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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在他的小胖脸上捏了一把,摘下一朵花,挤了些花汁子喂给孩子,小家伙吃得很香。叀頙殩伤
过了一会儿,御景墨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只兔子,看到地上满是狼尸体,再看凤仪淡定的坐在那里喂孩子,两人身上满是血,吓得面无人色,“怎么回事?被狼群攻击了吗?有没有受伤?”
凤仪淡定的摇头,“都解决了,你找到食物了吗?”
“这个是母兔,但我手重了点,死掉了……”
凤仪无语,“先放着吧。轺”
没一会儿,御俊迁也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只活松鼠,“这个……不知道是公的还是母的……”
凤仪更无语,安慰道,“你一个没有武功的人,能打只松鼠回来也不容易!”
“谁说我没武功?我只是没二哥的武功好!上次是骗你的,哇哈哈……”御俊迁开怀大笑,他认为能骗到凤仪,还是很不错的矮。
凤仪鄙视道,“幼稚!”
汪傲凌终于也回来了,肩膀上抗着一只大老虎,往地上一放,说,“是母的,刚刚还在喂奶,我打晕带回来了。”
凤仪赞赏道,“不错。”
御景墨与御俊迁都惊呆了,“老虎的奶,孩子能吃吗?”
凤仪将孩子放在老虎身上,小家伙毫不犹豫的吃了起来。
“吃老虎奶长大的孩子,一定更加勇猛!”凤仪说。
等孩子吃饱,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几人对这深山老林都不熟悉,也不敢贸然乱动,于是准备就地休息,等天亮再作打算。
虽说还是初秋,不算太凉,但这深山老林里的夜晚可不比城里,一入夜就寒气逼人,湿气又重,别说婴儿受不了,就是大人都很难熬,何况没有任何御寒的东西。
虽然明知生火容易引来官兵,但又冷又饿,也顾不上那么多。
于是,黑暗的山林中燃起了一小团篝火,御景墨和御俊迁两人从小景衣玉食,在这种条件下,完全手足无措,反倒是汪傲凌和凤仪比较有经验,把孩子交给御景墨,凤仪扒狼皮,烤狼肉,汪傲凌帮忙捡木柴,一阵忙碌过后,飘出了阵阵肉香。
御俊迁兴奋的蹲在篝火边,无比崇拜的说,“二嫂,你真是天下最最贤惠的女人,就这样的条件,还能弄出如此美味,了不起啊!”
凤仪没好脸色,“谁让你这么喊的?不知道本公主现在是单身?”
御景墨没御俊迁这么豁达,今天这突然的变故,对他打击不少,此时只能呆呆的抱着孩子,陷入沉思中,对两人的谈话,完全没听进去,更谈不上反应了。
御俊迁看了一眼二哥,发现没什么异常,才又大胆的说,“二嫂,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啊?你真的休了二哥?”
凤仪一边转着烤肉一边回答,“怎么了?你认为我没那胆量?还是以为你二哥的魅力大到我非他不嫁?”
御俊迁呵呵傻笑,“当然不是,二嫂的魄力我是见识过的,只是我们东昭国是男尊国,从来都是以夫为天,你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凤仪不屑,“要女人心甘情愿的以夫为天,那夫就要做到夫的样子,夫的责任,而不是只要求女人,明白?”
御俊迁想了想,点头,“明白了,可是我还是觉得二哥挺可怜的。”
“他要是可怜,那这世上就没有不可怜的人了,好了,肉烤好了,拿去吃吧。”凤仪只是想塞他的嘴,免得他再废话。
御俊迁拿到肉,屁颠屁颠的坐到另一边开吃。
凤仪撕下一大块递给御景墨,“你也吃一些吧。”
御景墨终于回神,看了一眼烤得色泽明亮的狼肉,摇头,“没味口,你吃吧。”
凤仪随便吃了几口,没盐的东西她吃不惯,索性也不吃了。
安静的树林里,不时传来各种鸟儿的怪叫声,还掺杂着野兽的嘶鸣,红艳的篝火烧得噼啪作响,它的周围一米内都是温暖的。
宝宝躺在御景墨怀中睡得很香,环境的变化对他来说,毫无影响。
御俊迁大口的撕扯着狼肉,吃得津津有味,凤仪很怀疑他有没有味觉?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临近,然后是汪傲凌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人未站定声先到,“快将火熄灭,有官兵搜过来了!”
“啊?”凤仪慌忙站起身,迅速抽掉篝火,拿一边的树枝扑灭,御俊迁丢掉手中的狼肉,也过来帮忙。
三两下扑灭了篝火,几人这才发现不远处的树林里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把,慢慢向这边靠近。
“快躲避,要不然就来不急了。”汪傲凌指着老林深处,“往那边跑,那里没人!”
