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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长埔点点头:“因为整形医院方面也提供了证据,证明在张俏遇害的时间里,罗兴怀并不在医院,他本人又拒绝配合咱们的工作,加上他和张俏之间有些界限模糊的关系,我已经请别的同事帮忙联络罗兴怀的老家当地公安机关,帮咱们关注着罗兴怀有没有回去那边的情况,如果有什么异常他们会通知的。”
虽然罗兴怀今年已经35岁,但由于之前他在这所医学院里读的是临床医学的本硕博连读,所以仅是在校时间就有足足八年那么久,即便包含了大量的临床实习时间,离开学校的时间也不算太久,学校里不至于很难问到关于他的情况。
安长埔和秦若男的估计还是比较正确的,在学校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他们很快就联系到了一个罗兴怀的昔日同窗,两个人同是一个博士生导师的学生,对方在毕业之后留校任教,所以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医学院。
这个留校任教的罗兴怀昔日同窗名叫卜伟,长得个子不高,胖墩墩的,一张脸笑呵呵的十分有喜感,一看就好像是一个脾气随和的老好人。
在说明来意之后,安长埔他们收到了卜伟热情的招待,寒暄了一番,话题才渐渐切入中心。
“罗兴怀?对,我们俩原本是一个老师带的,实习的时候也在一个科室呆了很久,后来呢,他是一心想要去临床,我这个人有点懒,正好那个时候老师找我谈,说有个留校的机会,问我愿不愿意争取一下,所以我就决定争取留校的事情,和罗兴怀打交道就少了一些。他怎呢了?出什么问题了么?”卜伟的态度很热诚,提起罗兴怀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好恶。
“他没有遇到什么问题,我们只是因为别的事情想了解一下他在校期间的情况。”秦若男回答。
卜伟听了只是点点头,没打算追问太多的样子,只是沉默的想了想,又问:“你们想着重了解他哪一方面的情况?是生活方面,还是学习方面?”
“以生活方面为主吧,据你的了解,你觉得罗兴怀这个人的个性怎么样?”安长埔首先挑出了自己最想要了解的方面来问。
“还可以,至少和我们相处的时候没有特别让人没法接受的脾气,”卜伟的形容比较保守,似乎很注意自己的用词,他发现安长埔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知道对方已经听出了自己的那些场面话,只好改口说,“男生之前其实你们也知道的,只要差不多过得去,没有谁会特别斤斤计较,罗兴怀这个人其实性格不算坏,大多数时候还挺容易相处的,唯一的问题就是有点情绪化,比较敏感,一旦有什么让他觉得戳心窝子的事,那就会表现的比较明显,严重的时候会发脾气,大多数时候顶多是阴沉着脸转身就走不理人了。”
“那比如说什么情况下会让他比较敏感呢?”
“这个……”卜伟犹豫了一下,“我不是不能说,就是觉得这么跟你们谈论罗兴怀可能不太礼貌。他对别的事情也没有特别敏感,唯一最在意的就是他以前得过小儿麻痹症,虽然经过治疗矫正,恢复的算是很好了,但如果走路步子迈的大一点,走的急一点,就会不大方便,他以前特别介意别人发现这件事,如果谁要是敢问,那他肯定会老大的不乐意,就算不问,你多看几眼他也会生气,有好几次因为这个和别人闹了个大红脸,结果到最后才弄明白,人家根本不是注意他腿脚的事,完全是一场误会。”
秦若男想起第一天见到罗兴怀的时候,罗兴怀在发现自己看着他的时候,刻意的放慢了脚步,眼神里还透着不友好,现在回想起来,这样的反应恐怕是罗兴怀认为秦若男把自己最厌恶的亮点都占全了——年轻女性和注意他的缺陷。
“罗兴怀他在学校期间有过什么感情经历么?他和女性相处的关系怎么样?”安长埔又问。
听到这个问题,卜伟露出了一个有点无奈的笑容,晃晃头,说:“说起来也挺丢脸的,我们当初几个经常会凑在一起的年轻人里,还真得就属罗兴怀最有女人缘,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看看我,再看看罗兴怀,正常审美的姑娘肯定也是喜欢他更多,我们认识的时候都已经开始读硕士了,实习什么的时候,总有女孩子对罗兴怀有意思,这期间据我所知,罗兴怀大概谈了四五次恋爱。”
“四五次?怎么那么多?那岂不是……”秦若男听了有些吃惊,以罗兴怀对女性的排斥和敌意,她甚至没有想到他曾经谈过超过一次以上的恋爱,更别说四五次了。
“每次恋爱持续的时间都不会太长,对,就是这样。”卜伟替秦若男把没有说出来的话补充完整,“这毕竟是罗兴怀的私事,具体的内幕我们知道的也不算太多,只知道他那时候也接受过几个女孩子的追求,只不过他对女孩儿好像没有什么耐性,久一点的大概知道是相处了三四个月,短一点的有可能才一两周就分手了,每次分手罗兴怀情绪都不大好,所以我们也不敢多问,再后来我为了留校的事情,和之前那几个朋友相处的时间就没有原来那么多了,听他们说,罗兴怀后期就不太理睬那些喜欢他的女孩儿了,到现在,大家也都三十多岁,就连我都已经结了婚,孩子都两岁了,罗兴怀听说还是单身呢,不知道和那时候分手分多了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