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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突然,几道黑影一闪而过,两个嬷嬷便应声倒地。
沐晚晴的房间里却是凭空出现了几个人。
沐晚晴本是在想着怎么能逃出去,只要她今夜消失不见,老太妃明日必然会拿别人凑数,等到冥婚举办完了,她依旧可以回来做她的沐二小姐。
只是正在冥想的她却突然感到一阵死寂,仿佛连风声都静止了,她回过头,却险些晕了过去!
两张带着鬼面的人正站在她面前,那鬼面狰狞的可怕,极近的距离让她惊叫出来:“啊……”
只是声音刚刚发出来一点,便被其中一人捏住了两鄂,无法发出声音。
沐晚晴心中惊恐,双眼瞪的溜圆,这些是什么人,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两张鬼面侧开了身子,沐晚晴跪在地上,看见了两人身后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居高临下,宛若天神,却带着对众生的轻贱以及最本性的残忍,一双黑眸看向沐晚晴,却好似没有焦距,宛若漆黑的迷雾寻不到一点光亮。
“你…你…”沐晚晴心神一震,无端的生出几分惧意,却又忍不住把目光从男人身上移开,终究是费力的吐出两个字。
男人看着她,示意擎制住她的两人松开手。
沐晚晴一下子就瘫软的坐在地上,没有发出声音,不知道这个男子要干什么。
殷玖夜将身子往前探了探,离沐晚晴更近了一些,沉声道:“有针线吗?”
沐晚晴看着那张突然放大的俊脸,心砰砰的跳了起来,那张过于苍白的脸比起女子的肌肤还要顺滑,那双死寂的眼一看向她,她却好似连呼吸都忘记了。
“有…有。”察觉到男子的问话,沐晚晴突然回过神来,立即爬了起来转身走向里间,看样子似乎是为了这男子寻找针线去了。
男子耐心的等待着,只有沐晚晴偶尔发出一点声响,不多时,她便捧着一个小筐过来,开口道:“这…这有针线…”
沐晚晴将那小筐递给男子,双手还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似乎格外紧张。
殷玖夜微微勾起薄唇,也不接过,只是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了筐中的一根线,有些惋惜的再次开口道:“太细了。”
沐晚晴一听,更是慌了,似乎不忍看着这男子如此失落,有些焦急的再次开口道:“啊,你等等,我知道了,柜子里还有金丝麻线,又粗又结实。”
男子只是点了点头,沐晚晴便跑开了,似乎仅仅是因为男子这一身姣好的皮囊和沉寂的气势,便已经全然失了理智,忘记了思考这些人来的目的,又是何人?
没一会,沐晚晴再次出来,手中拿着一捆金麻线和一根专门缝制金麻线的粗针,眼中带着几分欣喜,递给了殷玖夜,心却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也不知这次他是否会满意。
殷玖夜这次接过了手中的线,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似乎是十分满意,只是抬眸看向沐晚晴的时候,那双眼中划过了一丝残忍。
男子借着烛火穿好了线,极为认真,看得沐晚晴都没敢开口叨扰,只是回过神来,却有些好奇,这好看的男子要这么粗的针线是要做什么啊?
等到男子站起身来,两个鬼面却是突然再次擎制住了沐晚晴,沐晚晴刚想要尖叫,那妖孽般的男子却是一把掐住了她的两鄂,她同之前一般,无法出声。
殷玖夜将手中的真慢慢穿进女子的下嘴唇根部,又从她的鼻子下册再次伸出,动作轻柔,十分认真,仿佛在做着什么不可亵渎的事情一般。
沐晚晴疼的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掉落在了殷玖夜的手上,殷玖夜手中的动作一顿,乌黑的眸子看向沐晚晴那双水汪汪的双眸,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的痛楚。
男子再次垂下眼眸,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一针一线的穿过女子的上下唇,将整个嘴给缝了起来,沐晚晴的身子不停的扭动颤抖,可两条腿却分别被两个鬼面给踩住了,动弹不得。
泪水混着血水流满了殷玖夜一手,在那白皙的手指上格外妖娆,而沐晚晴的嘴已经被牢牢的缝在了一起,针脚整齐,金线还隐隐发着光芒,混合着血液,倒是格外的好看。
沐晚晴的眼中满满都是乞求和痛苦,却因为嘴被缝上了只能发出呜呜的怪声,只要稍稍一用力,便扯的生疼,皮开肉绽!
