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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睿!”
凌睿霸道唐诗诗唇齿间纠缠了好一会,才沙哑着嗓子,唐诗诗耳边说。
“嗯……睿?”唐诗诗所有感官都被凌睿牵引住,迷迷糊糊问。
“嗯,睿,我名字。”虽然刚刚这个小女人那一声似乎带着哭泣撒娇般呼唤,让他很受用,但是“怕死鬼”三个字,实不适合做他昵称,而且他早就想要知道从这张诱人粉嫩小嘴里喊出自己名字,会是什么样荡人心神感觉。
“睿!”唐诗诗呢喃般轻喊了一声。
果然**!
凌睿一瞬间像是有用不完力气!
狂野激情一直燃烧到深夜了才结束。
其实唐诗诗身上药效早就过去了,但是凌睿却像是一只不餍足不知疲倦野兽,不依不饶辛勤耕耘着,若不是唐诗诗累昏睡过去,他根本就停不下来!
难道这媚药药效还会传染?怎么他看起来比自己还像是中了媚药样子?这是唐诗诗昏睡之前唯一想法。
凌睿看着怀里睡得死死唐诗诗,生气将怀里软像是没有骨头身子抱紧,这个女人也太不给面子了,这么关键时候都睡得着!
无奈将激情草草收了尾,管意犹未,管十分不舍,但是凌睿仍旧放开了唐诗诗,从她身体里退了出去,去浴室里清洗了一番,又用热水给唐诗诗简单擦干净身子,换了干净床单,好让她睡得舒服些。
做好这一切,凌睿转身出了卧室,他找到唐诗诗手机,开了机,调出通讯录,果然看到“怕死鬼”三个字,凌睿恼恨磨了磨牙!
这个女人!真是不解风情!
将“怕死鬼”三个字删除了,凌睿输入一个“睿”字,皱了皱眉眉头,觉得一个字,亲密是亲密了点,但是觉得有点势单力孤了,于是又后面加上两个字。
“睿老公”,凌睿看着这三个字,嘴角咧开,心想,果然看起来顺眼多了。
刚将名字改过来,手机便响了起来,凌睿想都不想就点了挂断。手指一划,凌睿点开通话记录,却发现唐诗诗向自己求救之前,还拨打了一个没有署名陌生号码,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这是谁电话号码?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凌睿看着那串刚刚混了个眼熟数字,手指屏幕上滑动了一下。
“喂!我是百达集团陆涛,开出你条件,只要你放过唐诗诗,我什么都答应你!”电话一接通,陆涛失去了冷静声音就传了过来!
凌睿眼中迸射出冷冽光芒,他慵懒靠沙发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点着沙发靠背,不急不慢问“任何条件都答应?”
哼!他准侄女婿,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手伸得可够长!
“是!任何!只要你放了她!”陆涛认真保证。对面那个男人,显然不是黄亮之流,而且愿意谈条件,总算让他放心不少。
“若是我要你跟凌市长千金解除婚约呢?”凌睿轻笑一声,语气中是全然漫不经心。
“……。”陆涛沉默了,他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条件,他一直以为无非是钱多钱少问题,只要他比黄亮出钱多,唐诗诗就会没事。
对方问题问太突然,他一时没有准备,被问住了。
凌睿眼中冷意深。
“我……。”半晌之后,陆涛开口,语气里已经有了些沉重之意。
“你没有资格提条件,不过你做决定之前我要好心提醒你,诗诗今晚很热情,还有——是她主动找上我。”凌睿坏心说,他可以想象,此刻手机另一端,陆涛脸上该是如何精彩表情。
“啪!”一声刺耳声音传来,通话终止,凌睿看着手里手机,无趣摸了摸下巴,咕囔道“啧啧!真没风度!”
既然打电话来,就不会不知道唐诗诗中了媚药,难道要让她一直忍着,爆体?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她,怪得了谁?
凌睿回到卧室,躺倒床上,将唐诗诗柔软身子揽进怀里,调整了个舒服姿势,手指唐诗诗脸上细细描绘着她样子,看唐诗诗睡得跟头小猪似,完全不受干扰,凌睿觉得十分好笑,但是一想起怀里这个女人遇到危险,第一个想到人是她前夫而不是自己,凌睿心里就十分不是滋味,他惩罚似唐诗诗唇上用力亲了亲,吸吮了半天,见唐诗诗仍然睡得死死,没有半点反应,超级没心没肺,他又不由得苦笑起来,看来今晚上自己是真将她给累狠了。
翻个身平躺床上做了几次深呼吸,凌睿才好不容易将刚刚那一吻燃起激情给平复了下来,不一会,他也陷入了黑甜梦乡。
陆涛猛将手机摔地上,然后看都不看身边杜昊泽与王月珊吃惊样子,大步向自己车子走去。
他担惊受怕了一夜,如同一只无头苍蝇般这个城市里乱撞,而那个女人却对别男人投怀送抱,主动献身!这一夜来他不安与疲惫,此刻又成了一个笑话!
唐诗诗,你究竟是要怎样?
