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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顾丽娘趁儿子睡着时,算了算家中现银。嗯,应该说金子。人都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进了京,顾丽娘就让许强把家中大半银子换成了金子,剩下小半花销,虽然金子也花去了点。但好歹还剩下一些。
那会买了田地后还有剩下一百九十两,后来又和夏家买了些常用药材备着,接着她坐月子,摆满月酒,这些加起来就花了将近三十两。银子真不耐花,特别是京城。一两银子凤台村那头可以花半年,这,却买不了多少物什。家中还剩下十五两金子和十两银子以及几枚铜板。嗯,还有小石头十二两私产,顾丽娘没有动。
药材这一块免不了,家中有老人,她估计日后都得常备。特别是许老爹,年纪一年比一年大,眼睛也越来越不好使了。她都怀疑许老爹这是得了白内障,但这里用都是中医,吃都是中药,根本就治不了根。不像现代,只是个简单手术,一个星期就恢复了。没法子,顾丽娘也只好打听一些偏方,抓些中药来给他试试了。如今也只能买些枸杞回来试试,一段时间后,许老爹感觉比之前好点了。那就继续吃着这药吧。所以这块花费省不了,或许日后还会大也说不定。
看着熟睡儿子,顾丽娘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就要坐吃山空了。凡事,得看两面,或许这战争妨碍了许多商人买卖,但于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个机会,而且有些事,晚做不如早做。等真正太平时,固然保险,但那时竞争必然也比现大。还有,谁晓得这战争要打到什么时候?难道这战事五年十年不平,他们都得束手束脚这么些年么?反正秘方是掌握自个儿手中,也亏不了什么就是了。
她不乐意!而且这京城饭庄酒楼又不是不经营了,这么多人要吃要喝,做醋买卖未必不好。只是这米和酒成本太高了,她得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可替代两者。若不然,光大米这原料,她就没什么辙。如今京城这米紧张,兴许等到早稻成熟,各地粮食运往京城后,价格或许能降些下来。
嗯,大米主要成分是淀粉,而含淀粉多粮食有高粱、黄米、糯米、麸皮、米糠等等。前三个价钱不比大米低,放弃。麸皮和米糠倒是可以试试。他们家里还有一两麻袋囤着,是许老爹留着预防到时粮食吃光了拿来填肚子。至于米酒,也是由大米发酵而来。或许有用不是大米,而是酒饼?嗯,或许可以试试,还可以放些米饭下去,嗯,都试试。若真如她所想,成本能降下一大半儿!想着,顾丽娘就激动万分,站起来就想马上出去试验一番。
突然,床上那小小人儿咂巴了一下嘴,握成拳头小手揉了揉鼻子和眼,漆黑眼睛缓缓睁开,见着她,咧开嘴,啊啊地叫了两声。顾丽娘满心欢喜地把他抱了起来,亲了亲他嫩呼呼脸蛋,给他把了尿。见他朝胸脯处拱了拱,她就晓得他饿了,忙给他喂奶。
此时妞妞和小石头进来房间,“娘,弟弟醒了?”
“是啊。”顾丽娘慈爱地看着两人,“饿不饿?厨房里还有玉米窝窝头,娘一会给你们蒸一蒸?”
“娘,天热,不用蒸啦,一会我和妞妞去吃就好。”小石头目不转睛看着他弟弟,稀罕极了。
可惜福哥儿只他们进来时候瞥了一眼,然后就闭上眼努力吸吮了。
顾丽娘想着她计划,没怎么意地回了句,“也好。”
回过神来时,记起还有事儿要忙。天眼见着就要热了,她得抓紧给他们都做一两身夏衣,先紧着三个孩子衣裳来做。小石头和妞妞长得,去年衣服已经短了。不过她打算把它们改改,好能改成短袖短裤,等三伏天时给他们家穿,凉,省得捂出病来。
小家伙吃了奶,顾丽娘轻轻拍了他背一下,让他打了个奶嗝,这才把他放床上,让小石头和妞妞拿着波浪鼓和他玩儿。
趁着他们玩儿时候,顾丽娘把柜子底下收着那匹布拿了出来,就是上回许强托人从江南带回来那匹,这回正好派上用场。
她拿着布,扯出一点来,妞妞和小石头身上比划了一番,“小石头,妞妞,娘给你们做身衣服怎么样?”
