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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敦认识那杨小娘子?”郭业摇着折扇突然出声道。
“啊,算不上认识,碰见过一次而已,那就是一个牙尖嘴利又小心眼的小丫头罢了。”顾敦才不会告诉郭业外头隐射自己的话本是出自这位小娘子之手呢,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低微官宦之家的女儿?不过能想出来这赚银子的法子倒是不错。”郭业没有放过顾敦,继续道。他可是知道的,自家这个师弟最是霸道任性,又小气得很,在燕北的军中不过一年时间,那些老兵油子见了他都是躲着走,是名副其实的鬼见愁。
“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前几日咱们逛的那几家酒楼勾栏,那才是赚钱的买卖呢。不过君侯你又不差钱,难不成还瞧中了这点子药膳买卖?”顾敦瞧了瞧西边天际的火烧云般绚烂,没好声气道:“明日瞧着又是个晴天,看来官家要低头去太庙祭祀求雨了,君侯还不进宫去给官家排忧解难去?”
郭业脸上的神色变了下,也瞧向绚烂的天空叹息无语。
柴晋捏着根牙签戳着指甲,“又不是官家让天不下雨的,我看是裴梁那个老匹夫想将事儿推到官家身上去而已。不过今年的天气也太邪乎了点,这都一个半月没见下一滴雨吧,我就说这都快到中秋了,怎么京城的大街小巷卖冰卖水的小贩还是这般多。”
纵使顾敦这等没心没肺的人也知道旱灾带来得后果,脸色也不由得沉了下来。三人顿觉再逛下去有些没意思,就慢慢悠悠地往燕王府行去。过乔家巷子时,听见小童的哭喊声和一个穿着缎面衫子头戴幞头的男子抓着那小童,围观的百姓看过去,那男子只说是自家孩子顽劣,纵有些人觉得不对也无人挺身而出。
顾敦定眼瞧了瞧那小郎,“咦”了一声,他虽只在伽蓝寺的后山远远地见过六郎一面,就记得他那句“兀那贼人,还不快快住手”的话,又想起之前药膳馆里杨葭焦急离去的样子,顿时乐了。大步走了上去,用力按在那男人的肩膀上,“你说这是你儿子?爷爷我何时多了你这么个大侄子来了?”
那男子只觉得肩膀上压下的是千斤重石,而不是一只手,整个人差点没有趴下。却依旧强撑着狡辩道:“他本就是我的儿子,你,你是什么人?难道还想当街行凶不成……”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顾敦一脚踹断了男子的小腿骨,听着男子在地上滚动痛呼,他才看向六郎杨冰笑嘻嘻道:“怪侄子,可让叔父好找,你这胆子大像我,不错。”
六郎抹了一把眼泪警觉地瞧着顾敦,半天才道:“你真是我叔父?”他是知道父亲还有个弟弟在很远的地方做官,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可是如果叔父在汴京的话,母亲和姐姐怎么从来没有说呢?
“小子还怀疑起你叔父我来了?你姓杨对吧,你有个同胞姐姐杨八娘对吧?你姐姐开了一家药膳馆对不对?”顾敦决定将六郎拐回去藏几日,让杨八娘那小丫头担心几天再说。
六郎“嗷”了一声抱住顾敦的大腿,仰头道:“叔父!你真是我叔父?这是个坏人,抢走了我的钱,又见我长得俊俏,还要将我捉去卖掉呢,再打他一顿吧!”
顾敦哈哈大笑,觉得杨冰倒是比他姐姐杨八娘可爱多了,笑着踢了那男子好几脚,等巡街的五城兵马司的人来了,对小头领说了两句,笑着拎着六郎到了看得井井有味地郭业和柴晋跟前。
两人都戏谑地瞧着顾敦,郭业更是开口道:“我都忘记了阿敦你不小了,是讨个老婆生儿子的时候了。难怪瞧着人家小郎讨喜,就让人家喊你叔父。“
顾敦打了个哈哈,同六郎道:“这位是叔父我的师兄,你喊他师伯吧,至于这位嘛,喊他师叔好了。他们俩不但很有钱,还很有本事哦。”
“真的?难道师伯和师叔就是传说中的高人?可是飞,飞檐走壁?”六郎的眼睛亮了,他听了不少的床头故事是杨葭改编的“武侠历史”故事,最是钦佩地那些飞着走路的“大侠”了。
顾敦为了拐骗到孩子,自然将郭业和柴晋往厉害地说,最后还吹嘘自己才是师兄弟三人中最厉害的,看着小孩子的星星眼,格外地得意。而郭业却只觉得好笑,不过还是厚道地没有和胖子柴晋去拆穿他,最后如愿地吊住了六郎,带着六郎回了燕王府。
六郎既然进了燕王府,杨家上下出动,大夫人更是去见了娘家叔父,请他让开封府上下的差役们也帮着寻找,两日后还是半点消息也无,整个杨家的人都以为六郎不是没命了就是被人贩子贩卖出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