“喂!陆涛你说清楚,诗诗说什么了?干嘛要摔手机?”王月珊不干了,自从陆涛出轨,与唐诗诗离婚,她就没给过陆涛好脸色,这会,当然也不会受陆涛王八气!
陆涛一把甩开王月珊抓着他胳膊手,力气大将没有防备王月珊甩了个趔趄,冷冷,讥讽说“替我转告唐诗诗,下次她再想爬上男人床,拜托她低调点,不要搞得这么兴师动众!”
“陆涛!你这个人渣!凭什么这么诋毁诗诗,难道你想让诗诗为了那可笑贞洁,连命都不要?再说了,诗诗现是自由身,凭什么要守贞?为谁守?你吗?笑话!你有这资格吗?要不是因为你,诗诗会这么倒霉?”王月珊暴发了,她甩开杜昊泽揽住自己胳膊,真恨不得给陆涛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诗诗真是瞎了眼,当年怎么就看上你这种人!”丫,压根就不是人!不然,为什么连人话都不会说?
“苍蝇不叮无缝蛋!”陆涛反唇相讥,看王月珊眼神阴冷像是索命修罗。此刻他根本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满脑子都是唐诗诗躺别男人身下主动承欢样子,压根没想起,唐诗诗给他打过电话求救,只不过当时他正忙着与未婚妻共进晚餐,根本没有接到!是不想去想,唐诗诗今晚被人给下了药!
因为,此刻陆涛觉得自己所做一切都被一双满是嘲讽眸子盯着,无所遁形。尤其是电话那边那个男人隐隐露出睥睨一切气势,逼得他要疯掉!
“陆涛,你理智点!”杜昊泽拉着陆涛胳膊,提醒好友,脸上全是不赞同。
黄亮是什么样人他们都清楚,唐诗诗是什么样性子他们也都明白,虽然不知道陆涛打通电话那边具体说了什么让他气得将电话都摔了,但是无论如何,他这样诋毁唐诗诗,有些过了。诗诗被下了药,情况根本就不能自控,即便发生了些什么,也不能代表她自愿!
陆涛顿住了身子,没有再说话,他用力呼吸了几下,觉得呼吸都那么疼,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他拂开杜昊泽手,钻进车子,狠命一踩油门,车子便飞了出去。
王月珊朝着陆涛车子狠狠呸了一口,拿起电话,拨给唐诗诗,发现对方又关机了,她烦躁抓了抓头发,对着杜昊泽小腿肚子就是一脚。
“啊!你踢我干嘛?”杜昊泽捂着小腿,委屈看着心情不佳王月珊问。
“滚!离我远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王月珊将一晚上焦虑不安,以及对陆涛怒火迁怒给了杜昊泽!
谁让他们两个是好朋友?活该!
“喂!你讲讲道理,是陆涛惹你生气,又不是我!”杜昊泽苦着脸抱屈,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怪不得人们都说,女人都是不讲道理!
“哼!若是你跟陆涛一样混账,你就彻底从本姑娘身边消失!”王月珊傲慢斜了一眼杜昊泽,威胁道。
杜昊泽郑重点了点头。他十分确定自己感情,自己这些年脱离杜家,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婚姻成为他们巩固家族势力工具。他相信,自己现已经有能力守护好自己感情,不会跟陆涛一样。
想起陆涛,杜昊泽无奈摇摇头,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好朋友了。他相信陆涛对唐诗诗是有情,不然也不会得知唐诗诗出事以后这么心急如焚,但是每次当他看到陆涛对着凌素素温言软语,呵护备至时候,他就觉得浑身不自,那样诚挚眼神,那样温柔话语,连他都分辨不出陆涛是不是演戏,他真怕他早已经是入了戏而不自知!
