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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现在的凤无涯已经性情大变,根本不是从前那个温润如玉的凤无涯了。
他们并不晓得凤无涯已经被凤弄绝代替,也不知道那些阴谋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但是事态发展到现在,二人也不由得起疑,对皇帝宠幸阿莲娜的事情越来越觉得哪里有些蹊跷……
楚梦瑶心中一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什么都瞒不过你。好吧,我也不闹了,先过去这段时间再说。”
“如此甚好,这才是我的好娘子,也是我们儿子的好母亲。”连城宇轻轻刮着她的小鼻子,笑着说道。
楚梦瑶羞涩地垂下头,回到房间后,便听到儿子那洪亮的哭声,心中一片宁静。
或许楚家的仇恨还需要她慢慢去报,眼下还是抚育孩子最要紧。幸福的生活来之不易,就算是为了让已经去世的楚家人安心瞑目,她也不会冒然行动的。
在连城堡中居住的这一天晚上,楚若做了一个十分长的梦。
梦里的她化作一只火凤凰,来回地在天上和地下穿梭,并且见到了一众亲人与朋友。
还活着的,已经死亡了的。
楚若心里十分惦念这一切,也很想把这些事情都好好地保存在脑海之中,并且深藏在心里。待可以将它开诚布公之时,便不再肆意的将它压在心底最深处。
不过,恐怕世人很难接受她两度穿越的事实,还不如不说出来呢,以免被当成妖精处理掉。
翌日一早,行队便又开始赶路,一路上也没有停歇。
终于,在三月初一的早上,抵达了洛阳城的皇宫之内。
楚若的脚下有些软,刚刚下马车就觉得浑身有些无力,差点儿就瘫倒在地。
“主子,主子!”白月担忧地搀扶着楚若,关切地问道,“您没事吧?”
“唔,没事。只是坐得久了,觉得双腿有些麻木而已。”楚若淡淡地说道,心里却一阵激荡。
大亚王朝的皇宫,别来无恙。
那些青砖瓦烁还是如此的光鲜亮丽,城墙上的浮雕也都把飞龙刻画地相当传神,仿佛一不留神,那墙上的五爪飞龙就要飞出来腾上云空似的。
项染虽然对大亚王朝的皇宫也感到万分惊奇,因为这里的皇城比明昭国明显要大出许多,也很气派。
见楚若就这样瘫软下去,揶揄地低语了一句:“少见多怪。”
楚若蹙眉看了项染一眼,自己就算真的少见多怪,又与她何干?
进入大殿之后,仅剩下的四个人都站在大殿中央,等待着凤弄绝和阿莲娜换好正式服装后再出来。
项染和郭婷彼此对望,时不时地低语两句,以为
这时,楚若注意到右侧有一个宫女正在用意味深长地目光打量着自己。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去,心中登时“咯噔”一下,差点儿呼吸不出来。
是贞太后!她虽然穿着宫女的服装,但是那一双凌厉的眼眸是无法改变的。
楚若心中一惊,不由得在心中自嘲地想:原来,时隔这么久,自己从何时已经变得害怕见到陈绮贞了?
贞太后的目光深沉而锐利,她从刚才就注意到楚若的存在了。这个在明昭国里如同神话一般的女子一定非同寻常,能让自己的儿子如此上心的人,除了当初的楚若,只怕就是这个项纯了。
项染和郭婷都并没有注意到贞太后的存在,她们也并不晓得大亚王朝里还有什么太后存在,所以说话时,只是小声地议论,但并没有把周围的宫女们放在眼里。
往往就是这样的疏忽,让她们错失了很多机遇。楚若心中冷笑,贞太后只怕已经盯上自己了,是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能为她儿子的妃嫔吧?
