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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他故意逗她,任她说得口干舌燥,只是风淡云轻不动声色的继续作他的素描。她恼羞成怒,凶巴巴的把他的本子夺过,就着页页斐然的景致胡乱翻弄起来。
本子前半部分的每帧画几乎都以云入景。这么简单的物事竟也绘画得姿态各异变化莫测,动人心魄。但总观,又给人一种冷凝的感觉。
后来的画,云的踪迹渐渐隐去,景物开始繁复起来,笔触也渐见柔和,恍惚间竟给人一种错觉,作画者在描绘这些景物的时候,似乎面带微笑,嘴里悠悠衔着半根青草,未惧时光流转,年华如殇。
枕在他坚实有力的腿上,她晃着脑袋,问他后来为何不画云了。
他淡淡道:“有时候我们看到云浮在半空,安静怡不事活动,其实不然,它一直在飘移着,只是以我们看不懂的姿势罢了。”
“……”她似懂非懂的晃了晃脑袋。
耳边听到他轻轻的笑,隐着不见天日的宠溺。
过了好久,在她以为早已没了下文眼皮渐重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他越发清淡的声音。
“而现在我有你了。”
仿若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