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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潜意识里便是想到了余氏和自己两个妹妹还有四叔徐强,因为在这个世上,暂时只有这四个人会为她的生计担心而着急。
可是也管不了那么多,这从集市一个来回,走了近三小时,都累死了,当即便抱着干净的稻草进了一家熏过的那间屋子,并且抹黑将稻草摊开在地上,随后直接躺了上去。
同时,将兜里的小黑猪给抹了出来,放在了自己身侧。
可她的手还未收回来,小黑猪就已经变回了圆形,那黑毛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之中都油的发亮。
徐紫苏不免一阵叹息,随即却是将它抱着靠自己近一点,捋着它光滑的毛,怨声道:
“看在我救你的份上就给我当暖炉暖暖身子吧。”
她这还真可谓是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以天为盖被,以地为草席。
而她却发现这小黑猪的体温异常的高,而且靠着它,似乎也没想象中的冷。
小黑猪却是自主的往她怀里挪了挪,顺便还用她那肥嘟嘟的前腿安抚的拍了拍徐紫苏的胸脯,似乎是在哄小孩子睡觉那般。
徐紫苏被它这举动给逗笑了。
突然有些不舍,若是那变、态找来了,她是不是就得将小黑猪还给他。
想着,还蛮不舍的。
“哥,你干嘛那么好心给她准备干净的稻草,将墨墨抢来带回去不就行了。”
因为这泥胚屋是没有门口的,而且每间屋子都只有一个进出口,徐紫苏也没做任何遮挡,就这么躺着睡下了,只是瞬间,门口几米处便出现了两道挺拔的身影,不是顾墨尘兄弟又是谁。
其实在徐紫苏回来的路上他们就已经发现了小黑的踪迹,可是它似乎很是安逸的在睡觉,而且还是以肉眼看不到的形式存在,这在他们面前是出来不曾有过的,同时也说明,它是不排挤这个村姑的,甚至还有些喜欢她。
顾墨尘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整日大鱼大肉,各种毒物的喂养,可是它却永远都是一头猪,从来没有显示出自己半点优势和本领,有时候不免让他怀疑起它的本身,而今天,他们找了差不多一天,它却在这里呼呼大睡,而且还是以这种形式,不得不让他怀疑这村姑的真实身份。
顿了顿,终是出声:
“就让它在这里住着吧,回去。”
*
**无梦,醒来的时候天还刚蒙蒙亮。
小黑猪却在她怀里睡得异常的香甜,徐紫苏嘴角勾起一丝清浅的笑意,动了动身子,却惊喜了小黑猪。
“饿不饿,你吃面条么?”
她今天必须出去忙活了,这一早出去必定要午后才能回来,所以,趁早,煮好面条直接带过去,可是看到小黑猪,不由脱口而出,最后,又觉得自己很可笑。
它怎么会和自己一样吃面条呢。
可是,下一刻,小黑猪却朝着她点头了,而且还伸出双爪伸了个懒腰,那慵懒的模样再一次将徐紫苏给逗笑了。
于是,简单的洗漱一番,便开始忙活了。
可是,令她沮丧的是,小黑猪的食量大的吓人,她为了避人耳目只买了三斤面条,潜意识里三斤可是要吃上一个礼拜的,可是,这一个早上,除了背篓里的一大碗,其余的全都进了小黑猪的肚子。
“你还真是猪啊,吃这么多。”
小黑猪吃的极为的满意,并且在一旁梳理着自己的毛发,徐紫苏却是哭着脸哀嚎出声,最后,不得不接受现实,带着它上山了。
家里没有面条了,就是一个装了油的小盆子,还有一个小锅子等物,徐紫苏避免这些东西被有心人搞破坏,便是直接将其藏进柴堆里了。
山上的空气很新鲜,雾也很浓,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好在,自己对这山里熟悉,于是,很快找到了那些桑树的位置。
或许是脱离了徐家,徐紫苏的心境都好了不少,也是第一次这般仔细打量这些桑树,虽然看上去有些年限,只可惜不是古桑。
本草纲目里大有记载,春取桑枝,夏摘桑葚,秋打霜桑叶,冬刨桑白皮。
桑枝祛风湿,利关节,桑葚生津止渴,桑叶疏风散热,桑白皮利水消肿,可谓四季入药,一身是宝。
