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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先儿们说起了故事,无非是哪家才情出众公子,如何遇上一个貌美无双小姐,中间怎么曲折坎坷,后凑了一起团圆云云。
初盈听得直走神,算着再撑片刻,就找个借口告辞先回房去。
那女先儿正说得起劲,一个小丫头从门口摸进来,轻轻唤了一声,“五爷……,外头有人找,说是有急事。”
谢长瑜像是醒了神,顿时豁然站起身来。
“站住!”谢夫人沉着脸一声断喝,问道:“大过年,你要去哪里?!”
两个女先儿正说到一处热闹地方,闻言吓得戛然而止。
晏氏赶忙上前拉人,劝道:“能有什么急事?问清楚了,让下面人去办是了。”
谢长瑜重重甩开她,“不用你管!”
晏氏当众闹了个大红脸,讪讪,拉也不是、退也不是。
盛二奶奶一向是喜欢看热闹,只旁边抿嘴笑。
初盈挺着个大肚子,不能像平常那样上前去打圆场,况且今儿人多,自己怎么掺和都不大合适,只得朝丈夫看了一眼。
谢长珩明白妻子意思,况且这个时侯,也不可能让兄弟闹得不愉,沉声道:“还不回来坐下?非要惹娘生气才满意?”
兄长常年积威之下,使得谢长瑜没敢迈步,却皱眉道:“又不出门,我去去说几句话就回来了。”
谢夫人气得不行,指着小儿子,“你走出这个门试试?!”
女先儿和下人们见状不对,都苏妈妈示意下悄悄退出。
盛二奶奶独善其身,晏氏满面羞红回了座位,初盈挺着肚子不敢上前,----眼见谢夫人恼火非常,谢长瑜还继续拧着。
谢长珩忍不住上前一步,喝道:“回去坐下!”
“老五。”谢长盛旁边打圆场,开口劝道:“听话,别惹娘生气。”他倒是不想管,又怕时候嫡母和兄长生分,只得硬起头皮上。
“你们都来管我!”谢长瑜自己也恼火不行,忿忿坐回自己位置,环视了屋子里一圈,好似每一个人都是他仇人。
气氛冷得不能再冷,像是凝结成了冰块一样。
“娘……”初盈皱眉打破了沉默,小声道:“肚子有些疼,我想先回房去……”底下却是疼得厉害,低头皱眉说不出话。
“哎哟!”盛二奶奶上前道:“这回别是真要生了吧?”
初盈没空理会她阴阳怪气,抓住凝珠,“叫人把藤椅抬来。”
谢夫人从怒气中收回心思,担心看着大儿媳,“先回去,躺着也好。”叫苏妈妈,“你跟着过去守着,生了过来报个信儿。”再看向神色不安大儿子,挥手道:“你也跟着一起回去,外面等着消息便是。”
----产房污秽,可不想儿子头一晕就进去了。
藤椅什么早就已经准备好,抬进来,简妈妈等人小心搀扶初盈,让她躺好,再盖了一床薄被方才起身。
初盈觉得这次疼得不大一样,间隔时间很短,几乎不给人留喘气功夫,疼得自己五官挤了一起,不停轻呼出声。
谢长珩旁边催道:“一点。”
还好产房是现成预备好,紧赶慢赶进了屋,初盈忍痛道:“妈妈……,好像下面湿湿,是不是羊水破了?”声音里带出对未知恐惧,看向丈夫,“我害怕……,你外面窗口别走开,等下我叫你,你一定要答应我。”
“行行行。”谢长珩赶忙连声答应。
哪知道刚出门,就有小丫头神色慌张来报,“大爷,五爷去前院见人……”
谢长珩现分神乏术,当即沉声,“去告诉门房上人,谁要是敢把老五放出去,明天就打断谁腿!”
“不是……”那丫头有些语无伦次,着急道:“五爷没走成……,可是夫人给气着胸口疼,才刚叫了大夫,二奶奶让我过来请大爷,过去看看。”
谢长珩脸色微变,找到简妈妈道:“你看着点儿,我先去上房看看。”临走之前,又补了一句,“有事赶紧让人来报。”
----可以暂时不顾弟弟胡闹,但却不能不管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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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过来了?”谢夫人躺床上悠悠醒来,看着脸色焦急大儿子,忽地想起还生产大儿媳,急忙问道:“你媳妇生了没有?”
谢长珩量平静神色,回道:“还没有。”
“那你回去吧。”
“我回去也帮不上忙。”谢长珩给母亲递了碗热茶,面色平静,只是眼神却有些飘飘忽忽,明显是心神不宁,毕竟是头一次要做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