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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寂北被软禁在凤翔殿,除了被限制了自有谁也不许见,不得踏出凤翔殿半步之外吃穿用度一应全都是鼎好的。
在沐寂北的要求下,阿三允许呆在凤翔殿,只是同沐寂北一样,被明里暗里许多高手监视的严严的。
沐寂北在凤翔殿中摆着棋子,阿三面无表情的立在她的身后,没有一丝表情,而安月恒同样在御书房中看着地图,手下聚集着群臣。
两人在同样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却同样在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放出消息,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册立沐寂北为后。”安月恒思忖了片刻终于开口。
“王爷?沐寂北明明是沐正德的女儿,怎么可以册封她为皇后,而且虽然之前两场瘟疫的事件已经为王爷收拢了大量人心,但是尚且不是一个最好的时机。”卢引铭皱着眉头开口,似乎道出了许多人的心声。
毕竟这朝中许多人同沐正德不合,平日里更是因为安月恒和皇帝的关系没少同沐正德对着干,可是如今自己拿着身家性命同安月恒谋反,到头来却是要封沐正德的女儿为后,这沐正德什么也没做,最后还是要骑在他们的头上,这口气让谁能够咽下。
另外几名大臣也纷纷附和道:“是啊,王爷,如今兵临城下,若是在这个时候称帝…”
“在这个时候称帝,那么兵临城下的他们便是逆贼。”另一名大臣开口道。
似乎所有的大臣分成了两派,一派赞成一派反对,在一番议论之后,逐渐平息了声音,纷纷看向坐在上首的安月恒。
安月恒也终于开口解释道:“册封沐正德的女儿沐正德为后,一来可以让守在皇帝对沐正德生疑,他的女儿成了我的皇后,即便是沐正德有一百张嘴,也无法面对众人的责难,而皇帝一定会趁机收回其手中的权势。”
众人纷纷点头,正是如此,沐正德明着是忠于皇帝,可是他的女儿却成了谋反者的皇后,这会让他在皇帝面前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安月恒见此,继续道:“第二,册封沐寂北为后,驻扎在城外的那些人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但是我们的兵马雄踞在城内外与之对峙,他们也不敢贸然发兵,只会调度部分人马,想法设法潜入帝都,破坏这场大典。”
“王爷的意思是,他们会分散兵马,带上几万的人马突袭皇宫,扰乱大典,在大典上动手。”一名大臣的脑筋转的比较快。
安月恒点头:“正是如此,我们只需设好埋伏,一旦他们带兵潜入,我们便可以其一网打尽,一旦这些将领被虏获,百万大军群龙无首,也只会引起慌乱,我们只要攻打得当,他们一样溃不成军。”
众人纷纷点头,不过还是有大臣在担心:“可是王爷,在兵马的人数上我们还是处于劣势,若是一旦真的爆发战争,我们一定会损失惨重。”
安月恒抬手道:“这点不必忧心,我已经让人联系好了青国和铜锣国,两方距离北燕之地虽然有些距离,但是也不算很远,现如今北燕之地空空如野,纵然再强悍,怕是也难以抵挡青国和铜锣国的进攻。”
那大臣眼睛一亮:“王爷果真是神通广大,这样一来,北燕的那两百万援军,多多少少也会撤回去一些,否则丢了北燕,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这罪名可都不轻。”
“确实,两国同时攻打北燕,怕是多少也要调回一百万人马回去御敌,这样一来,加上因为登基大典被歼灭的敌军,剩下的人马就不足为惧了。”另一名大臣欣喜道。
安月恒只是温和的笑笑,没有开口。
“好了,去准备吧。”安月恒挥手让众人下去。
沐寂北站在凤翔苑中,看着宫婢和太监都在忙忙碌碌穿梭个不停,有的地方甚至大肆修葺,极为奢华,一盆盆开的极艳的花朵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开来,树丫也都被重新修整了。
沐寂北孑然一身站在庭院中,阿三则是手拿着刀剑站在屋檐下。
没过多久,沐寂北便重新回到了凤翔殿中。
当日夜里,凤翔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竟然躲过了层层监视,溜进了凤翔殿。
可惜这人刚推开寝宫的门,一把大刀便从头上劈了下来。
黑衣人快速一躲,凌厉的一掌劈开,那人手中刀却是有些不稳,正手拿大刀之人正要抬手以命相搏,屋内却传来了淡淡的声音:“好了,不要打了。”
阿三闻声收回了刀,却还是止不住看了看前来的男子,通过刚刚的交手,他知道,若是他真的和他打起来,大抵不是他的对手,这人的内力深厚,出手的招法也诡异莫测。
沐寂北自然知道来人是谁,他同殷玖夜交手尚能打上数个回合,作为杀手的阿三决计不会是他的对手,不过阿三杀起人来不顾后果,手上人命无数,若是继续打下去,只会是两败俱伤。
“啧啧啧,永夜郡主就是厉害,无论什么情况,都有人肯为你卖命。”白竹一把撕下脸上的面巾,蹲在了沐寂北对面的椅子上。
“白大哥实在是谬赞了,若是白大哥不肯帮我的忙,这便实在是虚称了。”沐寂北勾起唇角开口道。
不错,来人正是白竹,白竹作为禁卫军副统领,并没有跟随皇帝一同离京,而是留在了皇宫,而后安月恒入主皇宫,白竹并没有傻傻的反抗,而是顺势归顺了安月恒,因为沐寂北之前对安月恒心腹的杀害,导致安月恒手中的人手根本不够用,所以对于能力出众的白竹,只好暂时破格体用。
“永夜郡主可是出落的越发漂亮了,难怪王爷打算立你为后,看来郡主就是好命。”白竹继续调侃道,语气中似乎还带着艳羡。
沐寂北从身后的柜子上拿出一件衣裳笑道:“许久未见白大哥,甚是想念,闲着无事,便做了件衣裳给白大哥,只希望白大哥你可不要介意。”
白竹摸了摸下巴,看向沐寂北手中的衣服,一脸的怀疑。
沐寂北见着白竹没有说话,只是将衣服双手推到白竹面前,继续道:“这衣服上绣着翠竹,寓意节节高升,正巧符合白大哥你的身份,如今管路亨通,听闻已经当上了皇宫中禁卫军的头领,实在是让人佩服。”
白竹的嘴角似笑非笑,看向沐寂北开口道:“原来是用这一件衣裳来贿赂我,只是这筹码是不是太小,代价是不是又太大?”