她淡淡地站在那里,目空一切,浑身都散发着成熟又有魅力的气质,连贞太后看了都会觉得有些动容。
贞太后微微一愣,这样淡定的女子实在是少见,估计也只有见过大风大浪的自己能够跟她拼上一拼了。她不着痕迹地把楚若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边,心中甚是惊奇。
不多时,身着龙袍的凤无涯便携手身着凤袍的阿莲娜走了出来,走在她们身后的是一袭水蓝色宫装女子。
楚若心中一凛,皇贵妃裴咏欣,果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有手段之女子。
当初装作不谙世事又不会沾惹什么事情的模样,最后却跟阿莲娜勾结到一起,为的就是把自己给赶下皇后的位置。
她对裴咏欣的好奇心远远大于阿莲娜,毕竟阿莲娜只是贞太后的一个傀儡皇后,而皇贵妃裴氏,则是靠着自己的本事一点点稳定在皇贵妃位置上的。
皇贵妃的目光淡淡扫过站在大殿中央的四位佳丽,在见到楚若时,心中微微一沉,不禁有些讶异。
这位就是闻名天下的项纯?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嘛,只不过是性子比其他几个女人要淡泊名利一些,又会一些江湖医术,还能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呢?
“臣妾参见皇后、皇后和皇贵妃娘娘。”除了楚若以外,其他三人都恭敬地福身,温声说道。
楚若直视淡淡地福身,并没有跟着一起说。
她现在还是和亲公主的身份,能够保持良好的形象站在这里良久,已经算是给足了他们面子,难道还要把里子给搭进去不成?
凤弄绝和颜悦色地看了台下的一众佳人之后,把目光不由自主地定在了楚若的身上,朗声说道:“诸位爱妃平身。”
“谢皇上恩典。”三人起身之后,除了田贵嫔以外,郭婷和项染则是欲语还休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被陛下问候。
凤弄绝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纯月公主乃是明昭国太后的义女,又是唯一以和亲之由来到大亚王朝的公主,自当礼待。”
“按照律例,当选择良辰吉日举行大典,再行同房。朕已经命钦天监去勘测近日内的吉日,选定之后,便于那日便将纯月公主娶进凤氏皇家。”
“项纯谢主隆恩。”楚若福身恭敬地说道,并没有下跪叩谢。
贞太后不禁微微蹙眉,这个女人怎么如此不识抬举?皇帝下诏或者传口谕,都应该领旨谢恩才对,为何只是屈身谢恩?
她下意识地就对楚若有了不好的印象,但是纵观刚才这几个人的举动,只有项纯和田贵嫔还算是能够入自己的眼,其他两个女子虽然有姣好的相貌,但是心浮气躁,只靠着装模作样是完全没有气质的。
贞太后的目光扫向上方,看向阿莲娜的位置。
阿莲娜会意,微微点了点头,温声对凤弄绝说道:“皇上,您看,这几位妹妹舟车劳顿了许久,是不是应该好好地歇息一下了。”
“臣妾已经亲自为她们准备好了殿宇,纯儿妹妹的地方是独居一殿,所有的宫女太监们也都安排妥当了,皇上要不要过目一下?”
“皇后既然已经安排好,那朕就不必过目了。”凤弄绝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很想在今晚就跟追求了已久的项纯圆房,但考虑到于理不合,还是要走走场面的,索性就再等上一些时日。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对项染已经渐渐失去了兴致。
毕竟上赶着自己的女人很多,唯有那些真正有性格又独立自强的女人才能够吸引凤弄绝的注意。
可是项染不计一切地利用闺房之乐取悦凤弄绝,也让他感到心神荡漾,不由自主地会想到她那紧致狭窄的柔软私密处……
“今晚,就由项妃继续侍寝吧。上半夜,项妃。下半夜,郭妃。”凤弄绝对管事太监说道。
“喳,奴才这就去安排。”管事太监恭敬地垂下头,后退着离去。
项染得意地扬起唇角,她好歹也是上半夜呢,先把皇上的所有精力都榨干,下半夜就没有什么体力去面对表姐了。
