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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诡异事端
马夫人侧身娇笑着问荷花：唱得都是土话，夫人可听得懂？”
荷花微微摇头道：词句听得一头雾水，听个曲调凑凑热闹也就是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这两个女弹词本子总是，花样儿也多……”马夫人没说完就又被弹词内容都得咯咯直笑。
韩红佩微微皱眉，桌下轻扯荷花袖子道：莫要搭理这些妇人，那上头唱得都成yin词艳曲儿了。”
荷花心里其实也已经有些猜到了，这会儿见韩红佩也这样说，便欠身对马夫人道：这席间有些发闷，左右我也听不懂，去园子里散散闷儿，你们继续乐呵，我一会儿就回来。”
“这……”马夫人觉得让荷花独自离开不太合礼数，可自己又着实想继续听弹词，便有些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
“我陪着齐夫人一道去，马夫人放心就是了，我一定替你这个东道做好陪客。”韩红佩见状也起身儿，说要陪着荷花一起出去。
“那我就全托付给姐姐了。”马夫人见有了解决法子，也十分妥帖，便笑着唤了个丫头引路，领着荷花和韩红佩往园子别处逛去。
二人沿着羊肠小路逛了会子，荷花瞧见前面是片人工引水进来池塘，池水还算清澈，岸边也设有回廊和美人靠，便拉着韩红佩过去，将丫头打发了道：我们过去坐着说话儿，回去路也识得，忙你去吧，用不着这儿干陪着。”
没了丫头跟前儿，荷花也懒得再挺腰直背地端着架子，直接靠美人靠上，朝池水中看去：也不知道这里可有没有鱼。”
“虽说每年都要来这园子里聚几回，可我还是头一遭到着池水边来，以前都是敞轩里头干坐着，没遇到能陪着我出来逛人。”韩红佩也放松了不少，说话语气也随意起来。
荷花朝水里张望半天也没瞧见有鱼游动迹象，略有些失望地道，“怕是没有鱼，毕竟不是活水儿。”
“等齐大人疏通河道政事大功告成，倒时候咱们城里河道中就有了活水儿，到时候你想看鱼还不容易。”韩红佩为荷花这样孩子气举动有些哑然失笑，忍不住就开口打趣她道。
“这又不是他自个儿事儿，而且如今八字还没有一撇，成败都还要看上头大人来查验情况，可是得靠大家伙儿一起努力。”荷花想到城中河河有流水情形，不由得也憧憬起来，“也不知道我家爷此任职期间，我还有没有福气看到那一日，若是只任职三年就被调走，到时候河道都未必能完工呢”
“若是真能拿到朝廷拨款开始修整河道，齐大人怕是得咱们这儿苦熬上一阵子了，总不能铺开了摊子又临阵换将，到时候费时费力不说，没准儿还不进反退了呢”韩红佩对官场这些事儿比荷花还是清楚许多，不过即使两个人如今熟络了不少，她也不敢太多地议论衙门里公事，说了这么几句就扯开了话题道，“妹妹你可看见，今个儿可是来了多少人？以前我们这儿小聚，来也不过就十几位，今个儿多出一倍怕是都不止，可都是冲着你来。”
“冲着我？”荷花挑眉惊讶道，“我又没生得三头六臂，有什么值得这许多人来瞧。”
“你素日家深居简出，那些人身份又不敢登门求见，自然就要趁这个机会。”韩红佩脸上闪出几丝轻蔑地说，“你怕是不知道吧，今个儿能来敞轩里坐着，都是有些家底儿人，不夸张地说，清溪县里银钱地位前三十，掰着手指头数，这里可是有一位算一位。你以为马夫人就那么好心，出钱出力地给你们牵线搭桥？那都是收了帖子钱。”
“帖子钱？那是什么？”荷花心下略有些数了，却还是装不知道地问。
“就是说，马夫人赏花宴，帖子是要用钱买。”韩红佩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她娘家就是行商出身，自己也不是个摆得上台面，这些个腌臜事儿，桩桩件件都少不得她里头搀和撺掇，我也不是背后说人是非，只不过说与你知道，你以后当心罢了。不过想来也是不妨事儿，她如何也不敢算计到你头上。”
荷花抬手朝自己头上虚摸了摸，做了个整理帽子假意动作，冲韩红佩吐吐舌头道：这么说，这顶县太爷夫人帽子，还是挺能唬得住人不是？”
两个人正说得热闹，忽然听到“噗通”一声，像是有什么重物掉进了水里，可是朝池塘上四顾看去，却没瞧见有什么异样，甚至连点儿稍大水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