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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仰天大笑几声,把她的话生生打断:“妃子,对,你是本王的妃子!”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那笑声听来就似夜间出没却被猎人所获的受伤的困兽,凄厉、不甘、戾气、哀伤,以及深深的绝望!“你是本王的妃子,本王如何不相信你?”
听着他的笑声,雪雁只觉心里难受:“赞普,你喝得太多了,文成为你更衣,早早歇着吧。睍莼璩伤”
他一把捉住她欲解他襟扣的手,笑睨着她道:“本王是喝多了,不喝多了怎会高估自个,怎会一厢情愿?”说着,手力一松,她的手从他掌中跌出。
她一愣:“赞普。”
他又忽地敛了脸上的笑意,眼神变得温柔迷离:“对不起,本王把你吓着了?”
她摇摇头:“没有。”
“没有就好。本王是喝多了,你先歇下。本王,本王出去醒醒酒。”他说罢,还不曾等她反应过来,便黯然转身。
松赞干布转身的刹那,一眼看到阵在几案上的一对晶莹剔透的碧玉杯,这是用来喝交杯酒的。汉人的风俗,喝过交杯酒方算得上真正的夫妻,方得长久和睦。
可他对这对精美绝伦的酒杯突感深痛恶绝,它从不曾用来装过马奶酒!她喝不习惯马奶酒!它徒有华贵外表,它充满嘲弄!它不属于这里!它虽名贵,可它不属于贫穷的吐国,它是属于盛世大唐的、它是属于繁华的长安城的!就像她的心,从来就不曾属于他!
他心内的痛楚犹如雪山崩塌的融雪,滚滚而来!他头也不回的出了大帐。
雪雁目送他离开的身影,说不出一句挽留。只觉心里虚空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