只要自己想方设法的怀上龙裔,在皇宫中的地位一定会越来越高的。
此时的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好梦中,压根就没有考虑到其他不好的念头,时不时的还挑衅地望向楚若,示意自己的魅力特别大。
楚若的唇角始终上弯,淡然浅笑地目视着这一切,根本就不曾在意那些虚名的诱惑。
她只是比较关心的是,莫无影有没有安排好钦天监那里的事情,先把时间拖到三月十五再说。
一切都在有计划的进行中,楚若那浮躁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
她最近越发喜欢这句话,觉得好像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就算如今身在另外一个完全不知名的国家,也一定能够应对自如。
刚刚进入阿莲娜为她准备的宫殿以后,她才轰然发现,原来这里是贞太后曾经居住的宫殿——来仪宫。就连阿莲娜在做皇贵妃时,也曾经住过这里。
楚若心中一凛,这里应该是有条密道,十分方便阿莲娜和贞太后等人下手。
而且,还很容易就暴露自己的秘密,都会被躲在暗中的人窃听了去。
不过,楚若倒也安然自得,她自有办法跟莫无影递上暗号,或者在别处跟他联系。
“纯月公主,请您喝茶。一会儿皇后娘娘为您精心安排的所有宫人,就会前来给您请安了。”明静站在楚若的面前,温声说道。
“有劳明静姑娘了,劳烦你回去替本公主谢谢皇后娘娘的美意。”楚若淡淡地笑了笑,还是先以公主的身份自居为好,以免被人捉住什么话语上的把柄而嚼舌根。
接过她手里的茶,在确认里面没有被动任何手脚以后,便安心地品尝起来。
“奴婢谨记纯月公主的话,一定会代为转达。”明静浅笑着答道。
这时,管事姑姑把一些下人带了过来,其中包括两个一等宫女,四个在外殿服侍的宫女,还有四个嬷嬷掌院落的大小适宜,四个太监站在最后面。
“启禀公主,皇后娘娘说,您身边的白月姑娘服侍您最为得体,所以就按照宫中姑姑的位份,在您成婚那天便会被封为正四品的管事姑姑,管理来仪宫中的大小事务,以及所有宫女太监。”
“好,本公主知道了。”楚若敛住眼里的锋芒,淡然浅笑地说道,“拿这些宫人若是不听从我的命令,我是不是可以惩罚?”
明静微有迟疑,却还是恭敬地说道:“是,后宫规矩便是这样的。”
随即,她抬眸看向白月,“白月,赏。”
白月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送到明静的手里,温声说道:“明静姐姐,这是纯月公主的一点心意,权当是请您跟其他姐姐和姑姑们一起喝茶的。”
“奴婢可不敢要,还请纯月公主收回赏赐,奴婢心领了。”明静立即摇了摇头,不安地说道。
她眼角的余光扫向一众宫女中最末位的那一抹深褐色身影,心中惶恐极了。
“这……”白月回过头去看向楚若,荷包送不出去呢。
楚若淡然浅笑,温声说道:“那就算了,本公主也只是一片心意,又不晓得宫中礼仪,如果有没有顾及到的地方,还请明静姑娘多多提点。”
“是,奴婢明白。”明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福身说道,“奴婢还需要向皇后娘娘回禀,先行告辞,公主请好好歇息吧。”说完,便转身退下了。
明静离开之后,楚若站起身来一一走向那些宫女,再走到最后那个身穿深褐色宫装的嬷嬷时,站住脚好奇地问道:“这位姑姑怎么称呼?”
“回禀公主,奴婢名叫陈苍蓉,大家都一贯称呼奴婢为陈姑姑,是看守后院花朵的嬷嬷。”陈嬷嬷恭敬地福身答道。
“唔,原来是这样。那你以后不要在后花园里看守了,专门到本公主的跟前捶背捶腿吧。”楚若淡淡地说道。
陈嬷嬷脸上闪过一抹厌恶的神色,但又一想到别的事情,便躬身答道:“是,奴婢谨遵纯月公主的吩咐。”
楚若点了点头,转身回到软榻前,半靠坐着靠在那里,温声说道:“其他人都退下,陈姑姑,过来帮我捶捶腿吧,一路上双腿总是有些没力气,乏得很。”
“是。”陈嬷嬷缓缓走上前,有一下没一下的为楚若捶腿。
她慵懒地靠坐在软榻上,心中一阵鄙夷。
这是欺负人们不认识贞太后呢?真是有趣。还“陈嬷嬷”?姓氏都不曾改变,就想着奔到这里来监视自己吗?
