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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术和木仁分别的时候另有两百无牵挂的阿儿刺氏的族人跟了他一起返回了乞颜部追随铁木真去了。
铁木真和凌兰回到族里,月伦夫人出来五里地就来迎他们,见到铁木真和凌兰,月伦夫人抱着他们俩嚎啕大哭了许久,凌兰有三个多月没见过诃额伦了,如今再见觉得只是这短短数日她一下苍老了许多,似是突然生出了许多白,铁木真和月伦夫人说是凌兰一人去泰赤部救了他,又有他讲义气的安达博尔术在外接应,才安全脱身回返。诃额伦激动的抱着凌兰又是好一阵哭,回到族里的时候恨不得把藏在箱子里的宝贝都掏出来送给凌兰,凌兰是一样都没要。
铁木真被抓走这半个月,蒙力克带着哲勒篾和一些族人去尼伦各部奔走,盼着聚集一些族长部长的能挑头去和塔儿忽台理论,到现在还未有消息可是铁木真已经安全的回来了,如今倒是铁木真派了个人去寻蒙力克他们,交代那人说:铁木真安达博尔术带了三千人冲进部族里把铁木真迎了回来,铁木真确是和塔儿忽台商讨部族大事去了一切安好,盼蒙力克大人返回乞颜部。
听说铁木真安全又风光的回来了,流散的乞颜部族人又都很快聚拢了回来,加上铁木真又带了些人回来,乞颜部人员势力不但没有减少,反而一下又增加了许多。
凌兰回到乞颜部之后,诃额伦对她格外的好,找人给她做了新衣服又打了许多新饰,还特意让族人为她和铁木真又搭了顶大帐子。铁木真回到乞颜部第一件事就是找人给凌兰磨了面光亮的铜镜,他拉着凌兰坐在桌子旁照镜子。
“唉呀!”凌兰一下捂头捂脸的,“这般模样有什么好照的,丑死了真是没脸见人了。”
铁木真按着她的手不让她挡脸:“不丑,美的很。答应过你的事样样都要做到,早说磨面铜镜给你,过了这许多时候才算做的此事,没脸见人的是我怎会是你?”
凌兰的如今的日子真可以用舒适惬意来形容,诃额伦也不会像从前似的天不亮就站在帐外猛咳嗽,让她不能贪睡,要不就是礼数礼数的说起来没完,再不就是我们是也该的谁谁,我们要如何如何?只是这一日诃额伦又站在帐外轻喊了铁木真:“铁木真你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铁木真起了身披了件袍子出了帐子,凌兰也很快的跟了出来。看着博尔术带了两百人马已经进了乞颜部之中,博尔术看见铁木真跳下马来,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喊了句安达。铁木真是满脸的喜色,凌兰是满脸的疑惑看着博尔术。
“何事又让你追来我乞颜部了?”
“我在回家途中便已思索清楚,从今日起我愿追随在安达身边,听安达所言共谋草原太平之日实属令人向往之境,我博尔术愿和安达一起共为此事。”
铁木真听博尔术说完更是高兴,他转头看凌兰,凌兰本是蹙眉聆听,铁木真突然看她,她赶忙展了笑颜出来。铁木真再转头时,博尔术掀了袍子正要跪下,跟随他的族人都已经纷纷给铁木真跪下了,铁木真一把搀了博尔术:“我们是可换命的安达哪需这般礼数。”铁木真笑着把博尔术迎进了会客的帐子里。这一日真是欢天喜地的,弄的像过节一样,开圈杀羊载歌载舞了一天,铁木真高兴,月伦夫人高兴,凌兰也装的挺高兴。入夜了乞颜部还灯光通明的,篝火堆将部族里照的亮堂堂的,凌兰说自己的累了先回帐子里休息,博尔术和铁木真仍围坐在火堆旁喝酒聊天欣赏歌舞,凌兰在帐中扒着窗卷远远的看着他们,看了一会她看见博尔术起身,向光暗的帐后走去,凌兰也顾不得博尔术是不是去行方便,便一下窜出了帐,绕过她住的帐房追了过去。
“博尔术。”凌兰追在身后低喊了他一句。
博尔术身体略抖停了脚步,他转身看着凌兰片刻,突然向她躬身行礼:“夫人。”
凌兰蹙眉觉得他如此这般真是说不出的怪:“你为何又追来乞颜部?”
