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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鼓励道,“我会给你们一笔银子,你们可以开个绣纺,接点活儿做,然后各自成家,慢慢的,总能走出自己的路,不要以为,只有卖身才能活下去!”
姑娘很是心动,“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这位公子,你不会是逗我们玩的吧?以前有不少姑娘逃跑,被抓回来后都被打得半死……”
凤仪指着门前那倒下的大片打手,笑道,“他们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力气抓你们吗?何况今晚是青花楼最后的一晚,今天过后,以后再无青花楼,你们可以放心的走自己的路。”
姑娘们很是兴奋,唧唧喳喳的小声商量,但对凤仪还有些将信将疑,凤仪从老鸨身上搜出大量白银,又顺下她头上身上的所有配饰,全都送给姑娘们,“这些,再加上你们平日积攒的,应该够开一个绣纺了,记住,只要你们齐心协力,没有办不到的事儿!”
姑娘们对她感恩戴德,收下了白银和首饰,又各自回房收拾,个个欢天喜地,老鸨气得鼻子都歪了,“一群吃里扒外的家伙!”
凤仪鄙视道,“同是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老鸨被这句话震撼,半响无言。
御俊迁和糖糖四处乱翻,凤仪问,“你们找什么?”
御俊迁说,“这屋里还有一个暗室,我听这里的姑娘们私下说过。”
老鸨的脸色暮然一沉,眼神闪躲,紧张万分,凤仪知道这其中肯定有戏,看来今晚没有白来,还有意外收获!
“暗室在哪里?你们用暗室干什么?”凤仪逼问老鸨。
老鸨支吾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不说?嘴巴还挺硬,御临染每月给你多少银子?你这般忠心?连命都不要了吗?”
老鸨冷冷道,“在你眼中,可能认为biao子无情,但我告诉你,我这人最讲人情,我受过他的恩,不会背叛他,所以,你不用白费口舌了。”
凤仪对她的故事不感兴趣,但看她的样子是非常坚定的,“你以为不说,我就找不到?”
老鸨冷哼道,“无所谓了,反正我尽力了,他应该不会怪我,你定会为你今晚的所作所为后悔的!”
她说完,突然阴冷一笑,用力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嘴角流出鲜血,死在了椅子上。
“还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凤仪点评道。
那些女子提着行礼又出来了,换回了普通的衣服,过来给凤仪行礼道别,有一个突然说,“哎呀,差点将小柔给忘记了!”
“是啊,她不能动,总不能就这样丢这里吧?”
一群女人又商量了一阵,有几个又上楼了,不一会儿,几人扶着一位行动不便的柔弱女子出来,凤仪一看,顿觉熟悉,问一边的女子,“这位是?”
“她叫方柔儿,曾经是东昭国景王爷的妃子,风光一时,不过听说后来被正妃挑了手筋和脚筋,然后被送到这里,这几年受尽了侮辱,因为手脚不能动,又被迫接客,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似乎神经也不太正常,如果不是我们这些姐妹平日照顾着,估计早死了。”
凤仪这才认出这位憔悴枯瘦得如同木柴一样的女子,果然是曾经漂亮美艳的柔妃,此时的她,再无从前的风光,美貌,那双空洞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恐惧,深深凹陷的双颊苍白得如同白纸,瘦弱的身体更是单薄得可怕,简直就是一副活骨头架子,头发凌乱而脏乱,身上散发着恶臭。
看到她这么多年受的苦痛,凤仪心中并不好受,可是,这不正是她当年所要的效果吗?
