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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寒渡猛地扑进聂印的怀里。后者大喜。
下一秒。聂印就现。他的惹祸精根本就不是为了表示亲热而投怀送抱。而是像只小狗般在他身上闻啊闻啊闻。揪着他的衣衫。使劲闻。
他怒了:“惹祸精。我生气了。”这是青天白日对他不信任啊。居然她跟龙飞飞搞成一党來怀疑他了。好伤心哟好伤心。他稚嫩的心肝儿碎了一地。
“别闹。”邱寒渡随手锤一下他的胸膛。继续低头闻着他衫袍上的味道。表情若有所思。
聂印气极。低头就咬住了她的嘴唇。娴熟地攻城掠地。在她的“呜呜”声中。抢占她口里的香甜。
她身体软了下來。倚靠在他怀里。尽情地与他纠缠。
彼时。雪花大朵大朵落下。洒满了他们的梢肩头。他们站在一株青翠却被白雪覆盖的松柏下。极尽缠绵。
良久。聂印高兴了。眸色又涟漪起來。仿佛春天里开的第一朵桃花:“惹祸精。你是信我的。是不。”
“废话。”邱寒渡白他一眼:“幼稚男。你能不跟龙飞飞作对么。”
聂印扬了扬眉儿:“哼哼。敢冤枉我。看我毒不死他。”那副拽样儿。很沒有节操。
“人家只是说匪人袍子上有你这种味道。哪有冤枉你。”邱寒渡呼了一口气。挺翘的鼻子尖儿冷得泛红。
他伸手搓着她的小脸。轻哼:“更坏。他直说倒还好了。最讨厌就是他这样含沙射影。想要破坏我和我们家惹祸精的感情。哼哼。门儿都沒有。”笑嘻嘻的。含了一口邱寒渡沒戴耳环的耳珠子:“惹祸精。沒有人能拆散我们。对不。”
“幼稚男。”邱寒渡怕痒。捂着耳朵笑起來。也伸手蹂躏他的俊脸:“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不是你的。就是强求也沒用。”
“嘿嘿。强求也沒用。一会儿我就把这句话送给龙飞飞。”幼稚男得意洋洋。
“你说。你袍子上到底是什么味道。才会这么好闻。”邱寒渡沒有停下蹂躏他的俊脸。却正经下來:“有种山林的气息。就像清晨的露珠……”
聂印一阵嗤笑:“你们女人就是爱扯。什么山林气息。什么露珠的味道。其实还不就是天然药味。只是很淡而已。你去过我的药房。应该知道里面全是药的味道。还沒煮过的药材。味道都极淡。一混合。就成这样了。再说。我又不是成天待在药房里。自然味道更淡了……”
“那意思是说。所有医生。啊。所有大夫身上都应该有这个味道才对是不是。”邱寒渡望着他。眼睛黑白分明。
聂印略一思索。便明白邱寒渡的意思了:“你是说。那个领头人是个治病的大夫。”他刚才全心全意吃醋去了。自动停止了思考能力。如今这么一想。便觉龙飞飞的话确实不是冤枉他:“一般來说。大夫常跟药材打交道。身上自然而然都会沾染一点这味道。不止是衣衫。你闻我的手……”
他将修长匀称的手指放在邱寒渡的鼻端。让她细细体会。
邱寒渡只觉得一种特别好闻的味道。盈满鼻息。淡淡的。山林的气息……原來这是草药的味道。怪不得有那种大自然的纯香。
她抬起头。皱着鼻子耻笑他:“看吧。幼稚男。你又冤枉人家龙飞飞。你一会儿给我道歉去。”
“做梦。”聂印昂头:“我给他治伤。还沒收他诊金哩。”
“人家帮你救老婆。也沒收你钱啊。”邱寒渡狡黠地笑。老婆的意思。少年是懂的。老婆就是新娘的意思。久了就变成了老婆婆。
少年默了。戳了他的痛处:“要是可以。我愿意自己救。唉……”耷拉着脑袋:“走吧。我道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