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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时针已经指向三的位置了,也不知道那小东西醒来了没有,一想到他,也顾不得手上的伤了,所以也就没叫谷子给他换药,自己随便找了卷绷带缠了几圈便去了她的病房。夹答列伤
她依然安静,小脸仍旧苍白,只是不再呈现出淡灰色,苍白的唇轻轻抿着,由于房间里开着暖气,她的唇干得都起了皮。
骆知墨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给自己你倒了杯温开水,含了一小口,而后俯身,将水渡到她嘴边。
她仍没知觉,温热的水沿着她的唇角慢慢流下去,骆知墨的心狠狠疼了下,怕她就此长睡不醒。
经过温水滋润过的唇虽还苍白,但明显比开始好看了许多,骆知墨又含了点水,俯身将她的唇含进自己嘴里樯。
谷子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门被推开,哎玛,他们老板也太性急了吧,这人都还没醒呢,他就,他就、、、、、、、、
他不过是过来给他的手换药的,现在看来、、、、、、、、
“找我什么事?晶”
骆知墨突然直起身子,也未转身,语气淡淡开口。
谷子刚准备抽身,他的动作已经够轻了好不好,不曾想还是被他给发现了,看来这男人又恢复到以前那个时刻保持警惕的骆总了。
谷子尴尬笑了笑,将手里的医药箱往上举了举,“骆总,我是来给您换药的,您手上的伤刚好点。”
此刻床上的小人儿轻哼一声,谷子忙放下手里的药箱直奔床前,他伸手翻开她的眼皮,又抬眸看了看床边的仪器上的数据,兴奋道,“骆总,夫人可能马上要醒了,只是麻药已过,伤口可能会有点疼,您得好好看着,千万别让她乱动。”
骆知墨重重点了下头,可眼睛却是紧盯着床上的小人儿眨都不眨一下。
谷子将顾晓胸口的被子松了松,“骆总,这屋里有暖气,夫人不会觉得冷,她的伤口还未痊愈,所以被子不能盖太紧。
骆知墨又点了头,可眼睛仍是未动,刚刚她那声若有若无的轻哼,让他身体里的每根神经都开始紧绷。
“骆总,您自己的伤口也得尽快处理,否则、、、、、、、”
“嗯。”
这回骆知墨总算有了点反映,他走到沙发前坐下,自己解开绷带,将手搁在桌上对谷子说,“我的手几天能好?”
“一周左右,如果骆总您注意得好,药换得及时的话可能四到五天就能结痂。”
骆知墨一听这话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一周,那她擦身子怎么办,洗脸怎么办,他不能下水,那这些活他又不放心让别人干,“三天,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的手三天之内要能下的水。”
谷子呃了一声,这人太也霸道了吧,他说三天就三天,他当他是神仙吗。
可是他说下手,谷子似乎想明白什么,他边给他换药边开口,“骆总,我们的护工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我保证绝对、、、、、、、、“
“她不喜欢让人碰。”
谷子眼睛一亮,原来是这样,他就说了,怎么会这么急着要治手,原来是自己的老婆婆不许别人插手,可他医院的护工都是女的好不好,他也太小气了点吧。
一想到自己替顾晓晨查开伤口的时候、、、、、、、谷子额头上立刻便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看来以后自己得小心才是,否则,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5
手换好药后谷子便小心翼翼出去了,骆知墨握住她的小手,头趴在床沿也睡了过去。
直到早上护士换药他才醒,尽管护士给顾晓晨扎针的时候动作已经够温柔了,但床上小人儿还是轻泣一声,呼出一声“疼”。
“你轻点儿。”
骆知墨板着脸朝护士吼了一声,护士抬头看见他血红的眸子差点被吓哭了。
还好谷子听见动静赶紧从隔壁办公室赶了过来,看见一脸委屈的小护士,朝她挥了挥手让她先出去。
“骆总,麻药的药效已经过了,夫人会喊疼这是正常的,她身子弱,麻药这种东西用多了对身体也不好,所以这两天只能靠忍着,我们也会尽量给她注射对身体无害的止疼药缓解缓解。”
“知墨,我疼。”顾晓晨皱着眉,慢慢清醒,胸口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哭出声。
她虚弱的哭声让骆知墨无措,她现在抱不得搂不得也拍不得,他能做的就是握着她的小手哄慰,“晨晨乖,不哭。”除此一句,再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此刻的他不是那个商场上口巧如簧的天之骄子,那也不是那个麻木不仁的神话总裁,他即心疼又无措握着顾晓晨的手,有些呆有些愣,心里想着她的疼,眼里看着她疼,最后他竟然绷着脸紧张得无法出声。
她的哭声那么虚弱,低低的,哑哑的,像是可怜的小猫儿似的,将他的心一点一点纠紧。
最后,他不得不向谷子投去求救的眼神,谷子看看眼前满脸是汗的骆知墨,心里暗叹一声,转身出了门。
顾晓晨只觉得胸口像是人撕开了似的,尽管她已经尽力去忍了,可那种致命的疼痛压根就不是她能忍住的,眼里的泪水像是泛了滥的洪水源源不断朝外涌。
骆知墨伸手拔开她额前的碎发,拿了温毛巾你替她擦脸上的泪。
他手上的伤本就没好,这下碰了水,淡淡的血迹被吸透了水的纱布晕开,整只手都变得粉红起来。
“知墨”她低唤一声,骆知墨立刻扔了毛巾转过身来,“我在,晨晨,我在这,别怕别怕。”
他的手放在她肩上动了动,想搂她入怀,可想到她的伤口,手指动了动,却不得不将手缩回来,“晨晨乖,谷子已经去拿药了,我们马上就不疼了。”
顾晓晨看着他一脸憔悴的样子想伸手摸摸他的脸,手轻轻往上抬了抬,却又无力垂了下。
“知墨,我想睡觉,我要睡觉,你陪我睡觉好不好。”
骆知墨怎能不明白她的小心思,他俯身吻了吻她的脸,温柔道,“晨晨乖,我不累,不用睡觉。”
顾晓晨的嘴撇了撇,“我冷,我要你抱着我睡。”房间的温度已经调到很高了,他将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她的腿,还好,不是很冷。
可他听她说冷,还是拿起遥控器又将温度往上调了两度,谷子拿着药一推开门,立刻检查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屋里的温度太高反而对伤口的愈合不好。
“骆总,房间温度不适宜调太高,这样容易造成伤口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