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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距离大秦朝最远的北门关,也是整个大秦朝条件最为恶劣清苦的地方,这里每年都会有许多最底层的士兵来到此处,当然每年也都会有许多的士兵永远留在这里,即使每年都有新兵到这里来,但是这里的人还是少的可怜,因为来的人的速度实在是比不上死的人的速度,偌大的北门关也不过只有区区五千人,这五千人还得分布到各个点去。
这是谦哥儿到这里的第二个月,王爷之所以找遍了整个北疆都没有找到他,是因为谦哥儿是顶替别人的名字来的。他在上一次战役中捡到了一个战死的士兵的户籍证明,于是他就顶替了这个人的身份来了此处。
说实话,这一个月他吃了不少苦头,也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以往的日子是有多么的优越,但是即使是吃尽了苦头,谦哥儿也没想过要回去,这次是他逃出来的,要是就这么空手回去,他根本没脸去见父王和娘亲。
“城小子,在干啥呢?抽不?”谦哥儿现在的名字叫吴城,十五岁,是从外地逃难来的,后来直接被征兵入伍了。说话的人是他们的队长,一个老兵,贾松,人称贾老大,每次战争前,这里的人都喜欢围着贾老大说话,期待着他能透露点保命的诀窍。
看谦哥儿摇摇头,贾松悠悠地点燃了手上的旱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享受地吐了口烟,叹道:“舒服~~~”
谦哥儿也很喜欢听这位贾老大说话,虽然他并没有念过书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但是每次说话都透露着一些生活的道理,这是像谦哥儿这样的半大孩子最需要的东西。
“贾老大,你也少抽点,对身体不好。”贾老大已经在这么呆了十年了,边关连年的风沙将他吹得更加的沧桑,又因为缺衣少食,医疗条件更是缺乏的状态,所以他早就是各种病痛缠身,前几日谦哥儿还听见他晚上的时候咳嗽呢!
“城小子,在这里呆久了你就知道要是没点什么兴趣,日子可难熬着呢!”贾老大朝谦哥儿笑了笑继续抽了一口。从这小子第一天来的时候,贾老大就关注他了,起先是因为他看着实在是太小了,一点也不像是十五岁的人,要不是因为他身材高大,自己又一个劲儿地说自己已经到年纪了,这会儿估计早就被遣回去了。
后来渐渐地他就发现这孩子有点精神头,这个精神头是很难得的东西,像他们这种看惯了生生死死的人无论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来,总有种过一天是一天的感觉,突然见到这么一个有精神的小子,难免就想着要去调教调教。
所以刚来的那几天,谦哥儿先是在一群新兵中挨个儿教训了一番,成功地收服了他们当了老大,后来被老兵挑衅,又轮番打了过去,可是老兵到底不比新兵,也许这区老兵他们没有高超的武艺,但是他们的一招一式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每一次都是直接往弱点上打,谦哥儿应付的很疲惫,到后来已经是浑身是伤了,血胡的连脸都看不清了,可就是这样,他却依然没有倒下,每一次被打倒总是挣扎着站起来,继续扑上去。
贾老大一直记得那天的场面,到后来连他都被震动了,就这么看着这个小子一次次的躺下一次次的站起来,后来甚至惊动了将军,这才阻止了这场群架。
事后他们清点了一下,发现这小子竟然以一人之力赢了他们三十人!要不是后来他体力不支结果怎么样还不一定呢!
“城小子,你真是十五岁了吗?怎么看着这么脸嫩呢?”贾老大打量着谦哥儿有些狐疑地说道。
“当然!”谦哥儿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刚来的时候说起这个话题他还会有些心虚,但是自从上次用水壶照过之后,再有人问起他就完全没有心理负担了。以前他长得白嫩,就算身材高大,看起来还是小,可是到这以后,天天风吹日晒的,早就像个糙汉子了,眉眼之间的稚气也都快被战争磨平了,哪里还看得出是以前的那个谦哥儿!
贾老大点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等抽完这支烟后,就、、听见号角声响起了,他转头看着谦哥儿说道:“待会儿不要傻头傻脑地就往前冲,跟在我身边好好看着!”
谦哥儿咧着嘴笑着点点头,紧紧地跟在贾老大身后,他知道贾老大这是打算指点他了,在这战场之上,有时候一个老兵的用处比一个将军都大,因为这个老兵他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熟悉敌人的每一个战术和打法,他总能在最危险的情况下找到最利于自己的那种方法,既能挫败敌人又能保全自己的方法。
唐笑依然不知道谦哥儿失踪的消息,也许是怕伤心吧,她也有些刻意地不去打听他的消息,每日里只和王爷进行姝姐儿攻防战,只可惜每次都是王爷的手下败将,只有在喂奶的时候,她才能好好地抱抱这个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
“王爷,大姐儿那边派人去没有?”唐笑知道王爷之前有派人去照顾大姐儿的打算,只是后来因为她的生产被耽搁了,故而如今才有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