楚若冷眼看着陈绮贞,真不明白她是哪根筋搭错线了,居然要来这里假装嬷嬷侍奉自己。
很好,真的很好。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不讲面子了。
“你用点儿力气,没有吃饭吗?”楚若冷冷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陈绮贞蹙眉,隐忍着没有发作,直接加大了力量,捶在楚若的腿上。
“嘶——”楚若烦躁地坐起身来,扬起手就冲着陈绮贞脸上掌掴而去,愤怒地说道,“你这是看不起本公主吗?竟然用这么大的力气,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陈绮贞吃痛地捂着迅速肿胀的左脸,满脸怒容地看向楚若,但立即变成一幅无辜的模样,委屈地说道:“请公主恕罪,是奴婢没有注意分寸,奴婢知错了!”
“啪!”楚若爽快地冲着她的右脸又掌掴下去,冷声说道,“大胆!本公主都还没有跟你说些什么,你居然就这样犟嘴?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既然你心中不服,那咱们就去御书房里见皇上,若是文武百官都在的话,正好帮你评个理。”
贞太后心中一凛,去御书房?要不要这么严重?
去御书房固然不要紧,但是面对一些还认得自己的三朝元老,陈绮贞还是难免会感到有些尴尬,自己的脸并没有带着面具,只是用自己真正的脸来面对项纯的。
陆向天说过,她的肌肤已经不再年轻,所以强行用那些人皮面具,只会加剧老化,最后脸部也会毁容的。
“不用了,不用了,奴婢知道错了,甘愿领罚。”陈绮贞恭谨地说道。
她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好端端的福分不会享,为什么硬是要来面对这样一个厉害的项纯?
楚若闻言,更是恼怒不已,一脚踹向她的胸膛,登时把她踹倒在地,冷哼呵斥道:“大胆奴婢,竟敢对本公主说一个‘不’字!”
“白月,给我掌她的嘴,如果不掉出一颗牙齿来,就不要停!”
她就是故意找茬,为的便是惩罚贞太后。既然自动找上-门来,又是用的一个宫女嬷嬷的身份,那就再好不过了。
白月虽然不清楚楚若为什么变得这么暴力,但是听到她的命令后,白月立即上前,使劲力气掌掴着陈绮贞。
“啊!唔!”陈绮贞吃痛地感觉到两颊越来越疼痛,却只能跪在当下,根本无法站起身来。
白月的脚直接踩在她的后小腿处,迫使她不断地跪下去,脸部也迅速肿胀起来。
“公主,奴婢是皇后娘娘赐给您的奴婢,您请三思啊!”陈绮贞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把阿莲娜搬出来,希望能够顶用。
总不能说自己是贞太后吧?毕竟贞太后在世人的眼中已经死了,她真的是有口难言了。
见白月打得手都疼了,也估摸着陈绮贞不能反抗了,楚若立即冲上前。
她先是左右开弓掌掴她,然后又一脚踩在陈绮贞的左胸口处,冷哼一声,沉声怒道:“不要跟本公主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本公主向来都不怕这些事情!”
“刚才皇后的贴身宫女也已经说了,既然已经是我的奴婢,就必须任凭我打骂都不还口了!”
陈绮贞心中恼恨不已,左胸口处却一阵淤青,痛得她只想把楚若给斩了。
但口里还是一直在求饶,不断地恳求道:“奴婢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你还想有以后,滚出我的宫殿,以后我都不想再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楚若冷哼一声,吩咐白月说道,“白月,把她给扔出来仪宫门外,如果有谁不服,尽管与我来辩!”
“是,奴婢遵命。”白月点了点头,脱着陈绮贞向外面走去。
守在门口的两位宫女就是阿莲娜赐给楚若的一等宫女,都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想到有人第一次服侍公主就挨打了!
她们不禁面面相觑,传闻中的纯月公主不是一个温柔善良又有医德的好女子吗?怎么脾气如此暴躁易怒?
楚若心情甚好地坐在左前,越想越觉得好笑,忍不住撑起桌子闷声笑了起来。
真是过瘾!