小孩子对衣服通常没什么抵抗力,当下妞妞便拍手叫好,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而小石头则抿着嘴点了点头,眼睛里喜悦显然易见,兴奋之余还不忘给弟弟讨份好,“也给弟弟做吗?”
“嗯,给,都给。”
小石头当下便高兴得笑眯了眼,比自个儿得了衣裳还高兴。顾丽娘看着他,若有所思。或许,福哥儿对小石头来说,亲近一些。兄弟俩脸形一样,眉眼间相像。只嘴巴鼻子不一样。两人走出去,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两人是兄弟。
对小石头这个孩子,她也是疼。所以,她也得仔细为他谋划一番,当然,不亏了许家前提下。
接着,她用了半天时间,又弄了几个瓮来做试验。虽然结果不知好坏,但其他一切也得着手准备了。
晚上,她把自个儿想法和许强说了。许强心里计较了一番,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而且她这想法也与他不谋而合,前头许强弄田时候就想了,他今年二十六了,已经不算年轻了。若那铺子真等这战争平息再开,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若要等个三五年,到时他再做几年就走不动了,有心也无力。有些事儿,就得趁着年轻,他还跑得动时候做。
两人合计了一番,觉得这事急不得,得一步一步来。铺面是买是租,地点挑哪儿,官府那边怎么打通,粮食方面来源等等,都得一一理顺来。一个不好,满盘皆输。
铺子事和粮食事甚至打点官府事,顾丽娘觉得还是由许强来办合适,她一个妇道人家,毕竟不能大街小巷地乱窜。粮食事可以问问威远镖局,镖局那头人脉毕竟广一些。要说到官府,就难办了。他们到京城小半年,可以说刚刚站住了脚跟,哪里有认识什么达官贵人。只能找人帮忙牵线了。他们认识人中,除了胡兴荣外,就是夏家比较能搭得上线了。
顾丽娘意会,“明日我去一趟夏家吧,正好过两日是城煌庙庙会,约张氏去上上香也是使得。”
关系得早早打好,万一有事,也好开口。若不然,像那种十年八年都不上门亲戚,一上门就开口求人家帮忙,人家理会你才怪。即便理会了,付出代价必然不小。
枕边风不可小窥,夫妻俩同时使力,许强也不指望顾丽娘这头起多大用处,只希望到时夏张氏不拖后腿便成,若能帮着敲边鼓那是再好不过了。
张氏刚让人送走了一个上门打秋风借粮食亲戚,回屋刚吃了盏茶,就有人来报顾氏前来拜访。
张氏心一紧,迟疑道,“莫不是又一个来打秋风?”这还是顾丽娘出月子后第二回拜访呢,上一回她来时,广安王还没反。莫怪乎张氏这般想了,只怪顾丽娘这回拜访太过突然,张氏一时又猜不准她来意,近又实太多沾亲带故上门借粮借药了。
“别乱说了。许兄弟家粮指不定比咱们家还宽裕些呢,他们来京时你没见,那几车粮食,加起来有十几石。而且有些个药材,许兄弟年前就和我私下买了些,料想应该都没怎么用上呢。”夏云生道。
张氏惊讶地看着夏云生,“不可能吧?”这许家还有这等见识?
夏云生点头,“我亲眼见,还能有假?”
张氏皱眉,“这许家,运气也忒好了点。”她可不相信这许家还有洞烛先机本事,只能归纠于祖上显灵,让他们运气了一回。
“你甭管他运气不运气,有时运气也是福气一种。许家夫妇是和善之人,而且家中人口简单。你且与她交好,日后便是没好处也连累不了咱们家。”夏云生简单交待了,便让她去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