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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心皱了皱,抚了一下心脏处,那里有些不舒服,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拨动了几下那娇妍的花瓣,转头时看到萧译就站在附近,也在研究这祭祀花,抬头时与他的眼神碰到了一起,还冲他眨了眨眼。麺魗芈伤
萧缙明白他的意思,四下巡视了一圈,点下了头去。
萧译心领神会,马上侧过头,不着痕迹的往某个地方而去。
萧缙则淡淡一瞟,收回目光,落到了东殿那一角,那些东西,都精致而漂亮,让人觉得眼熟之极。
会不会,这些东西里都藏着一个与他有关的故事榻?
这样一个想法,有点神乎其神:那些可都是三百年前的东西呀!
但反过来说,他一个现代人能出现在九华洲,这世上的事,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有动广告词说的好:一切皆有可能彬。
他唇角勾了勾,目光再一移,睇到了那个叫他觉得不省心的女人身上。
这一刻,云沁已经听完了孟鹤之关于花名的由来,她什么也没说,怔怔走起神来,也不知在想着什么,感悟着什么。
他走了过去,一边低头研究这花和虫,一边轻轻的问:
“这些上古流传下来的神话传说,你听过没有?”
云沁摇了摇头,低头看着娇艳欲滴的寄思花,轻轻的唏嘘而叹:
“真想不到,原来它是寄托着思念之意的爱情花——可是,女帝为什么要在这个地坛内种植这种花呢?”
她迷惑之极的反问。
他直直的看着她,刚想要说什么,忽然,地底下传来咯咯转动声,声音沉闷,轰轰然一阵,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启动了,脚底心感应到一阵细微的地动山摇,就好像是发生了一次小地震。
同一时间,地宫内有人发出一记惊呼声。
“咦,你们看,这里有机关阵。”
是孟鹤之在叫。
这一句惊叫,引来所有人的注意,六部臣子,诸个亲王纷纷围了过去。
云沁和萧缙对视了一眼,会有机关,几乎是一件不用置疑的事,关键在于能不能找到。
二人跟着向乾坤坛正后方,那里,原本是空无一物,地上铺设的是纯黑的砂星石。这会儿,也不知那位老先生触动了什么机关,那地面往四侧缩了回去,空阔的地面上露出了一个深约两米直径约有九米的大坑。
那大坑不是纯萃的坑,坑内有十七块形状不一的宫格,凌乱的拼凑在一起,黑白两种颜色,似乎是玉制的,坑的四周,嵌着12枚拳头大的明珠,在四大神珠的耀照下,折射着闪闪明媚的光。
“这是太极九宫阵。若能拼凑好,会是一幅太极图。一般来说,设计者是为了保护一些特别重要的东西,才会费心血和功夫造出这种机关来考验闯入者。”
司靖一眼看破,下了断论。
“这么看来,这地宫内或许还真有暗宫!也许破了这九宫图,就能开启暗宫。”
萧译走在最前面,惊奇的看着。
司靖点头:“有可能!”
萧译是不懂奇门术,也看不出所以然来,转头问身后人:
“众爱卿,谁能解阵?”
孟鹤之眯着老眼看,却是直摇头,淡淡道:
“解此阵,难!”
“难在哪里?”
萧译侧身又打量着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九宫阵,奇问。
“禀皇上,此阵需要两个人一起移动宫格,才能破解。此乃上古奇阵。需要破阵之人心有灵犀,否则,很难破解!”
孟鹤之道,抬头看到太后也跟了过来,忙又行礼,继而又道:
“太后刚刚说此地坛无宝藏,老宿却曾听太上皇提过:此地有宝藏。而且还是稀世奇珍。”
这话,令臣子们眼前赫然一亮——一个个以惊奇的眼光盯着这个阵,今日,也许沉睡了三百年的宝藏就将浮出水面。
“竟有这事?”
