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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失可大了。”二夫人咬着牙道,“如果我们拿不到这个爵位,你的前程。还有你二弟的前程可就全毁了。还有,如果这个爵位我们不死死抓在手里的话,那么三房,四房必定去抢。到时候,那些不如你的妹妹们一个个嫁入侯门,瑜儿,你要这么眼睁眼地看着,不觉得后悔吗?”
二小姐沉默了片刻。
她想起自己被救下的那个地道,四皇子看到自己的五妹妹陈宝珠时的那种情神。那份专注,那份企盼,那种热切的目光…….她从来就没有在他的目光里感受过。那一刻她明白了,自己再怎么努力,也走不入四皇子的内心。因为,四皇子的心里面,已经住着一个人了。
她堂堂伯宁侯府二小姐,京城四大名媛之一,心高气傲,要嫁一定要嫁一个自己深爱的,也深爱自己的,绝对不接受什么嗟来之食般的施舍。如果四皇子的眼里没有她,她不会因着未来皇后宝座的诱惑而嫁给他,尽管她是那么的爱他。
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二小姐的眼中一片清亮,她看着二夫人道:“娘,收手吧。我不会嫁与四皇子的,我们一家人只要能在一起,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和和气气就好。”
“那不成。”二夫人想也没想便断然拒绝,她看着自己的女儿,气自家女儿的不开窍,“瑜儿,你这是怎么了?平日里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什么叫做不嫁给四皇子了?四皇子可是未来皇储的热门人选,论才华可是大大胜过二皇子的。再加上四皇子的母妃裴贵妃,如今深得皇上的宠爱。指不定明天,皇上就下诏封四皇子为太子了。你嫁与四皇子,你就是太子妃,也就是以后的皇后了。瑜儿,这不是你毕生的愿望吗?怎么这会子居然不想要了?”
二小姐摇摇头,笑得有些惨淡:“娘,为了我这个愿望,有太多的人受到波及,有太多的流血事件发生。娘,难道还要继续下去吗?”
二夫人震动地看着二小姐。自家女儿后面的话让她有些回不过神来。
“难道不是吗?”二小姐的眼中泪花闪烁,“当年的冷香院,当年的陈侍郎,还有我死去的大伯母,大堂哥,还有一干姐妹…….”
二夫人越听越震惊,她瞪回眼睛看着二小姐:“三年前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二小姐悲伤地望着二夫人:“娘,收手吧,都死了这么多人了,死者已矣,生者还要这样活着。娘,想想无辜的大伯一家,我们把爵位还给人家好不好?不要再去争,再去抢了。我也不要嫁入什么侯门,不要嫁给什么四皇子,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好好地看着二弟,让他不再惹事,给他找天底下最好的大夫,治好他的病。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好不好?”
“不行,绝对不行!”二夫人狂躁道,“瑜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我说了这么多,你还听不进去?你想想娘这些年的努力,想想我们今天的地位,身份,还有这份荣华富贵……我们为什么要把这一切拱手送人?再说了,你大伯一家…….你大伯一家除了那个野丫头之外,还有其他人吗?怎么继承爵位?所以说这个爵位本来就归我们……”
二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二小姐打断:“娘,这个你不用担心。如果你肯把爵位让出来的话,一定会有人来继承的。我前几日听五妹妹说起,她不相信大堂哥就这么没了,她说上段时间曾见过一个很像大堂哥的人。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她一定会去打探的。如果真的是上天有眼,让大堂哥活下来的话,那么……”
说到这,二小姐的眼光绽出亮光:“娘,如果大堂哥真的活着的话,我们就把爵位还给人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