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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刻的车子里,顾晓晨抱着孩子喜极而泣,小虫虫一看妈妈哭了,黑漆漆的小眼仁儿怯怯看着妈妈,然后又忘向爸爸,意思是问妈妈怎么了。
“虫虫,快跟妈妈说妈妈别哭了。”骆知墨这时没去劝顾晓晨,而是鼓励孩子开口说话。
小家伙小嘴张了张,小声道,“妈妈别哭了,是不是被那个坏你阿姨打疼了啊。”
顾晓晨看孩子一脸担心看着自己,赶紧伸台去擦脸上的泪,“妈妈不哭,小傻瓜,妈妈这是高兴,喜极而泣,懂吗?”
小家伙歪着颗小脑袋看着顾晓晨,嘟着小嘴说,“妈妈,什么叫喜极而泣啊。”
“就是太高兴太高兴,心里一激动所以就哭了,懂吗?”
“哦。”小家伙点了点头,便不再吭声了。
这孩子虽然会说话,便在父母面前还是喜欢用眼神交流,譬如他指了指前面的小汽车,意思是想玩那个了。
顾晓晨摸了摸孩子的头,在他小脸蛋上亲了一口说,“宝贝儿,你用语言告诉妈妈自己想要什么?”
小家人手朝玩具一指,顾晓晨伸手就要替他拿,却被骆知墨你阻止了,“虫虫,告诉爸爸想要什么,说清楚,爸爸给你拿。以后不要再用眼神跟人交流了好吗,你要说话,人长着嘴巴不但是用来吃饭的,还是用来说话的。”
小家伙又是点头,骆知墨看了他一眼,他小嘴儿张了张,轻声道,“爸爸,您能帮我拿下小汽车吗?”
这孩子会礼貌用语,骆知墨和顾晓晨一点都没感到意外,其实这得感谢张妈,张妈从宝宝生出来跟他说话都会用礼貌用语,虽然这几年里他一直不曾说过话,但天天听到的都是那些,所以小脑袋瓜里自然就有了那种意识了。
“妈妈,你怎么流汗啦,妈妈,你好冷。”小家伙拿到玩具并没只顾着玩,看到顾晓晨额头上汗,他一脸不解问,妈妈出汗不是因为热吗,可为什么她的手却那么冰。
骆知墨看顾晓晨脸色也觉得不对劲,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却摸了一手的冷汗。
车本来都开到留园门口了,骆知墨方向盘一打,立刻调头去了医院。
由于正是午休时间,医生许多诊室的门都关着,骆知墨只好抱着小的护着大的往谷子办公室走。
小家伙特别的懂事,他见妈妈脸色苍白,小身子在爸爸怀里扭了扭道,“爸爸,爸爸我要下去,你抱妈妈,妈妈感冒冒了。”孩子见过几次张妈感冒,张妈每次感冒都是脸色发白出冷汗,所以他立刻想到妈妈是不是也感冒冒了。
顾晓晨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微微一笑道,“妈妈没事,让爸爸抱着宝宝,我们马上就到谷叔叔的办公室了。”
由于这次骆知墨没事先通知谷子,他敲了好几声门这才从里面传来谷子不耐烦的声音,“来啦来啦,诶,我说你下手轻点行不行,门都要、、、、、、、、、、”
拉开门看见是骆知墨,吓得他一怔,赶紧问,“骆总你????”看着顾晓晨脸色不对劲,“立刻从骆知墨手里接过孩子道,“快请进快请进,夫人这是怎么了?”
“谷子叔叔,我妈妈感冒冒了,是不是要打针。”
谷子差点没被小家伙的话给震晕过去,他瞪圆了眸子看着小虫虫,“你,你,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谷子叔叔啊。”小家伙跟谷子一点都不陌生,这个医生叔叔还给他买过好多玩具呢。
谷子刚想问虫虫这是怎么回事,只见骆知墨黑着张脸道,“赶紧安排晨晨做下检查,上午还好好的。”
小家伙身子扭了扭从谷子叔叔怀里给挣了下来,他紧紧拽着妈妈的手说,“妈妈,你是不是痛痛。”
谷子那边刚要去安排人,突然想起里边还搁了个人呢,他赶紧推开里间的门道,“程教授,实在是抱歉得很,我嫂子有些不舒服我得先过去安排下。”
“哦哦,外面是你嫂子?”