没想到刚刚到了皇宫之中,就能把贞太后给先揍一顿,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她本以为,想要见贞太后一面,一定会难上加难。
但是当真正看到时,便瞬间的找到了惩罚贞太后的方式。
要不是因为现在把贞太后直接打死会引起公愤,楚若早就直接一刀解决掉贞太后了。都不需要用什么微型手枪,直接用刀剑解决便可以。
白月再度走进来时,满脸诧异的望着楚若,不晓得她到底是怎么了。
在进宫之前,楚若已经跟白月讲了,不能在宫中说私话,更不要认为在自己的宫殿内就可以随便说些什么。
楚若抬眸见白月一脸纳闷,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白月走上前以后,楚若在她手心里写下了一些字:那是个坏人,不用疑惑,我还是你的七小姐。
“啊……”白月了然地点了点头,不禁崇拜地望着楚若,七小姐真的是慧眼啊,才望了一眼就知道谁是坏人,实在是太聪明了!
楚若沉痛的扶额,有这样一个崇拜自己的丫鬟,有时候也未必是好事啊。
她轻咳一声,起身回到床上躺了下来。
“我先睡一会儿,要是有人找我的话,先让他在外殿等候便是。”楚若淡淡地说道。
“是,奴婢知道了。”白月走上前,轻轻地为楚若掖了掖被角,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另一处,贞太后隐居的宫殿内。
阿莲娜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求饶:“母后,臣妾真的不晓得项纯是那样暴力的一个人,平时她虽然强势,但并不会对人真的动手才是。您伤得要不要紧?要不要请陆先生为您诊治一下?”
“混账!”贞太后浑身都有些疼痛,尤其是左胸口,已经淤青了一大片。
她愤怒地向阿莲娜咆哮道:“哀家做什么要听你的劝说去试探那个项纯?这下倒好,还没怎么着就被痛扁了一顿!你说,哀家若是就那样死在她宫殿里了,是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
“冤枉啊,母后!臣妾绝对没有此意,到项纯那里做一个嬷嬷的事情是母后您亲自定下来的,臣妾当时也觉得有些不妥,但是见您那样坚决,就没有再说什么。”阿莲娜委屈地哭着说道。
可恶的项纯,她万万没想到,项纯竟然会忽然对一个嬷嬷发怒,这也太蹊跷了!
“母后,您说她是不是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了?”阿莲娜忽然抬起头来,满脸惊愕地问道。
贞太后蹙眉想了想,冷哼一声,坚定地摇头:“她一个异国他乡的小丫头而已,充其量就那么十几岁,又能有多大本事知道哀家的存在?”
“即便是欧阳月与她是好朋友,也断然不会把这样的大秘密说出去!”
“依哀家看,她只是在发泄而已,凑巧那个受到牵连的人是哀家!”
说到这里,贞太后烦躁地挥了挥手。
“你下去吧,以后多让那些人留意她的动向!这样的女子简直太讨厌了,哀家原本还想利用她一番,现在简直厌恶至极!”
“是,臣妾告退。”阿莲娜连忙起身,快步退了出去。
贞太后气得闭上眼睛,抬手轻抚着太阳穴,不断地低呼着。
募地,一双温柔的大手将她的手握着放了下去,替她轻揉着太阳穴,温声叹道:“贞儿,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了皇上把心都操碎了,若是被他知晓后,只怕会更加厌烦这样被管束的生活。”
“哀家就是气不过,一个突然凭空蹦跶出来的小丫头居然能够只手遮天。”
“在明昭国里翻云覆雨不说,居然又能在大亚王朝的后宫里争取到那样崇高的皇贵妃位置,普天下是第一个被冠上封号的皇贵妃,若是不能早早驯服的话,只怕早晚会被她给害了!”
陆向天轻轻解开她的衣服,掀开亵衣后,看到左胸前已经淤青一片,顿时心疼不已。
他将自己略带薄茧的大手轻抚上去,温声说道:“我帮你用熟鸡蛋揉揉,就能尽快化瘀消肿了。”
陈绮贞被他这样一揉,顿时间感觉到,连浑身的骨子都酥了。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他拉着坐在床上,柔情万种地说道:“向天,有你这样关心着,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她温柔如水的目光一直都脉脉含情地凝望着他,顿时令他心猿意马,身下的某一处立即紧绷了起来。
“贞儿……”缓缓凑了上去,轻轻地将她压在身下,低下头用唇瓣爱抚着她的淤青处,口里不断地呢喃着。
陈绮贞的唇角微微上弯,享受着男人给予的所有刺激与亲吻,一阵阵呻-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