男子手上的动作上移,落在了女子的眼睛上,沐晚晴拼命将脑袋往后退,却被一个鬼面一把揪住了头发,拽了过来。
“呜呜…呜呜…”沐晚晴拼命的躲闪着,嘴里喊着不要之类的话语。
长长的睫毛扫到殷玖夜手上,却是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捏起沐晚晴的眼皮便将针穿过,少了之前的耐心和认真,无端的多了几分厌恶。
沐晚晴苦苦哀求着,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整个嘴和眼睛都不住的往下滴着血,狰狞的可怕。
殷玖夜将手转到另一只还睁着的眼睛上,可在这时,房间的门锁却动了,似乎被人打开着。
几人都将目光投向门前,没有人动作,率先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青瓷。
而跟在青瓷身后的则是沐寂北,沐寂北进来后一眼便瞧见了那个男子正在做着血淋淋的针线活,蹙起眉头走了过去。
殷玖夜只是看着女子,没有开口,直到沐寂北拿着手帕,拿起他的手,将其擦干净,他才转移了目光,将目光落在拿着自己大手的那双小手上。
“你把她弄成这样,明天让她怎么嫁人啊?”沐寂北开口道。
殷玖夜双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仔细想了想,“唔…”
沐晚晴则是整个人都要疯了一般,剧烈的疼痛让她整个人剧烈的扭动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好了,走吧。”沐寂北拉着殷玖夜的手带着他走了出去,直到两人回了房间。
沐寂晗的身影才在拐角处出现,脑海中始终回放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看了看两人过来的方向,沐寂北眸色一深,却只是安静的转身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刘将军府的人还没来,这丞相府中却传出阵阵鬼叫:“啊!鬼啊!”
众多仆人竞相奔走,整个相府一片乌烟瘴气。
老太妃本就因为这晦气的日子心情不好,一大早更是被这鬼哭狼嚎的吵的不得安宁,当即铁青着脸色,走了出来。
“都嚷嚷些什么,我还没死呢!这都是怎么回事!”
“老。老太妃。您去屋里看看吧。”一嬷嬷站了出来,其他的丫鬟奴才也都是应和着点头。
老太妃眉头一皱,在晴姑姑和沐寂晗两人一左一右的搀扶下,便走进了关着沐晚晴的那间屋子,她倒是要看看,她倒是要看看,这真是活见鬼了不成!
可没想到的是,一进屋,老太妃也是吓的后退了一步,那躺在地上的人郝然正是今日的主角沐晚晴,只是嘴和一只眼睛却是被人用金线缝上了,满满尽是鲜血,再看看手指,也都被人用力踩碎,血肉模糊。
可即便是成了这副样子,却还是没有伤及要害,整个人依旧活的好好的,只可惜尤为痛苦。
“昨天守夜的嬷嬷呢!”老太妃厉声质问,这下手实在是太狠毒了,曾经她在宫中见过不少残忍歹毒的手段,可今日见到这番模样,还是免不了一番心惊肉跳!
“老奴在。”两个嬷嬷上前道。
“这是怎么回事?昨晚有什么人来过!”话虽如此发问,老太妃的心却不由得想到了那个看似温软无害的女子。
“老奴…老奴也不知道。只是昨晚突然昏迷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便是这番模样了。”那两个嬷嬷也是胆战心惊。
沐寂晗仔细打量着沐晚晴的样子,似乎并未感到过多的恐惧,继而想到了昨夜的那一幕,这是那个男子做的?
老太妃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满脸鲜血的沐晚晴,叹了口气开口道:“罢了,换上喜服,准备出嫁吧。”
老太妃的心多少有些是难过的,也许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她总是会感叹这些年轻的生命,当年初入宫门,不知有多少这样的妙龄少女在其中葬送了生命,葬送了青春。
不一会,刘家便抬着一口棺材,吹吹打打的来了,停在了相府门口。
沐晚晴被换上喜服之后,则是被装进了那口贴着红纸的棺材里,沐寂北站在窗前,看着那棺材板一点点的合上,沐晚晴的睁着的那只眼中带着深深的恨意和不甘。
沐寂北没有开口,只是她在想,是不是每一个被她害死的人,都如同当初的她一样,是那么的不甘和悔恨,又或者,是不是老天也会将他们带入下一个轮回。
回过神来,沐寂北对着青瓷开口道:“柳知书呢?”
