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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十娘按着肚子，说着梦话，晶莹的泪水溢出眼角，滚落颊边。
两天后，她终于迷迷蒙蒙的醒来，肚子隐隐传来的疼痛，让她感知了所发过的事情，她的孩子……没了。
她躺在床上，盯着帐顶发呆，昏暗的室内，看不清帐顶，只看到烛光偶尔飘动一下，帐顶的黑色阴影跟着晃动一下。
“银杏，银……”尖叫的声音划破黑暗。
但是，没有人回应她。再也没有人会鞍前马后的侍候她。
……
江玉郎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身素白的屠十娘，乌发松松地绾起一根银色发簪斜着插住，松得仿佛稍稍一动那发丝就会飘洒下来。
她两弯柳叶眉似蹙非蹙笼着，双目低垂凝思，风吹仙袂飘飘举，柔弱无骨凝坐独幽情，哀怨忧愁的静思仿佛不是世间有呼吸的生物。
江玉郎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她，冷冷地道：“现在，你开心了？”
屠十娘像个弹簧一样跳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什么叫作‘我开心了’？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