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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耳没有动,在我走到他跟前的这二三十米里,他就那么坐着,没有起身,没有转头。等我到他身侧大约三步距离的地方,他忽然跳起来,速度之快,不亚于一个年青小伙。
我忙把金盆往前递了递(我真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刻意讨他欢心似的)。
重耳并没有马上把手伸进盆里,而是在半空中停顿了约一分钟,才慢慢放进去。几乎是刚沾到水,他就抬起手,然后,甩甩手,去餐桌上取过餐巾,擦了擦。
“轰”我脑袋里像是有颗原子弹爆炸了。
“您这是在做什么?”坠儿气得浑身发抖,冲到我身边时,身子犹在微颤不已。我侧头看了她一眼,她立刻惊悟这种场合根本没有她说话的份,她的一张俏脸骤然失去了血色,变得异常惨白。
我把金盆往坠儿手中重重一搁,怒视着重耳质问道:“重耳公子的眼中就只有晋国,没有秦国吗?怎么可以如此藐视我?”真恶心,年纪一大把了,还叫公子?我对重耳越发反感起来。
重耳的脸阵红阵白,他边上的中年人忙扯下他的衣袖(我后来才知道他就是胥臣,正是在他的力劝下,重耳才答应娶“我”,即娶怀嬴)。重耳的眉头攒得更紧了,他很不甘愿地回望眼中年人,仿佛在问“一定要这样吗?”。
我心里的怒火一下子膨胀到了顶点,哼,你不想娶,我还不想嫁呢!“坠儿,我们走。”我一甩袍袖,转身向殿门外冲去。坠儿愣了下,旋即小跑几步,跟上我。在快出殿门的时候,她顺手把金盆塞到候在门边的太监手里。
“公主,请留步。”胥臣再顾不得什么合适不合适,撩起衣袍追上我。“公主误会我们公子了。”他边说边回头冲重耳使眼色。
重耳的脸阴沉沉的,这使得他眼角的皱纹越发显得纵横交错。他右边那个须发皆白的老年人(赵衰)急忙起身,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重耳满心不快地低哼了声,先是慢慢地走一小步,跟着大步向我走来。“公主请见谅,重耳实在是舟车困乏了。”他边说边双手抱拳,半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