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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紧接着滚上来的怒气灼痛了她的心肺。
他骗她,瞒她,欺她也就算了,还想对她任意轻薄?
真当如今的她还是被他要挟进平阳府的九九?
一手仍抱着酒坛,另一只手一转,凤雪绫已经缠上他的颈项,只要她手上用力,就能绞断他的脖子。
他犹如不知自己处境一般,仍自唇轻贴着她的耳低笑道:“我虽然喜欢你的凶悍,但也不用迁就我到二人缠绵之时也摆出这般模样。”
芷容被他气得小手发抖,真想收手勒断他的咽喉。
脸色刚冷,却见他收了谑戏,“靖国公想要保得军权,只有一条路。”
芷容情不自禁地问道:“哪条路?”
“出征。”他薄唇轻碰,唇边带了些冷。
芷容轻嘘了口气,他说的不错,父亲不想任人摆布,真只有这条路了。
他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我也要走了,你少喝些,省得醉来被人抬了去喂狼,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芷容撇嘴,不屑冷笑。
世间除了他这头狐狸狼,还有谁能把她抬了去?
腰上一轻,并没看见他怎么动作,他已经脱出被她缠紧的凤雪绫,站在了树屋外,深看了她一眼,飘然离去。
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气她,就气她,想轻薄她,她就被他轻薄去了,越想越气,举了手中酒坛向他背影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