“柳知书这两日收集了各种证据,证明了柳芝兰的清白,将她救了出来。”青瓷回道。
“嗯。”沐寂北点了点头,现如今,孙青和柳旺都在自己手上,柳知书应该没有空理会沐晚晴才是。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沐寂北同青瓷对视了一眼,开口道:“谁?”
“五小姐,有位自称是柳知书柳公子侍从的人说有话要带给小姐。”门外的丫鬟禀报道。
“哦?进来吧。”沐寂北挑挑双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柳知书终于忍不住了,若是他继续在幕后潜着,怕是柳家就要被她啃的连骨头渣也不剩了。一名灰色长衫的侍从走了进来,躬身对沐寂北开口道:“沐五小姐,我们主子让我给小姐带句话。”
“说吧。”
我们主子说:“只要小姐肯交出柳旺和孙青,便可以答应小姐一个条件。”
沐寂北一听,嘴角露出了几丝笑意,反问道:“任何条件?”
那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这就需要五小姐同我家公子商量了。”
沐寂北对着那侍从再次开口道:“那麻烦你去告诉你家公子,若是想救那两人,用他的命来换。”
那人周身一颤,没有开口,只是点头告退了。
“小姐,是不是柳知书又在耍什么鬼把戏?”青瓷开口道。
沐寂北想了想,而后开口道:“也很难说,一定是柳老爷子催的紧了,毕竟自己的嫡亲长孙在比人手中,这要是能吃好睡好才是稀奇。”
而另一面,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的,两口棺材接连出现在众人眼中,不由得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沐晚晴在棺材中只觉得喘息越发艰难,被人抬着更是晃晃悠悠,牵动伤口,痛的不行,不由得费力抬起一只脚,使劲的踢打着棺材板,可是无果,这棺材板早在沐晚晴躺在其中之后,便钉死了。
所以众人只能听见那棺材不时传来砰砰的声音,诡异极了,一个个都以为是不是招惹上了鬼魂。
沐晚晴的泪水都要快流干了,混合着血水一点点流的满脸都是,因着平躺,那些血滴也渐渐渗入了她的耳朵,整个人仿佛七窍流血,好不恐怖。
刚刚从牢狱中出来的柳芝兰,正巧遇上这一对送亲队伍,因着是冥婚,都不用问是谁家,便猜想到这一定是当初自己弟弟设计的圈套,如果没有才错,这棺中的人该是沐寂北才对。
想到此处,不由得心情好了许多,这两日在牢中,可谓是诸事皆不顺心呢,不过不管怎样,好在这最后,沐寂北到底是死了。
“没想到这丞相府竟然如此仁义,当真是拿出小姐同刘家举办冥婚,听说全赖刘公子之前救过沐府小姐一命。”一人对着身旁的人开口道。
“这倒是,不过这是丞相府的哪位小姐啊,倒真是个可怜的。”另一人也开口道。
“听说是沐二小姐…。”
这句话一传进柳芝兰的耳中,她的脸整个就变得刷白,一把揪起那人的衣衫,开口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举办冥婚的人是谁?”
把人一副看疯婆子的样子看向柳芝兰,不过见她衣着华贵,便还是开口了:“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和刘将军府的公子。”
柳芝兰两眼一翻,险些晕了过去,费力的抬头看向那口喜棺,怎么会,怎么会是晚晴,自己的弟弟到底是怎么做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可以,不可以,她是不会让自己的女儿给一个死人陪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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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看见有人说刘夫人是不是太嚣张了,偶觉得哈,如果皇帝稍微忍耐一下刘夫人,便可以省去自己几万的人马,有人替自己打仗岂不是很好~否则对皇帝而言,这肯定是一个不小滴损失。
文文中可能错误有点多哈,偶最近木有时间校对,常常是码完这一万,中间不知道是要睡着上几回,因为偶毕竟还是在上学滴…已经在拼命了…请大家多多包容哈,三鞠躬感谢捏</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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