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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点点头,果真几次御书房陪着皇上聊天时候,不时就神思恍惚,皇上见他若有所思样子,心里明白他想些什么。这几日谣言他也听太后说起过,开始不以为意,但是后来传言越来越言辞凿凿,甚至隐隐约约指向皇后和太子,不由他不生疑心。
皇上本就对明贵妃念念不忘,当年事情因为明贵妃死终尘埃落定,如今旧事重提,他本就四皇子有些内疚,再加上近四皇子又深得龙心,不由起了心思,于是某日将三皇子和丞相秘密宣入御书房,吩咐他们去重查探明贵妃事情。
丞相虽然面色如常,但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当年明贵妃事情他比谁都清楚,如今虽说是让三皇子和自己共同调查,但是还不是三皇子说算,心中一凛,皇上对明贵妃感情他心中自然明白,也知道一旦三皇子查出当年之事,所有人都脱不了关系。
于是他离开御书房便去了太子府,两人商议起来,太子向来城府颇深,见丞相隐约有些惧怕之意,心中已经明白丞相打得如意算盘,他并不点破,只是客客气气告知丞相,近日明珠不舒服,请他去后院看望一下。
丞相大人去了后院,屏退左右,他见到甘明珠大吃一惊,数日不见,自己女儿瘦了一大圈,神色憔悴,眉目之间隐含着悲苦,他妻子早逝,妾室又无所出,只有这一个女儿,爱如掌上明珠,眼见她这般模样,心如刀割,“明珠,可是太子对你不好?”
甘明珠忍住泪意,“不是,爹爹不要误解,太子对女儿很好。”“不要隐瞒爹爹,你这副样子是过得好样子吗,我为他倾心力,他就这样对待我女儿。”丞相怒容满面。
甘明珠苦笑一声,并不言语,太子虽说锦衣玉食对她还算好,但是冷漠至极,府中姬妾众多,太子刻意维护下,人人都可以不理睬自己这个太子妃,说得多了,太子便用四皇子来冷嘲热讽自己,说自己德行有亏,她也只能默默无言。
丞相长叹一声,“明珠,暂且忍忍,为父自有打算,为父已经后悔当日不该为了太子妃之位,将你推入火海,如果嫁于四皇子,如今他颇为受宠,再加上为父帮助,未必不能问鼎皇位?可惜啊可惜。”忽然想到,四皇子目前尚未娶亲,也许是对明珠余情未了,若是他能登上皇位,即使明珠做不了太子妃,成为贵妃也未可知,心中暗自思索不表。
屋檐上偷听太子心腹将两人对话一五一十告知太子,太子叹口气,“既然如此,你知道应该如何办?”“是。”
过几日便是太子生辰,太子府中大摆筵席,请了很多贵客,自然也包括三皇子和四皇子,四皇子听了唐越萌话,告知他筵无好筵会无好会,这紧张形势下,还是不要和太子有过多交集,奈何太子派人三请四请,四皇子迫于无奈也只好赴约。
席上王公贵族朝中大臣颇多,人人都知道这个四皇子颇为受宠,纷纷拉住他喝几杯,四皇子一一礼貌地回绝,只是和三皇子一起喝了几杯酒,然后两人共同祝贺太子生辰,就告辞而去。
太子府门口,三皇子有些醉意微醺,脚步也有些不稳,挥挥手侍从搀扶下跌跌撞撞去了,四皇子微微一笑,并不意,正要离去,忽然暗影中闪现一人,黑暗中看不清相貌,低声说道:“四皇子,丞相大人有请,你若是想知道当年明贵妃事情,就跟着小人走。”
说完之后,身形一晃,便向前面小路走去,四皇子有些犹豫,唐越萌连忙劝阻,“我觉得不太对,还是不要去冒险,万一有埋伏怎么办?”四皇子想了想,“这里是太子府,想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是丞相想告诉我真相,岂不错过,况且我有武艺傍身,他们也奈何不了我。”唐越萌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为明贵妃查明真相心切,也就随他去了。
四皇子随着那个人沿着小路前行,走到一处小屋,仔细一看原来是太子府后院一处住所,那个人拱拱手就告辞而去,四皇子定定神,缓缓推门而入。
屋里黑魆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四皇子片刻之后眼神习惯了黑暗,这间屋不大,他看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人,心中暗道奇怪,唐越萌心中一凛,“不好,些走,事情不妙。”
屋外忽然灯火通明,木门被人一脚踢开,太子明黄色身影出现门前,对着自己怒目而视,“甘明珠,你果然此和四皇子幽会,你对得起我吗?”
说完之后,忽然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某处,四皇子顺着他目光望去,瞬间五雷轰顶一般,只见屋角床上,甘明珠静静地躺着,睁着大大眼睛,衣衫凌乱。
太子步履沉重走上前,缓缓伸出手放甘明珠鼻尖,她早已经停止呼吸,脖子上一圈红印,显然是被人扼死,太子缓缓抱住她,发出悲怆呼声,“明珠……”
他突然发现甘明珠手中握着一物,拿出一看正是一块白玉环佩,正是上次自己送给四皇子生辰礼物,太子抬起头,死死地盯住四皇子,“是你,是你□未遂,杀了明珠,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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