“那白大哥想要什么?”沐寂北淡笑着开口,几番接触,虽然始终不知道白竹这人的来历,但是却可以看出,他绝非什么为了功名利禄的人,既然几番对自己伸出援手,只怕这次也不会例外。
“嗯。我想。我想要你。”白竹的话刻意一顿,沐寂北的脸色不变,阿三却是将手中的刀横在了白竹的脖子上。
“啧啧,北北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啊,每次求我来办事,总是少不得一番刀剑拳脚相招呼,实在是吓破了你白大哥我的狗胆。”白竹推开面前的刀,虽然话语嘲讽,却也不真的生气。
“白大哥都已经习惯了,还会在乎这点见面礼么。”沐寂北笑道。
白竹终于开门见山道:“说吧,要我做什么。”
沐寂北悄声将需要白竹帮忙的地方说了出来,白竹点了点头,眼中划过一抹精光。
白竹看了看外面的戒备,回头对沐寂北道:“小北北,你瞧白大哥是多么爱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见你,你是不是打算以身相许啊。”
沐寂北笑道:“白大哥爱不爱我还要好好证明。”
白竹没有再多说什么,纵身一跃从窗子跳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安月恒将卢引铭叫了来。
“引铭,坐。”
“谢王爷,不知王爷今日叫引铭来所为何事?”卢引铭恭敬的看着安月恒。
安月恒道:“这是京畿和皇宫的地形图,你负责调遣兵马在此安顿埋伏,切记不要出现差池,所有的布防设置好后,交给我来检查。”
“可是王爷,此事事关重大,引铭尚显年轻,怕是难以担此重任。”卢引铭推脱道。
“哎?本王相信你的本领,你就不要再推脱了,本王如今正值用人之际,这是一个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安月恒拍了拍卢引铭的肩膀。
卢引铭迟疑了一下,最终应下,拿着地形图走了出去。
安月恒看着离去的卢引铭,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有些疲惫,沐寂北之前给他造成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两日后便是登基大典,他实在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可是那些精心栽培一直蓄力的棋子却还没有用上,就让沐寂北给铲除了,这不禁让他有些难办。
手上没有可以信赖又有能力的人,这对于一个新王朝的建立决计不是一件好事,而他选择卢引铭有两点,一来是卢引铭这个人经过他的长久观察,觉得他心思深沉,十分沉稳,二来,卢家数人死在沐寂北之手,卢引铭必然怀恨在心,不用担心他对自己的忠心问题。
再加上他曾同卢引铭私底下许诺,待到将沐寂北利用完后,会将她交给他处置,同时册立卢引铭的妹妹为后,这种种加起来,即便是卢引铭对他不够衷心,却也不会背叛于他。
所以,他才会将这陷阱的布置已经登记之日宫中兵马的调动交给卢引铭。
至于自己曾经精心栽培的那些杀手,他也不是十分敢用,毕竟寂晴和阿三都曾是这些杀手的头目,其中不少人是由他们带出来的,他也不敢将过于机密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做。
安月恒虽然还未登基,却为了拉拢民心迅速推出了减免赋税一年,减轻历法,鼓励开设商铺,鼓励耕种,对于参军的人每家格外奖赏十两银子。
一系列的措施使得安月恒在百姓间的呼声极高,毕竟百姓可不会真的在乎这天下是谁做皇帝,只在乎谁能给他们好日子过。
一匹匹明黄色的锦缎在宫中装点起来,偌大的皇宫遍地都是鲜红的地毯,一盆盆精致的菊花被整齐的摆放开来,就连花盆上都刻着祥云金龙,安月恒一身淡青色华服站在大殿之上的台阶上,看着满目的辉煌,居高临下,睥睨天下,一瞬间只觉得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这天下马上就要是他的了,很快就会是他的了,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挡他!
沐寂北依旧被拘禁在凤翔殿内,不同的是,来来往往间多了许多丫鬟,除了将凤翔殿装点的更加华贵以外,还端上来了一盘盘的金银珠宝,以及。凤冠霞帔。
沐寂北的手指在那一根根精心打造的珠钗上拂过,勾起嘴角,眼中露出一抹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