宁太后心头则是一惊,一沉,如此秘密,她竟不知,可见萧恒对她防的是何等的严密。
“回太后,千真万确。
“这是前朝亡国之君金横的皇贵妃,为救女儿才披露出来的:说是三百年前的凌熙女帝预料到后世有祸劫,故而留下这个宝藏以用于救国扶危难。
“但,她又怕这宝藏被人轻易偷了去,是故设下三重机关,防人盗取,最后还将其藏于乾坤坛下。要取宝藏,就得破解最后一道机关。
“可惜,这机关太过于复杂,又加之,乾坤坛内寻常人不能入内,是故,三百年来无人可破。
“如今,这深藏于地下的宝藏正等着有缘人将其挖出。据说这下面,不仅有金银珠宝,而且还有治国之策、用兵之道等奇书,更有能延年举益寿的灵丹妙药……”
“老臣听说,国师和胡徽是孪生兄弟,孪生子,据说都能心意感应,也许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进来开启过太极九宫……否则如何能解释胡徽鼻子内的祭虫。
“也许,还真是国师杀了胡徽……可是,这样一个推理若是成立,国师的杀人动机在哪里?仅仅为了财,有点说不过去。
“此事,当真是咄咄奇怪!”
孟鹤之的质疑,立即得来了某人的应和:
“本王明白国师杀人动机了。”
低低沉沉的声音,引来了所有人的测目,说话的乃是摄政王“萧远”。
宁太后见这个走过来,眉心就皱。
孟鹤之连忙抱拳而问:
“不知摄政王有什么发现?”
“萧远”左右一环视,朗声道:“本王以为,定是胡徽发现了胡国师的野心——所以才遭人灭了口!”
刑部司徒大人连忙问:“什么野心?”
“萧远”想了想,道:
“有件事,本王与太后经过商议之下,一致决定瞒了众位爱卿,如今看来,是必须告诉你们了!”
这话,叫宁太后沉下脸色,心下隐约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摄政王语气如此凝重,究竟发生何事了?”
兵部薄大人也出列询问。
“萧远”无视太后赫然变色的脸孔,扔出一句惊人之辞:
“胡国师入关之后,太上皇也神秘失了踪。连带着那枚可调动三军的兵符一同失去了踪迹。”
此话一出,众臣子惊哗出之声此起彼伏的响起,一个个是惊错而骇然的……“什么什么?竟有这等事?”
“那雍和宫里躺着的是哪位啊?
“天呐!这么重大的事,摄政王,太后,你们怎么没跟臣等说一下啊……”
“对啊,这么大的事……太后和摄政王怎敢隐而不报……”
“太后,摄政王,莫不是你们把太上皇害了,事到如今,故意把这轼君之罪推卸到胡国师头上!
一个个意愤填膺,有人甚至想到了他们的居心来——其实不能怪他们会这么想的,皇族里的时争暗斗,什么样的丑陋没有?
原本皇帝一系的臣子,皆忠心耿耿楚帝,维护的是皇帝的利益,这些人原本就在怀疑太上皇的病,如今公布太皇帝失踪一事,难免会遭来质疑。
宁太后眉心不知不觉深皱起来。
萧缙眯了一眼,心下暗自琢磨:萧群这个人这么做的目的。
云沁楞了楞,不管别人信不信这个事,反正她是信的,同时,又明白了一件事:之所以会形成如今三足鼎立之势,不仅仅是因为太上皇失踪了,更因为那枚可以号令三军的兵符,并没有伴随着新帝的登基而交到他手上,相反,它丢了。
无军令,不能调配军队——何况那些军队多是为太上皇的直系。只效忠太上皇,无令,无人可以支配军队一兵一卒。
一个国家,一个帝王,若没有军队的支持,哪能真正成为这个国家的主宰者——这个道理,古今皆一样。
那么,到底是胡国师挟持了太上皇,偷了令符,还是太上皇指令如此行事的呢?
如果是前者,很多事,说不通。
如果是后者,如此指令,与太上皇能有什么好处?
那么精明的一个帝王,平白无故断断不可能做这种荒唐事的!
她正思量,那边,陵王一脸震惊,骇然的直问起来:
“怎会发生这种事?现如今,父皇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