谷子赶紧点头。
骆知墨看着磨磨蹭蹭的谷子憋了一肚子气,他这边晨晨还难受着呢,他到有时间去跟人解释去。
骆知墨刚要发火,立刻被顾晓晨一把拉住,“知墨,我就肚子有些不舒服,没什么大事。”
顾晓晨话音刚落,只见从里屋走出来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看样子大概七八十了,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顾晓晨,扭过头部旁边的谷子,“那小姑娘就是你嫂子。”
“嗯。”谷子应了声,抬眸看骆知墨脸黑得跟炭似的,转身出门去安排去了。
顾晓晨看老人家朝沙发这边过来,赶紧将身子往一旁挪了挪道,“爷爷,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你跟谷子谈话了。”
坐在一旁的小虫虫看到跟曾爷爷差不大年纪的老人赶紧问,“妈妈,你叫他爷爷那我是要叫他曾爷爷喽。”
顾晓晨摸了摸孩子的头,微微一笑道,“虫虫你坐到妈妈这来,让曾爷爷坐那儿。”
小家伙立刻将屁股挪了挪,又将沙发上的靠垫给整了整,而后说,“曾爷爷您靠着这个坐,这样子可舒服了,我家里的曾爷爷就喜欢这样儿。”
老人看着这眼前的一大一小微微一笑,然后问顾晓晨,“丫头哪不舒服来着?”
“就肚子有些不适,胸口有些闷,也没什么大事。”
老人看顾晓晨脸色惨白惨白的,额头上还挂着层细汗,他赶紧伸手把了下她的脉,顾晓晨看他那样赶紧把衣袖往上撸了撸,小手平放在抱枕上。
一小会儿,老人家笑了笑道,“呵呵,原来是喜事儿,小丫头你别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没事。”
“孩子?”
骆知墨和顾晓晨几乎是异口同声。
老人家翘着嘴点了点头,“嗯,等下去做个B操查查,孩子是肯定有的,但一个还是两个我就不敢确定了。”
从进门就一直冷着脸的骆知墨瞬间跟找了鸡血似的,他在办公到里走过来又踱过去,一会问老先生要不要喝水,一会又问顾晓晨肚子疼不疼。
人老医生让他去那边椅子上坐下,可他哪里坐得住,坐了一小会又起身走到老医生面前问,“老先生,你说她没事,可怎么会这么不舒服呢?”
“嗯,刚刚应该是受了什么惊吓,情绪有些不稳定。”说着他又教顾晓晨深呼吸,心松身体。
又让骆知墨给顾晓晨倒了杯温开水,等谷子安排好回来时,顾晓晨脸色已经好多了。
“大哥,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现在过去罢。”
骆知墨嗯了声,笑笑道,“这位老先生说晨晨没事。”
谷子见谷晓晨脸色确实比刚开始来时好了不少,立刻大松口气,不过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一个电、话把医生们从食堂给唤了回来,现在人不过去倒让他怎么跟人解释。
程教授从医几十年,自然明白谷子心中所想,他笑了笑朝顾晓晨道,“你们去检查检查也好,让医生开点安胎的药,怀了孕饮食自然要注意,小丫头不要为了身材而误了宝宝最佳发育时期。”
程教授见顾晓晨体形偏瘦,给她把脉又发现她有些营养跟不上,还以为她是为了保持身材所以减肥所致。
谷子听他这么一提突然想起顾晓晨怀虫虫时吐得那昏天暗地,他笑了笑说,“程教授,我嫂子倒不是注重身体,就是胃口不好,怀第一个孩子时比一般孕妇遭罪多了,还希望您给赐个方子。”
骆知墨听谷子这么一说眼睛都亮了,忙补充说,“她平日里很少吃荤,比较喜欢素食。”
谷子见骆知墨一副激动得不得了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骆总,您别担心,程教授是这方面的专家,让他给嫂子开两副药吃就没事了。”
“呵呵,你们这关系倒是挺复杂的啊,一个是你老板,一个又是嫂子,那他俩是啥关系啊。”
谷子一愣,没想老人家会注意这事,不过他仔细一想,这乱七八糟的叫法还真让人理不清头绪。
顾晓晨想要开口解释,他赶紧抢在她开口之前说,“呵呵,其实按理说我是应该叫他声大哥的,但叫骆总叫惯了,一直改不了口,就这样叫下来了。”