来不急清理现场,四人向山林深处隐蔽,很快,就听到后面有人喊道,“他们肯定没跑远,这里还是热的,有人烤过食物。”
大量火光往山林深处移动,凤仪抱着孩子被三个男人保护在后面,三人形成一个三角形,为她挡住所有未知的危险。
密林越走越险,处处荆棘,步步惊险,因为是深夜,看不到脚下的路,有时会被荆棘挂到,凤仪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两只腿都麻木了,只知道不停的往前走,往前走。
后面的追兵越来越多,眼看着前面是一处断崖,再往前就是死路了。
四人暂时停下,汪傲凌果断安排,“我去引开敌人,你们往另一边走。”
御俊迁拉住他,“你一个人去目标也不大,我跟你一起。”
御景墨看看凤仪和孩子,喊道,“俊迁,你留下,我跟傲凌兄一起去。”
“二哥,你别小看我,二嫂和孩子更需要你!”说完,往另一边闪去,手掌劈倒一棵大树,故意弄出很大动静,引得官兵向那边搜寻。
汪傲凌也抽出宝剑,哗哗的砍着树叶,惊起大量飞鸟。
“那边,在那边,快……”后面果然响起官兵的呐喊声。
御景墨只好掩护凤仪往另一边撤退。
凤仪很担心汪傲凌和御俊迁,他们走的方向是断崖,但此时为了孩子的安全,她只能忍痛让他们去冒险,然后强迫自己去相信,他们的武功那么好,绝对绝对不会有事。
御景墨护着她一路前行,虽然大量的官兵被吸引到另一边,但依然有一部份往这边搜过来,看来大哥是真心想要他们死。
虽然从小身在皇家,知道皇家的亲情很脆弱,也早就知道兄弟之情终会走到这一步,但他从未想过会如此突然,毫无征兆,以至于他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甚至都没机会面对面的问一句,这都是为什么?
黑暗的树林黑影重重,两人早已大汗淋漓,衣服也湿透几遍了,黏糊糊的粘在身上,十分不舒服,再加上身体的疲劳,两人都累得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如果不是前世经过特别的训练,凤仪肯定经不住这样的劳累,问题是,精神上受得住,不代表肉ti也受得住,就凤晗雪这小身子骨,已是极限。
凤仪脸色惨白,捂着发疼的胸口,艰难的迈着步子,身体已然恍惚。
“你怎么样?”御景墨扶住她,就地休息。
凤仪坐在地上喘息,“还……行,别停,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
御景墨心疼,“就休息几分钟,你的身体受不了的。”
“不要紧,我能行!”随手扯了把青草,嗅了嗅,放进嘴中咀嚼,虽然味道不怎么样,至少可以解渴,有些青草也是可以直接食用的。
怀中的宝宝扭动着小身体,转醒了,可能是太过颠簸,也可能是又饿了,嘴巴到处找食物,没有得到食物,哼哼着哭了起来,凤仪轻哄轻拍,却没收到效果,小家伙不满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在寂静的夜晚,哭声异常响亮,传出老远。
“他们过来了。”御景墨看着大量火光迅速向这边围拢。
凤仪无奈的哄着孩子,“怎么办?”
“你还有力气走吗?”御景墨抽出腰间软剑,“想办法哄好孩子,然后找个地方隐避,我来拦住他们。”
他说完,向着官兵过来的方向杀了过去。
凤仪来不急说一个字,就看他已经开杀了,不远处传来官兵的惨叫声。
孩子还在哭,她也心急,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哄住他,只好抱着他继续逃,但孩子的哭声已经暴露了她的行踪,不管她往哪个方向逃,总有官兵挡住她的路,最后被团团包围。
她冷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四周转拢的官并,再次将孩子系在身上,抽出短刀,准备硬拼。
突然,御景墨冲进了包围圈,手中的长剑已被鲜血染红,白袍染成了红袍,眼睛已杀红,“快走,我来收拾他们。”
凤仪怕伤到孩子,不敢跟他们硬拼,在御景墨的帮助下杀出了一条血路,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身后不断有人倒下,御景墨像一头迅猛的猎豹,将追过来的官兵悉数杀掉,但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仿佛无止尽,纵是一身豪胆,也抵不住人多,他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但咬牙支撑,他不能让凤仪与宝宝受一点伤害。
凤仪一边跑一边回头,御景墨的情况似乎越来越糟糕,而她发现,真正困住他的人已经不是那些普通的官兵,而是一些黑衣高手。
她停下脚步,想冲回去帮他,但看着怀中渐渐情绪平稳的宝贝,又有点犹豫,这一去,凶多吉少,如果只有她一人,她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但现在,她不能让宝贝冒险。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几秒钟,御景墨已被连砍几刀,凤仪眼睁睁看着他被那群人围攻,背上,胸前,大腿,到处都是砍伤,他挥着长剑,解决一个又一个,但终不敌人多。
“御景墨!”她大吼一声,冲了过去,身体却突然被人抱住,然后背后一痛,在她晕倒之前,她看到御景墨腹部中剑,那只长剑刺穿了他的身体,然后猛然抽chu,鲜血喷涌……
“啊……”这是她从体内爆发的喊叫,嘴唇无力的张开,灌进冷风,却喊不出声音。
再次醒来,已是两日后。
一缕阳光从竹窗木帘外照进来,落在她洁白通透的眼皮上,五光十色的美丽光影在她眼中跳跃。
思绪慢慢聚集,记忆瞬间涌出,身体条件反射般坐了起来,脑袋跟不上,晕得厉害,一下子从床上栽了下来,疼得嘶牙裂嘴。
揉着疼痛的胳膊,扶着床沿艰难的站起来,开始仔细的打量屋子,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自己此时站在屋中间,四周有简单的竹椅竹桌竹床竹凳,屋里的一切都以竹为主,连这小屋子都是间竹屋。
桌上摆放着清淡的小菜和稀饭,已经凉透了。
突然想到宝宝,她惊慌起来,“宝宝?宝宝?”
没任何回应。
光着脚往外冲,推开门却傻了眼,眼前竟然是云海,朦胧的能看到各种野花野草,远处无止尽连绵的群山,山风呼啸,吹乱她的发丝与裙角,是梦吗?
她用力掐脸,有疼痛的感觉,这TM到底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