟鸣既止,诸位已到,祭天大典现在开始,”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站于大理石广场中央,虽然面目苍老,却声震如雷,简单的几句话出口,一下子就把诸多喧嚣力压而下,显见得是用上了内劲:“跪,行叩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