陆涛一路将车子开得飞,他根本分辨不出方向,只是将车子一路往前开,好像只要这样一直往前开,就能开到时间头,将一切烦恼统统甩脑后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猛将刹车踩到底,轮胎与地面做了急剧摩擦后,发出刺耳声音,向前滑行了大约2米样子,砰地一声,撞前面一排铁护栏上,终于停下。
由于惯性作用,陆涛身子向前撞去,要不是安全气囊全部打开,他恐怕会一头扎到前面挡风玻璃上。
前面已经没有路,只有一排铁护栏,刚刚要不是陆涛忽然清醒过来,本能踩了刹车,要不是这排铁护栏足够结实,他这会估计不死也得重伤。
陆涛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坐车子里,定定看着眼前一排铁护栏,直到耳边传来海浪拍打礁石声音,他才回过神来,眼底一片黯淡。
这片铁护栏还是自己出钱安装上呢,没想到今天却救了自己一命,这算不算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陆涛推开车门走下车,倚铁护栏上,看着黑夜中那片幽深海域,心中苦涩。
记得那会他与唐诗诗刚刚结婚三个月不到,由于那阶段自己公司事情很多,整个人忙跟陀螺一样。虽然辛苦,但是每晚回家看到为自己守门小妻子,他心底总是无限满足。
可是有一天晚上,他拖着疲惫身子回家,却没发现客厅中那个让他牵挂了一天身影,他找遍了整个陆宅,也没有发现唐诗诗踪迹,心中有种十分不好预感。
他问了母亲,得到却是母亲眼底不奈与厌烦以及有了媳妇忘了娘训斥。
当他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打通唐诗诗电话时候,从她手机里,他听到就是这种海浪拍岸声音,烦躁,不安,还有孤寂。
那个夜晚,他一个人开着车子找了好久,后终于这里找到了孤零零一个人坐海边唐诗诗,那一刻,看到她纤瘦身子,衣衫单薄坐岸边,仿佛被海风一吹,海浪一卷就要消失了一般,他心疼要命。他小心翼翼靠近她,生怕自己一个不慎惊扰了她,她就那样消失不见了。等到他终于接近了唐诗诗,将那个冰冷身子搂进怀里时候,陆涛才觉得心有了着落。
“诗诗,为什么这么晚一个人跑出来?”海风带着寒意,吹得他声音都有些颤抖。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家了。”他记得当时唐诗诗倚自己怀里,一双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看着海面,这样回答自己。
陆涛觉得心里愧疚极了,自己光顾着工作,倒是忽略了小妻子感受,于是他歉意搂紧了她说“这个周末我陪你回市,去看看叔叔婶婶。”
“真?”唐诗诗忽然收回目光,不敢置信看着陆涛,细心观察着他脸,想要找出有没有说谎痕迹。
“真。”陆涛歉疚亲了亲唐诗诗冻得有些发白唇瓣。
“不骗我?”唐诗诗眼中闪烁着兴奋亮光。
“不骗你!”陆涛失笑,看来他这阶段真是太忽略自己小妻子了。
“可是你工作会不会耽误了?”唐诗诗开心之余,又不免担心了起来。
“工作是做不完,但是老婆只有一个!”陆涛捏了捏唐诗诗鼻子,带着宠溺说。
“太好了!”唐诗诗一高兴,就想跳起来,却下一刻,哎呀了一声,差点摔倒。
“怎么了?”陆涛担心上前扶住唐诗诗,问。
“都怪你,不早点找来,我腿都冻麻了!”唐诗诗揉着自己腿,小鼻子红红带着些许鼻音说。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陆涛心疼,上前给唐诗诗揉搓着双腿,连声说。
“算你识相!不过要罚你背着我过去!”唐诗诗捶着自己小腿,撒娇嘟了嘟嘴,指了指车子方向说。
“遵命!老婆大人!”陆涛边说边将唐诗诗背起来,朝着停车地方走去。
唐诗诗伸出双臂圈着陆涛脖子,身子也紧紧帖子陆涛后背上,半晌后他耳边问“陆涛,你会一直这么宠我,爱我吗?”
“当然,这辈子你就是我唯一,不宠你爱你难道还去宠爱别人?还记得吗,我说过——有生之年?”陆涛声音海风中异常清晰,他想着唐诗诗那异常容易满足笑靥,嘴角不自主扯开。
唐诗诗满足笑了。
“如果你敢欺骗我,我就从这里跳……”虽然得到了满意答案,唐诗诗依旧有些不依不饶。
“没有如果!”陆涛打断唐诗诗话,忽冷了声音。
那四个字,说斩钉截铁!
第二天,陆涛就主动联系了城建,出钱将这一带海域给用铁护栏围了起来,他怕哪天自己小妻子再大晚上出来吹海风,失足掉下去可就糟了!
一点猩红,海风中忽明忽灭,陆涛回想起这一切,笑容苦涩。那一晚,唐诗诗对所发生事情只字未提,只是说她想家了,可是他却粗心没有去细想和追究,只是将那一切归结为家务事,以为是母亲与唐诗诗婆媳之间因为性格不合而引起小矛盾,磨合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好了,也就没有放心上。
因为他看来,母亲虽然有些门第之见,做人刻薄了一点,但是非常爱他,唐诗诗又是他心爱女人,并且他们也结婚了,他想,这点小事只不过是婆媳间相处些微不足道不可避免小摩擦,很就会没事。
现想想,当时自己错是有多离谱!
唐诗诗一贯是个能容忍性子,若不是母亲做了什么让她无法忍受事情,她怎么会一声不响就跑了出来,一个人孤零零坐海边到深夜?
陆涛将手中烟狠狠丢向大海,然后对着海面发泄般大喊!
啊——
一想起那个神秘男人说唐诗诗是主动他身下承欢,想起那原本属于自己美好,被别不相干人给品尝了,采撷了,想起自己与唐诗诗之间可能真就这样错过了,无法挽回了,他就痛苦想要撞墙!想要摧毁这一切!
啊——
啊——
陆涛继续对着海面用力大喊,发泄,像是一只被捆子笼子里极力想要挣脱这束缚野兽!只是此起彼伏海浪声吞噬了他愤怒与呜咽,这个深夜里,没有人懂得他脆弱;这个深夜里,没有人看到他黑暗里,泪流满面,悔不当初。
早晨阳光,带着一丝丝轻凉暖,包裹着床上好眠男女。
唐诗诗微微皱着眉头,翻了个身子,好累!身体像是海水里游了三天三夜一样,每一块肌肉都叫嚣着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