“为何来此已经同安达说过了。”博尔术答的很是坦然淡定。
“若你真是这般所想自然是好,如今你是下了决心要追随铁木真,你莫要再有其他心思。”
“我有何心思?”博尔术语不紧不慢的询问着凌兰。
凌兰自己也觉得这样说出话己真像个自恋狂,张了半天嘴:“没有是最好,你我二人从今日起就当作互不认识为好。”
“那岂不是装的有些假了,好歹我们也同帐同塌而眠了两月之久。”
“博尔术!”凌兰想喊又怕被人听见,一字一字的像是从嘴里挤出。
博尔术又向凌兰行了一礼:“夫人莫要在挂心此事了,夫人从始至终日日夜夜都是心念铁木真,是我自以为是的有了一厢情愿的想法,说出来也为脸上添不得半点光彩,我又怎会向人去提这些事呢?”博尔术又施了一礼,绕过凌兰继续和铁木真喝酒聊天去了。
博尔术的到来又为乞颜部的壮大起到了很多作用,他带兵救了铁木真的消息在部族间传递,越传越悬,本是带了三千人,差点被传成三万人,也有分析家考量过这种可能性,但是又有人说博尔术的大妹嫁去了克烈部,兴许嫁的是王亲,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这本就是铁木真当初再度入泰赤部大大方方带着塔儿忽台出来所要的效果,只是效果比他估计的还大了些,对于塔儿忽台这本是丢脸的事,真是三万人把他擒了出来倒是还有些说的过去,泰赤部那边也没人出来具体解释,而且乞颜部本就是蒙古部王族一系,能一下调集这许多人马对蒙古部族也是好事一件。
两个月来听闻了消息投奔而来的人络绎不绝,送羊送马送金送银的人都有,乞颜部又渐渐出现了一副蒸蒸日上的景象,铁木真对凌兰很是疼爱,派了好几个奴人伺候半点活都不让她沾手,凌兰每天还照样出去锻炼身体,骑马射箭跑步,有时候看族人在化冻的河边拿着长矛扎鱼,她也做了把长矛在河边扎鱼,进林子扎兽,凌兰真觉得自己跟亚马逊女战士似的。
铁木真本是不希望她如此,凌兰是觉得此时她是日日无事可做,真让她跟族里女人们似的载歌载舞缝缝补补的,她也学不来做不来,自从在泰赤部经历过生死,杀人之后,凌兰心里都清楚的知道不管铁木真勾画的蓝图多么的美好,都必将经过一条血腥的杀戮之路。
这日杆立半影,铁木真没叫凌兰出去,乞颜部物资日渐丰沛,铁木真叫了几个那可儿和凌兰一起在帐子中议事,要把这些东西好好分配一下。刚起了个说话的由头还没进正题,诃额伦一脸兴奋的喜悦神情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两个人抬了木制的储物箱。
“铁木真,你快来看看。”诃额伦的语气仍是掩不住的开心。
两个抬箱子的人,跪下来给铁木真行礼,诃额伦倒是急切的把箱子给掀开了,里面放着一件黑貂绒的金扣大氅,貂绒黑的如墨一般,诃额伦拿起来一抖,貂毛在日光下反着亮光,半根杂毛都没有。金扣粒大上有雕花,内衬大红的缎面。
铁木真抓着貂绒大氅摸了摸看着诃额伦:“好东西啊,哪来的?”
“这是弘吉刺的德薛禅派人送来的,作为他嫁女儿回敬的聘礼。”
两个跪在地上的奴人忙磕头道:“我家老爷,让我们将此物送给铁木真大人,让我们带话过来,说女儿大了留不得家中了,盼望铁木真大人能早日将她娶回乞颜部来。”</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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