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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苏听着这话，愈发觉得头痛。
她抬起头，默默迎向女子看似不在意，实则目光中极力隐藏了某种嗜血的冲动。
忽然，无苏想到了一个主意，虽然不知道这个自己觉得甚好的主意会不会变成歪主意，但是眼下她只求有办法就使着吧，横竖不能再顺其自然了，不然自己猴年马月才能离了这个鬼地方。
对目前这种只能说话，不能动手的情形，她已经快要憋出一肚子火来了，最倒霉的是就算是憋出再大的火也没处发泄，只能自己活生生受着，差点没让自己得出什么搞笑的抑郁症来。
无苏清了清喉咙，故作正经道：“……想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天女可不简单，首先天女必须有一颗牺牲己身奉献世间的大爱之心，其次天女的所思所行都不能违背上天制定的准则……最重要的一点，一旦你承认了这个身份，你就不可能会有回头的退路，这样，你还愿意当这个天女吗？”
女子顿了顿，面上有着深深的困惑，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难解的难题，半晌幽幽道：“那上天制定的准则包不包括不能解开臭道士们的束缚？”
无苏默默地看着她，女子愣愣地对着她的视线，两人的目光一冷一静，都不是很热烈的温度，却无端让人觉得有点难受。
“……我想应该是可以的吧。”无苏仿佛也是在慎重思考过后回答了这个话题，想了想，面上聚起一抹凝重强调道，“我说的那几个点，你都听进去了吗？天上可没有白掉的馅饼啊。”她不放心地多强调了一句。
女子点头，淡淡一笑：“我听了啊。有的必有一失，因果报应这些东西妖比人更懂……你不是人的身份，不过我相应我还是比你更懂这些，因为这些东西原本就是沉浸在妖的血脉里，刻画在妖的骨子里。”
无苏转了转眼，听这话也没听出什么不好的东西，想了想，忽然问道：“你……不在乎那个男的？”
“说不在乎那是假的，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要是在大庭广众下计较纠缠什么的，岂不是太掉价了。我虽是半妖，骨子里也是有着妖的骄傲啊。”女子云淡风轻道，气质骄矜，如人间的华贵公主般，有着骨子里的作派和坚持。
无苏心有戚戚，默默叹服，正打算说些什么时，一直在体内默不作声的小狐狸再次开口了。
——主人，千万别上当，妖在这种状态下说的话不能信。
无苏皱眉，什么状态？
——情伤刻骨的状态，这只半妖已经一只脚踏进了疯魔的状态了。
无苏反复看了几眼女子的面貌形容，气质表情全然冷静得很，哪有发疯的架势……
女子目光微闪，透出点点的疑惑，似乎对无苏的沉默打量有着不解和好奇。
——妖为随性而为，不喜人类的那套做作虚伪表现，不过在某种状态下，尤其是伤心刻骨下，妖性中的偏执会分外突出，此刻他们就会模仿出人类的伪善，用以达到同归于尽的可怕目标。
无苏垂眼，眸子转动得飞快，对小狐狸的说法她是半信半疑，不过谨慎起见，她决定还是以相信为主。
幸好，本来她就是打着糊弄的意思，先把她骗到某条道上再进行慢慢调教，所以现在也只需继续进行那个计划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