她深呼一口气,平定了自己的心绪,现在再谈对错已无意义,如果她当年不那么狠毒,也不会有今日的恶果。
她收回视线,不再看她。
几位女人扶着柔妃走过来,对她说,“是这位公子救了我们,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接客了,他还给了我们很多很子……”
柔妃目关中闪过一丝惊喜,那浑浊的眼球慢慢转向凤仪,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突然像疯了一样大喊大叫,“不要……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错了……呜呜……”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疯得厉害了。
凤仪冷冷盯着她,“够了,以后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我饶你一命。”
柔妃扑通趴在地上,狠狠的磕头,直把额头都磕破了,几个女人用力的拉都拉不起来,柔妃听到凤仪的这句话,发了疯的磕头,直到额头血流不止,直到再也抬不起头来……
“她……死了。”一个女人摸着她的鼻子说。
一群女人都不解,为什么她会死得这么离奇?只有凤仪明白,其实柔妃早就后悔了,是真心的后悔,也是真的怕了,所以再次见到她,才会求她原谅,在得到宽恕之后,绷紧的心玄一下子断了,原本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这身体无法承受这样的大起大落。
她是一个可悲的女人,但并不算太坏,这几年肯定是活在痛苦中,才会去反省自己曾经犯下的错,比起那些到死都不认错的人,她已是不错了。
凤仪拿出一笔钱给她们,交代道,“厚葬她。”
之后为了找暗室又花了不少时间,还好有一个女子虽然蒙着眼睛,但因为进去的次数多,而有些印象,凭着她的感觉,竟然真的找到了暗室。
机关就在老鸨房间的一张字画后面,轻轻移动字画,房间就会破开一个门,推开门,里面又是另一间房,而房间的角落里,堆满了各种昂贵的金银首饰和几大箱金条,还有各种名家字画,奇珍异宝……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哇,好多黄金……”带路进来的女子贪心大起,跑上前去抢,瞬间被利箭穿心,口吐鲜血,倒在了大堆黄金边上。
御俊迁摸着下巴说,“为什么把黄金藏在这里?不如直接存进钱庄更安全啊?”
糖糖对金钱没有概念,也不知道金钱有什么用,打着哈欠问,“姑姑,还要多久啊?我有点困了。”
凤仪揉着他的小脑袋说,“很快了。”说完,甩出腰带拉回了死去的女子,将她的身体再次抛了出去,又一批利箭射出来,尸体扎得像个刺猬。
糖糖用手捂上了眼睛。
凤仪这样又试了几次,直到再没利箭射出来,才安心的交代道,“去把吴杰操和车夫喊来,我们把这些都带回去。”
在吴杰操搬运皇金的时睺,凤仪又发现了一个小地图,上面是东昭国到高丽的海上行运图,她眼睛一眯,愤然道,“这个高丽娜,原来是将这里的财富累积了往高丽运送,想必这五年送了不少黄金白银!”
御俊迁赞同道,“怪不得都用暗室藏起来,定期找人搬出去,我东昭百姓的血汗钱都被他们诈去了!实在可恶!”
“这笔帐要好好算一下了!”凤仪咬牙,将纸图捏碎。
这一夜的收获不小,凤仪不仅救出了吴杰操,还搬回了一大马车的金银珠宝,并且救出了几十位失足少女,着实功德圆满了。
回去之后,小歇了几个时辰,天就大亮了。
凤仪揉着微酸的眼睛,提起内力,打通经络,整个人瞬间精神了起来。
御俊迁因为太兴奋,一晚上几乎没睡,天一亮就跑出来散步,顺便做做运动。
吴杰操红着脸跟在她屁股后面:“贾小姐,还记得我么?”
御俊迁斜他一眼,“当然记得,你怎么又胖回来了?要不要我们再帮你瘦下去?”
吴杰操摇头如波浪鼓,“不用不用,谢贾小姐关心。”
御俊迁眼睛一翻,不再理他,径直去找凤仪,刚走到她房门口,就碰到她出来,依然身着白袍,男装的她分外抢眼,风流倜傥,潇洒飘逸。
“二……二哥……”御俊迁也不知道哪根劲搭错了,喊凤仪为二哥,凤仪无奈,“以后就喊我小仪吧!”
“小姨?”御俊迁瞪着眼睛,“还长辈份了?”
凤仪拿折扇翘他的脑袋,“是仪表堂堂的仪,我的名字。”
“咦,二嫂的闺名里没有仪这个字啊?”
凤仪无法解释,忽悠道,“小名不行吗?”
“啊!我懂了。”御俊迁很是激动,在古代,能喊女子小名,那是关系非常熟悉,非常亲近的人,而男女之间喊小名,不是兄妹,就一定是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