而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桑葚子。
看着天色估计又会下雨,她的抓紧时间,这一路走来,肚子也有些饿了,于是将背篓解下来,顺便将那碗面给吃了,完后又找了处小水沟,将碗给洗了,先摘了几片大桑叶垫在了背篓的底下,随即便一手提着背篓一手端着碗开始摘桑葚子。
“你要是没睡够就找处地儿再睡一下,我忙完就来带你回家,这个时间段不能打扰我。”
小黑猪眼睁睁的看着她把面条吃完,很是委屈的舔了舔嘴巴,貌似是在责备徐紫苏吃独食,徐紫苏才懒得理它,它一顿吃了自己一周的口粮,没将它烤了吃了算是便宜了它,指着满是稻草的一处说了句便一头扎进那几棵桑树里头。
她小心翼翼的将成熟了的桑葚子摘了放进碗里,等一碗满了又轻手轻脚的倒进背篓里,为了避免桑葚子太多被压坏,每到满一层便有摘些桑叶覆盖上去,如此循环,忙活了半个多时辰,熟了的桑葚子也被她摘的差不多了。
深深的吁出一口气,嘴角勾起清浅的笑意,便是拔了些也才盖在上面才带着小黑猪走向回去的路。
而此刻天已大亮,改下地干活的此刻也下地干活了。
徐紫苏一出现,立马吸引了正弯腰忙活的众人。
“紫苏妹子,这觉都不睡,一大早,弄了什么宝贝,哎呦,看上去还挺沉的。”
这带头说话的又是二婶子,刘氏的家门,这老女人,见她一次不损还真就会死那般,此刻她还未下地,而是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当牙签正掀着牙齿,见徐紫苏下坡,立马将手中的狗尾巴草给扔了,并且还伸长着脖子看向徐紫苏的背篓,扯着大嗓门喊道。
她这嗓门一吆喝,连着所有人都肆意的大笑了起来。
“这不是去挖了些野菜么?昨天到现在滴水未进,饿呢。”
徐紫苏不怕别人怪异的眸光,反而非常的淡定,对着二婶子露齿一笑,风轻云淡的说道。
这样一来,反而使得其他人不好意思了。
一个个都活了半辈子,却还去笑话一个可怜无依无靠的孩子,这传出去,脸都没地方搁。
二婶子或许想不到徐紫苏会这般坦诚而直接,当即一张老脸憋成了猪肝色,却是不知要怎么继续嘲笑下去。
“我看不是吧,这挖野菜还要那个碗,这碗还是新的呢,该不是在这山里头遇到了什么野男人,干了那事给你的报酬吧。”
黄氏一早就被叫了起来拨猪草,这心中正窝着一口气,以前徐紫苏在家那会儿这样的活哪轮得到自己,见大家都被徐紫苏那尖牙利嘴给堵的说不出话,便是讥笑的讽刺道。
“呵呵,原来徐家的三媳妇这么廉价,给野男人做了一个破碗就打发了。”
黄氏的话彻底激怒了徐紫苏,既然各不相干,那么她也不必敬她是长辈,当即嗤笑的还击回去。
而她这话可谓是说的众人脸红耳赤,半天都没曾反应过来,这孩子,才这点大,也不知臊,这话都能说出来,也难怪会被徐家给赶出来,这麻雀就是麻雀,就是长了翅膀能飞了,依旧还是不能变凤凰。
黄氏更是气的不轻,胸口起伏不定,一张不对称的脸都快滴墨,这小贱蹄子,才一天不见,就这般横了,当着众乡亲门的面损她名誉,当即便是对着徐紫苏戾声警告道:
“徐紫苏,你嘴巴吃屎了,喷粪呢,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呵呵,这徐家三媳妇不但人品有问题,就是这脑子也有问题,要吃屎也是你先吃,先喷粪,这话是谁先带头说的。”
徐紫苏却依旧风轻云淡,因为她内心非常的清楚,要是她今天低头了,这黄氏等人就会以为她好欺负,三天两头会来找茬,到时候她才不得安宁。
被徐紫苏这般一顶撞,黄氏眼前一片发黑,整个人都不好了,特别是那脸色,异常的难看。
她这样反而像是做了亏心事被抓到心虚一样,从而使得周边邻居多看了她几眼。
徐紫苏却懒得搭理这些人,背着背篓走过他们直接回到了屋子。
她第一时间便是拿开背篓顶层的野菜,小心翼翼的看了下桑葚是否被压坏了,霉雨季节,想要出一次太阳貌似非常难得,而这桑葚子是放不了的,必须立马给炮制了,而炮制桑葚子则有两种方法,而且还很简单。
一是净制,也就是将其用水洗净,拣去杂质,摘除长柄,晒干即可。
而则是炮栀,蒸制,除去杂质,蒸熟即可。
