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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这是和姨母一起来,怎没见姨母好拜见!”林晗拉远了点距离,坐张姜氏附近凳子上。一身天青色长衫,搭配上夜空蓝内灰狼皮披风很是英俊。他没有扎实下流行冲天髻,反而只是简单揽了半头发丝扣了一个珐琅发扣。表示,他还是一个少年郎未及戴冠之龄。
“母亲同二舅母出去了,说是为了厨上事情。”葵姐儿很是羞涩,她知道这人是她未来夫君。年前就得知,已经成了修国公。看着自己母家身份,祖母等都说自己高攀了。可母亲却说,这实际上是他们家上门求婚事,不算攀。
“说不得一会儿就会见到了,倒是你母亲可说走到哪里了?”张姜氏伸手安抚着害羞外孙女,看着林晗。
“来信说,可能花神节前赶过来。毕竟家姊及笄之礼还要举行。”林晗点头回道。
“唉……”张姜氏叹了口气:“我看她这一年,怕是闲不得了。我听说是成王陪你来?这是怎么回事?前儿你小舅舅说,年前你们还没走时,你跟着成王,我就觉得纳闷呢!”
林晗看了张姜氏一下,四周有一些聚堆闲聊贵夫人,他明白外婆意思。有些话不如敞开说了好。
“这个孙儿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一日母亲说明年林家要去参加会盟,成王找了过来。母亲代表林氏参加,顺带带我去长长见识。成王就说,与其那样不若他带着我逛逛京城。毕竟我人小,城里官儿大多。怕生了是非,突来吃亏。母亲觉得,横竖日后也是要解除,不若搭个好儿。”林晗整理了下词汇,乖巧将之前想好解释说了一下,然后带着奇怪眼神看着张姜氏:
“今儿也是成王殿下陪着来,说是母亲不家里没有个主事。又说,孙儿刚接了国公位,圣上担忧什么。但是孙儿怎么都觉得怪异很,有些过于亲近了。”他后面声音过于小,但也是让周围人能够听到。
“确是有些亲近了!”张姜氏点点头,看着大儿媳妇:“你去看看,成王殿下那边招呼如何?这内院也不方便他进来,宾客中就数他尊贵了。”
“母亲放心,定是安排妥当。”张家大嫂笑着起身离开。
成王进入偏室让小厮送上茶点,一个人挨着窗户坐着喝茶。这婚礼,怎么也要进行到晚上。此时还不到中午,他寻思着若是待会儿没什么事情,他大可睡一会儿。若是能够留内院,多少张姜氏他可不敢惹那个矛头。不过,至少他公干陪小国公参加一个郡主婚礼,这件事上就可以做些文章。
不过他想法是好,等他喝下半杯茶时候张家大嫂敲开了门,几番行礼后张家大嫂亲切拉着他入了外院西面。
“没想到会这里见到成王叔!”前来祝贺中顺王次子吃惊看着成王,他不过是一个亲王次子。日后多也就是一个公爵,毕竟他兄长继承王位也是郡王而已。
“我不过是奉命陪同小修国公前来拜礼,你自己坐。”成王抿唇笑着挥手,示意其他人都入席。此时还不到开席时候,大家都坐一起喝茶品茗。相熟会一起说些话,不熟悉也会打一些场面话头。毕竟内阁张阁老,未来首席权相小儿子结婚,可不是什么小事。朝中多少能来,都来了。
他们看见成王出现,很是意外。实际上成王全家,一直都是很少参加任何宴请。此任小成王贸然出现,还真是让人吃惊。
忠顺王次子看着小王叔,扯着嘴角笑道:“不管如何,今日倒是捉到王叔了,就好凑着这个热闹跟侄儿好生乐呵一下才好。这喜酒吃了,也是带着喜气不是?”
“那可不成,我这是带着上令。若是吃了酒,误了事儿可就麻烦了。”成王摇摇头一副苦恼样子:“说实话,我还真惦记着你父亲藏着那些梨花白。不若有空,去你们家园子挖了出来喝。”
“那可不行……那可不行……我可没那胆子!”忠顺王次子也只是做做样子,他憋做胆小凑过去说道:“王叔有所不知,那梨花白我那父王可是珍重很。上次我那哥哥偷偷挖了一坛,可是闹了好久。”
“看你胆子小……”成王看似不成器摇摇头:“我去挖,到时候你就说我要挖。”
“那您去说去,我看您要是开口了怕也不用挖了。”忠顺王次子叹了口气喝了口茶:“说起来,倒是觉得好奇了。叔叔怎么会陪着小国公过来?我是知道他们有姻亲,何必让叔叔配着差事?”
“这个……”成王看了看四周,都竖起来表示偷听人,小声凑过去:“这个叔叔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去年张阁老听说我今年不是要去陇西处理那边事情吗?说实他小妹妹要带着幼儿过去,让我路上到时候照应一下。我想着,人家孤儿寡母托到我这里了,也不是个难事不是。只是不知怎,那小儿样子入了哪里,就盯上了。说是看着眼熟……我倒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