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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日,星期天,希德尔岛。
温度已经有了上升的趋势,空气不再那么刺骨,即使深处地下,依然是有迹象显示春天快到了,监狱长的渔船已经就绪,只待喷上新的油漆,四月末五月初的时候差不多就能出海了。
江润捧着衣服,像之前的几个礼拜日一样进浴室洗澡,然而刚走进浴室便听到有脚步声跟了进来,随后门便被锁上了。
她转过身,看见万豪正站在门前望着她,表情意味深长,然而眸中的*连遮掩都没有,直欲宣泄出来。
江润没有说话,站在原地,万豪满是胡渣的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微笑,他走近了她,像是拉家常一样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在这里洗澡没有热水感觉还习惯吗?”
“挺习惯的。”江润微垂着头,低声道。
“我知道大冬天的洗冷水澡一定不舒服,我也想改善一下——呃,你们的生活质量。”男人离她更进了些,醇厚的气息简直要扑到她的脸上。
江润皱着眉,向后退了一步:“不用了,洗冷水澡挺好的。”
“别说傻话了,”万豪弯起嘴角自信满满道,“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我可以给你提供最好的物质条件,热水和荤菜,等冬天过后可以带你去附近的海域转转,不过你应该知道这些都是需要代价的。”
“你想跟我上床?”江润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连一丝厌恶都没有。
“每个星期一次,”万豪见她没有明显拒绝的意思,忙不着凑上前去,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手也控制不住地摸上她的腰,“我不会亏待你的。”
自从之前那次看过她的身体,他就像着了魔似的一刻不停地想着这个女人诱人的曲线,他已经六七十年没有碰过一个女人,如今的感觉就像是找了火一般,万分迫切地希望有人给自己消一消火。
这个女人如今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囚犯,即使她再怎么反抗,他总归是有方法将她制得服服帖帖。
“这很公平,我能给你最大限度的自由……”男人紧贴着她,手在她的后背游移,开始想撕开那层掩住春光的囚服。
江润闭了闭双眼,等再睁开的时候,眸中浮现了一层冰冷的东西,像是嘲笑,又似喟叹:“是谁告诉你,我想要自由会用这种方式来祈求你?”
万豪的动作顿了顿,他仔细凝视着她的脸:“这么说……你不愿意?”
“所以你现在立即从这里滚出去,我还要洗澡。”江润说得分外平静。
万豪的脸涨得通红,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了墙上,这个受到羞辱的男人声音低沉,表情凶神恶煞:“臭□,是你自找没趣,我告诉你,管你同不同意,老子今天都会上了你!”
话音未落他便疯似得撕扯她的衣服,扣子顿时不堪一击,像是豆子一样一粒粒地弹跳到了地面。
忽然只听钝物刺入*的声音,万豪整个仿佛是僵住般凝固不懂,他有些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现自己的胸腔一杯一根细细的金属管刺了个对穿,金属管还在上下搅动着。
剧痛这时才迅传遍全身,万豪身体不受控制地倚在墙上,双眼眦目欲裂,瞪着那正在不慌不忙地整理衣领的江润,他张了张嘴,刚要大叫什么,忽然又是一阵剧痛,又是一支钢管刺穿了他的声带,鲜血喷了满墙。
江润的脸上终于浮起了一丝笑意,她抬了抬手,不远处的金属支架脱离了墙面,瞬间解体,漂浮到了她的身边。
“我说过,我想要的一切会用自己的方式得到。”她眯起眼睛,像是在欣赏眼前这个男人痛苦挣扎着的画面。
万豪此时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血从喉间的血洞中一刻不停地喷薄而出,他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极度扭曲,竭力望向她的目光中却是充满了不解与恐惧。
胸腔中的金属棍几乎将他的上身捣烂,万豪双手握住那个支架,费力地妄图将其拔出自己的身体。
见他已被折磨得差不多,江润猛一挥手,那些浮在她身边的支架仿佛利箭般朝着万豪呼啸而去,在刹那间以一种极为恐怖的力量捅入他的身体,将他生生撕碎。
浴室再次变得死寂。
这位在希德尔监狱称霸的不死者,终于结束了自己庸碌的一生。
血腥味让江润感觉十分不舒服,所有的情绪都渐渐从她的面孔上隐去——就像是戴上了一副坚不可摧的假面,她脱下了衣服,立于一片骇人的血肉中,她镇定地拧开水龙头,在冰冷的凉水的冲洗下有些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洗完澡,江润关上了浴室的门,并控制着金属插闩将门从里面锁上。
她回到囚房,这时陈书礼已经带着镇定剂在等着她了:“怎么洗了这么久?”
江润没有回答,她安静地坐在了床上,双手握住了那本《致史平书》。
“生了什么事吗?”陈书礼和蔼地问道,像是一个长辈对晚辈正常地关心。
“你们当年是怎么处理J.R.霍夫曼的?”江润忽然问道。
“什么?”陈书礼愣了愣,带回过神来,脸上闪过几分尴尬,“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因为历史要重演了。”江润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