可是现在两种方法与她而言都不可使用,蒸吧,没有器具,最后,一番琢磨之后还是用最原始的方法,晒干。
或许老天怜悯她,这第二天居然出了大太阳,这可把徐紫苏给乐坏了。
桑葚子本来就很干净,洗的时候基本是漂洗,只是过下水而已,她花了半天的功夫将其挑拣,出长柄,晚上都担心的一个晚上都睡不着,怕它坏了,没想到今天就出了太阳。
可是,她没有晒东西的器具,琢磨半天便是又去了趟林子,摘了一堆树叶回来,而且专挑大片又厚实的树叶摘,就这样,以树叶垫在比较干燥的地面之上,然后将桑葚子给铺平。
这期间,她一点也不敢大意,一直守着它晒。
一天没出去,东西也没得吃,到了中午,饿的都有些昏昏欲睡,突然,鼻子一皱,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徐紫苏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甚至都不想睁开眼睛。
“喂,我的手都举疼了,你还吃不吃了。”
然而, 梦中,她还未吃上这鸡腿,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便破了她的梦。
徐紫苏眸子一睁,刚想要教训这个没有教养毁她美梦的人,可一睁眼,眼皮子底下却是一只烤的焦黄流油的鸡。
而且这香味,实在是太馋人了。
没办法, 她前世下厨少,做出来的食物很一般,而来到这里之后又是讥几顿饱一顿,看到这么美味的食物能不动心么?
当即便是伸手夺过烤鸡,张嘴,正准备咬去,却又觉得不对劲,这不是那个小正太么?
他们可是水火不容呢,他怎么会这么好心给他送鸡吃。
不对,突然,后知后觉的她想到了小黑猪,眸子一眯,转头去看小黑猪。
那家伙却此刻双爪捧着一只肥鸡正吃得欢,而在它旁边,变、态男正温柔的看着它吃。
徐紫苏一下子脑门打开了,直接问向小正太:
“呃...我问你,这小黑猪是不是你哥的相好,因为是妖,又或者是神,两人禁、忌之恋后不被天庭认可,便将它贬为猪。”
不然,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一头猪。
这画面简直惊悚极了,她甚至无法去恶补他们之间各种的点点滴滴。
“瞎说什么,你还吃不吃了,不吃我就扔了。”
顾墨白此刻有种拆开徐紫苏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居然这般亵渎他那纯洁如白莲花一般的大哥,要是让他知道她的心思,非得一顿好受,便是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威胁出声。
“吃,当然吃,白吃白不吃。”
听他要将这美味的烤鸡给扔了,徐紫苏一下子跳起来夺过他手中的烤鸡,大口的吃了起来。
免费的,没投毒的, 不要任何回报的,怎么能不吃,这样浪费美味岂不是会遭天谴么?
顾墨白看着她这粗鲁的吃相,嫌弃的摇了摇头,随即便是走向顾墨尘。
而恰在此时,顾墨尘却起身朝她走来。
确切的说不是朝她,而是朝着地上的桑葚子走来,并且在徐紫苏的诧异中捏起一颗桑葚子朝嘴里放去。
靠,不会吃了他们一直烤鸡就得赔上自己辛苦的劳作吧,这太不公、平了。
糖衣炮弹啊,她怎么就没留个心眼呢。
“这个晒了做什么,味道挺不错的。”
顾墨尘吃完一颗,还酝酿了一会儿,最后才挑眉问向徐紫苏。
他从小就跟着娘亲在外面住,娘的祖籍都是做生意的,为此,他也走上了生意之道,只是自己名下的东西一直都是隐秘的,更是王府所不知道的。
哪天见徐紫苏吃这个吃的无比的欢快而陶醉,可是却不知这东西还能吃,今天尝了下,味道还不错,便是问向她。
“你不是刚才吃的挺好么?既然能吃,那晒了当然是用来吃了。”
听着他的生硬的话语,徐紫苏却是放下了一颗心,继续咬了一大口鸡肉,口齿不清的说道。
这变、态男估计是个养尊处优的,很小来这些小地方才是,加上地药材不熟悉,这才会对桑葚子这般陌生。
可是,这次相处,怎么觉得这厮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