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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走!”她神态坚决,虽然形势紧急,但眉眼间据是凌然之色。
蒋勘正朝她看了一眼,正犹豫间,只听到瘫在他怀里的秦愿如同小猫一般的声音传来:“哥哥,救救我,救救我。”
孟远又再一次朝他点了点头。蒋勘正看了她最后一眼,终于离开。
他走得太远,已然听不见背后凄厉的喊声。
月光太亮,从落地窗户里洒进来,直直地照在床上的人脸上。他已满头大汗,眉头深锁,像是深陷噩梦之中。
蒋勘正挣扎,却丝毫逃脱不开这梦。梦里面现实与虚幻交织,孟远的脸时近时远,一会儿是她坚决的眼神,一会儿却是她全是泪痕的脸。
“你给我滚!你给我滚!”他嘴里喃喃。
梦境变换,十八层的临江公寓,孟远站在落地窗前,转过头来跟他说:“阿正,对不起,对不起。”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她已然疲累不堪,仿佛只剩下最后一口气,颤颤巍巍地跟他说最后一句话。可是他依然摇头。
孟远终于失望至极,也不知哪里来的小提琴,突然出现在手里,她幽幽地望了他一眼。还是拉起了那首他第一次听到的曲子:《流浪者之歌》。
她泪如雨下,手指僵硬,一首拉完,突然有鲜血从她指缝间喷涌而出。孟远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抽噎着:“阿正,我永远都在你心门外流浪,没有安生之所,最后只能死无葬身之地。”
夜幕中繁星点点,孟远看了一眼,回头突然朝他一笑:“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再见。”
她飞蛾扑火,转身竟要撞碎玻璃跳楼!
“回来!不要!”蒋勘正终于被吓醒,心有余悸,满头是汗。他从床上翻身坐起,床头柜上电子表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一刻。他喝了一大杯水,环顾四周,原来是在他小时候的房间里。
宿醉的结果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蒋勘正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起了床站在了窗口。
明月亮如白昼,蒋勘正一双眸子深如大海,他嘴角的弧度蓦地沉了下去。心慌的感觉始终萦绕在他心头。为什么要做那些梦?三年里,即便在一张床上,他也从来没有做过关于孟远的一丁点梦。
他承认,三年里不曾给过她好脸色,因为这样做能够得到报复的快感。她的不舒坦就是他的舒坦。
可是明明可以一笔勾销的时刻,却突然做些奇奇怪怪的梦。蒋勘正哼了一声,重新躺回了床上,却再也没有睡着。
第二天盯着一双黑眼圈去了公司。
秘书颤颤巍巍,更加尽心尽责地伺候。可是蒋勘正还是发了一通火,只是为了一杯咖啡,和他平常早上喝的实在差太多。
秘书大气不敢出,嗫嗫嚅嚅:“总裁,您一般都是在家喝咖啡的,上班只喝茶。”
蒋勘正签文件的手一顿,良久放下了笔,似乎极为厌烦地挥了挥手:“出去!”
而昨天孟远回到家后,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孟军的助理打来的,说孟军和李深在美国的交流课题前期已经完成,两人明天都要回国了。
孟远第二天也没有去接机,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她首先向学校递了一封辞呈。
当时她是靠父母亲的关系进去的,而且在学校工作的这三年里也没有犯任何大错,所以学校也没有立刻批复,只是让她再考虑考虑。孟远从系办公室出来后,却直接整理了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离开了学校。
她打了电话给霍明朗,霍明朗十分爽快地说可以收留她。就这样,孟远暂时从学校的单身宿舍搬了出来。
霍明朗今天在家休息,昨天半夜收了个车祸病人,脑子撞得是头破血流,做了个大手术。今天实在熬不住,跟别人调了班,休息一天。
孟远的东西不多,又知道她肯定在睡觉,便一个人上上下下了五六趟,搬完了自己的东西。
霍明朗这些年一直单身,生活习惯不是很好,起床气极大。孟远轻手轻脚,总算没有把她吵醒。什么都弄完了,眼看着就到了中午,她打开冰箱,仍不住叹气,里面还是跟上次宋天真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一丁点新鲜蔬菜,只有几桶泡面。孟远立马抓了钱包出门去买菜。
等她回到小区的时候,远远地好像看到了周恪初,那人穿着经典款的灰色风衣,靠在车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孟远跟蒋勘正的朋友都不熟,蒋勘正是历来不把她介绍给他朋友的。你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
所以孟远也没有跟周恪初打招呼,提着一大袋子的菜低着头沿着路走。
没想到手中的袋子突然一松,被人提走。孟远抬起头,周恪初朝她笑笑:“孟远,太重了,我帮你吧。”
孟远定定地看了他几秒,摇了摇头:“不用了,你给我吧,我可以的。”
“孟远。”周恪初迟迟不把袋子递给她,还是道:“我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