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kcbook.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毕竟是六月天了,虽然寺庙里头种着高大的树木绿荫成片,等杨家一行人拜完了菩萨也都出了一身的汗水来。杨葭瞧了体态丰腴的大夫人一眼,只见她褙子的后背处颜色也变深了,分明是汗湿了。
“我要向一心大师请教佛法,你们都自己逛去吧,记得未时去禅院吃斋便是。”大夫人对杨葭姐妹及六郎道。
女孩子们和六郎忙笑着应了,毕竟都还小谁也不喜欢听老和尚说经念佛。杨芊、杨葭及杨蕙三姐妹的性情毕竟不同,且有嫡庶之分,到了院子里,便带着各自的丫头去寻凉爽之处了,六郎自然跟着杨葭。
“八姐,这里是什么地方?好热啊,还是回去吧。”六郎皱眉胖脸不肯再往前走了。
杨葭瞧着数十米外的菜畦和小草棚子,指着那草屋道:“一会儿我们去那里歇歇,看见菜地没有?我瞧着那胡瓜长得不错,一会儿让小桃求主人摘两根给你吃吃可好?”
杨葭晓得那草棚里住着的秦敏和秦小郎姐弟俩,她自然不会回转头去的,牵着撅着嘴巴的六郎快步走向了草棚子。小桃、百灵及小雀儿几个小丫头虽觉得热,却不敢说什么,紧跟着杨葭往草棚子去。
“咯吱——”草棚门打开,却是秦敏一脸焦急地出了棚子,瞧着外头的来人先是一脸警惕再瞧清了杨葭几个人后这才释然,“杨小娘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没想到竟会遇到秦娘子。我和母亲及姐妹们来拜菩萨,随便走走便到了这里,瞧着菜畦里的胡瓜长得极好,正想向主人家讨几根给我们家六郎尝尝鲜呢。”杨葭微笑道,“怎么不见秦小郎?”
秦敏本是一脸焦急,她眼中显出一丝挣扎终还是挤出笑将杨葭迎进了草屋之内,“我弟弟有些不舒服,我正打算去请寺里的师傅过来瞧瞧的。这草屋,其实是我和弟弟暂住之所,太过简陋,杨小娘子莫要嫌弃才是。请坐。”
杨葭打量了一番简陋至极的草屋,只一张木板搭成的床榻,一张方凳,一张小木桌。而秦小郎蜷缩成一团躺在床榻上面,脸色不大好。
“秦小郎这样子,为何不去请大夫来瞧瞧呢?寺中的师傅虽也晓得一些药理毕竟不是大夫呀。若是耽搁了诊治,出了事就不好了。”杨葭讶异道,随即作了然道:“是不是秦姐姐担心进城请大夫就没有人照看秦小郎了?不如我让我家丫头去前头寻了家中仆从回城请大夫过来,秦姐姐也不要和我客气了,秦小郎的病要紧。姐姐若是实在不好意思,不妨多洗几根胡瓜招待我和六郎便是了。”扑倒吧,少爷
杨葭说完,就对百灵点了点头,等百灵出去了,才看向秦敏道:“我瞧着这儿甚是简陋,姐姐怎么带着小郎住到这里来了呢?当日我曾说姐姐若是难处便去杨府寻我便是了,姐姐怎么不去?”
秦敏苦笑道:“你我萍水相逢,我以为那只是小娘子的客气之语,哪里敢当真?自祖父母们去世一年多来,我已经尝遍了人情冷暖,实在不敢相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帮我。今日再见小娘子,方知小娘子是真正良善之人。”
“我确实不会平白无故地帮你。”杨葭却摇了摇头,说出让人都惊讶的一句话来。“姐姐不妨先洗来胡瓜,我们边吃边说如何?”
秦敏心中忐忑,想到自己姐弟俩如今没有什么是值得人算计的,便也不扭捏,起身拿了一只篮子出门去摘胡瓜,六郎瞧着好玩,也要跟着一道去,杨葭也不拦他,让小雀儿跟着一道去了。她这才起身摸了摸了床榻上秦歇的额头,竟然冒着冷汗,大热天的真是病得不轻呀!
待秦敏提着洗净的胡瓜进来了,杨葭瞧着六郎吃得欢,这才对着秦敏道:“看姐姐带着秦小郎住在这样的地方,想来是因为囊中羞涩了,就是病了也不敢去请大夫。我可以帮姐姐一次两次,但是时日一长了,姐姐大概也是不愿意的吧。上次碰见姐姐实在药铺前面,那药铺既然是姐姐家的祖产,想来是懂些药理的。我欲开一家药膳馆却苦于不懂药理,也无信得过的人打理。”
话说到这儿了,秦敏也明白了杨葭的意思了,她道:“我瞧杨小娘子出身富贵,并不缺钱的。再则,我虽粗通药理,但是打理药膳馆却没有做过,杨小娘子就这般信得过我吗?”
杨葭笑了笑,“钱谁也不会嫌多。而且我虽然是官宦之女,却是庶出的,生母姨娘也不是个有心机的,故而得多为自己还有我那小兄弟六郎打算一番。”大夫人之所以没有生儿子还在杨家地位稳固,并不单单是因为娘家魏家势大,魏家只魏三老爷做到了开封府尹的位置上,他不过是大夫人的叔父而已,更关键的是因为大夫人手中有玲珑阁,有钱。便宜父亲的官途通顺,大夫人的银子起了极大的作用的。而自己不嫁给赵霖,估计大夫人三四千两银子就打发嫁了,要想过自己想要过的日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赚钱也是计划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尤其是和秦敏这位未来宠妃联手的生意,更是重要。
“再则,我既然敢开这个口,自然让人将秦姐姐的身份都打听得清楚明白了,祖父为彰武军中的从六品的供奉郎,一年半前染病去世,父亲秦铮八年前考入太医院,五年前做了远镇西北的定武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宁安郡王的太医,四年前暴病而亡。秦姐姐来了汴京之后,拜访了秦家诸多亲戚故旧,便是没有出五服的同族开封府推官,秦之孝秦大人家也是闭门不见的,我说得对否?”收继婚
秦敏听杨葭说到父亲秦铮之死,说到族人的冷落之时,双手都握成了拳头,牙齿都磨出了声音来,她狠狠地盯着杨葭地道:“不错,你说得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