谷子之所以不给他详细介绍骆知墨,是因为这人毕竟是部队呆了几十年的老中医,这次来是向他打听一些医学方面的事,其实他们平时见得并不多,这次准确的来说还是第二次见面,骆知墨和暗之泽的事他身处部队肯定听过不少,就在去年还有人要查骆知墨,结果下了一番功夫却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所以只好撤了,谷子知道程教授跟那人平时关系很要好,所以他不想让他知道骆知墨的任何事。
老人家除了看医书很少看电视,所以他并不知道眼前的骆总是何许人也,他也并不了解谷子和骆知墨之间的关系。
骆知墨其实早就认出这名世界闻名的老中医了,就在他给顾晓晨把脉的时候,起初他还想,这么重要的人谷子怎么不给他介绍介绍就走了,这似乎不符合情理,后来知道他是谁了,便明白了谷子的一番好意。
“程教授,那我嫂子的事就交给你了哦。”
“好好,小事小事。”
说了没两句,老人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赶紧说有事要下去,等他走后,骆知墨才淡淡道,“他怎么会来这里?”
“美国研发了一批新药,他来问我搞不搞得到。”
骆知墨点了点头,嗯了声,接着说,“你去给他搞,他这人你要把握好,多联系,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打听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谷子点头,还好他不认识骆知墨,再说今天他的目光都盯在顾晓晨和虫虫身上,对他,没怎么注意过。
老人并不是多事的人,想必他也不会因此去查什么。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在谷子和骆知墨说这事的时候,顾晓晨抱着宝宝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听,等他俩商量完,骆知墨一把将小虫虫给抱下来说,“宝宝,以后都由爸爸抱你好不好?”
小家伙点头,然后看着骆知墨,又开始用目光跟爸爸交流。
“宝宝,告诉爸爸,好还是不好?”
“好。”小家伙好不容易开了金口。
谷子领着骆知墨去检查,小虫虫便趴在爸爸怀里问,“爸爸,妹妹什么时候生出来啊,我想同她一块儿玩了。”
骆知墨告诉他要等十月后他立刻变得有些沮丧,要十个月那么久么,那不是要到明年了。
医生给顾晓晨做了个B操,果然是双胞胎,骆知墨得到确认的结果喜得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顾晓晨虽然也高兴,却又有些担心肚子里是两个男孩儿。
小虫虫也特别喜欢妹妹似的,当顾晓晨问他如果肚子里是弟弟时,他立刻瞪大眸子问,“妈妈,不是说好了生妹妹的么。”在他眼里,生弟弟或是生妹妹是由大人决定的,听妈妈刚刚说生弟弟,他有些慌了,眼睛睁得大大望着顾晓晨,顾晓晨想跟他解释肚子里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并不是她决定得了的,可看着小家伙那种期盼的眼光,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他自个眯着眼睛想了想,然后一脸妥协的表情开口说,“妈妈,你肚子里不是有两个宝宝吗,那就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吧。”
“好,还是咱儿子聪明。”骆知墨突然拔高音道。
小家伙得到爸爸的夸将自然也是相当的兴奋,他用小手摸了摸顾晓晨的肚子,轻声问,“妈妈,我刚刚听到你吐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是妹妹在打呼噜吗?”
一句充满童真的话,逗得两大人笑出声。
那位霸气十足的女人被许东城送到李探那儿后嚎啕大哭,并叫来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