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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死了,坠儿,去把那套便服给我找来。”这破地方,啥娱乐活动也没有,幸好我不是好动分子,否则怕是早闷得没人了。
坠儿似乎想说什么,呐呐了半天才应声“是。”
她的小心思我还能不明白?不就是怕我因为她想进宫而冷淡她吗?“你也去。”她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连声音也变得格外轻快:“是,公主,我这就去。”
去哪好呢?这里没超市,以前是没钱少去,现在是有钱,却不能去,十二级郁闷!算了,算了,就当我是散心,外加关心,去农户那瞧瞧,那镰刀到底好不好使,别不好使,碍着秦穆公的命令不得不使,我可就是罪大恶极……阿弥陀佛,我好像是善良人也。
一脚踩在小凳上,我又退了回来,“薛大哥,一会到了农家,还是我去问吧。”薛飙的脸唰地沉了下去,比黑面包公还黑。他闷哼了声,表示听见了。坠儿在后面掩嘴直笑,见我不满地瞟来,吐吐舌说:“薛大哥可不是个轻易服人的主,还只有公子能让他服点。”这话有点狗腿,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把它变成现实。
蹬上马车,我转头伸出手,“来,我拉你上来。”坠儿的脸胀得通红,可是还是依我所言,抓着我的手跃上马车。上次她虽然利落地跟着我上了马车,可事后有宫女说她的左腿撞到了挡车板,淤青了一大块,只是忍着没说。
薛飙驾车依然很稳,不过他喝斥马的声音非常之大,我想装没听见都不行。丫的还不服气?我倔脾气上来了,今儿个我就非要你服气不可。我掀开车帘,笑嘻嘻地跟他扯起家常:“薛大哥到雍城(雍是秦的首都)有好多年了吧?”薛飙心里有气,可又不敢不回答我的问话,扬鞭抽了下奔驰的马,才懒洋洋地回答道:“是的,快十三年了。”
“呵呵,父王登基也快十三年了,十三年这是多么漫长的岁月啊。”薛飙“唔”了声没接话,我也不管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十三年前的老百姓还在忍受战乱的祸害,十三年后却拥有了自己的家园,拥有了安宁的日子,如果这时候都不能求个温饱,他们又怎能安心待在家园?这个国家又怎能安宁?”哇塞,我没去做律师真是可惜,我当初怎么就那么不长眼,非选了历史去学?后悔啊,后悔s了。
突然,薛飙力灌马缰,用力一勒,疾驰的马顿时怒扬前蹄,“咴咴”叫着停了下来。幸好车速不快,我一手又抓着马车板,否则我肯定一个倒栽葱,倒翻下马车。该死,想摔死我?我偏不摔下去,气s你拉倒。
坠儿一个重心不稳撞到马车前板上,她顾不得身上的伤痛,连滚带爬地挪到我身边,“公主,您没事吧?”她转头怒斥道:“薛飙,你好大的胆子!”人家就是存心的,骂他等于自找没趣,我摇摇头,“没事。”
这时薛飙已经跳下马车朗声道:“薛某是个粗人,不懂什么道理,公主有话尽管直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指责薛某?要是觉得薛某不足以担当这统领,尽可把薛某五花大绑,拿去刑部问罪。”坠儿气得柳眉倒竖,“你以为公主不敢?”她转头看我,“公主,如此鄙夫竟敢视您的性命如儿戏,断不能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