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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前面暴雨的猜测让容嬷嬷诧异,那现在她的推测就让她震惊不已了,暴道姑见她的样子算是坐实了心中的推断,她发出两声讥笑声,道:“果然没有错。那些杀手身上的龙纹玉佩果然属于皇帝特有的暗卫。”这两个月呆在这里躺在床上,让她更有时间来抽丝剥茧的分析这么多年来发生在她身边奇奇怪怪的事情,尤其是有人不断跟踪刺杀她的事
当年,她在被柳云嫣拒绝之后就开始周游全国,不久就发现有人在跟踪她,她高兴的时候倒也觉得无妨甚至还愿意陪他们玩玩,她觉得心烦万事不如意想找那群人发泄的时候,那拨人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有时候她缺银子使的时候,又会有银子莫名的从天而降。在她对那拨分不清是敌是友之时,那拨人又对她拨刀相向···总之,疑雾云云。她自从柳云嫣延下公冶卿梦夜探皇宫之后,这种情况更甚,那些人像对她结怨已久般招式是招招致命。她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事,但不代表她不会追查这件事。她回到这京城也是为了彻查这件事,她可从来都是有仇报仇,有恩不一定报恩的人!
“你为人嚣张乖僻,许是在哪里结了怨仇家找上门来了呢?”容嬷嬷见她神色笃定,勉强一笑否认道:“我可听说你在江湖上杀了不少人啊?”
暴道姑同意她的说法,点头道:“没错,以前我杀了不少人,但他们都是大奸大恶字徒,死不足惜,可是···我知道杀我的人不会是那些复仇的家属,那些杀手的招式出百家却又出奇的一路,志在取人性命不留活口,我在江湖上行走了多年,还没见到有那些门派像他们那般作为,何况江湖之中谁敢随身携带龙纹玉佩!?。”
容嬷嬷见她口若悬河的样子,镇定的嘲讽笑道:“怎么这些天呆在深山里把你憋出毛病了?胡思乱想了是吗?你见到哪些杀手不是见血封喉的,难不成还要和你郎情妾意啊?龙纹?你确定那不是四脚蛇?”
“四脚蛇?”听到这个嘴角忍不住抽搐
暴道姑虽肯定那是龙纹,但见她瞬间就镇定自若的样子还一时愣住,暂时分不清真假,只得看着容嬷嬷沉默了一会。其实看见上次的玉佩上的龙纹图章她才敢将这件事推到皇室中去,而唯一和她有牵扯的人只有皇后柳云嫣。说出皇帝是幕后指使对她来说是有点牵强附会,她甚至和皇帝连正面的招呼也没打过一次,就更别说是有什么仇了。
容嬷嬷趁她发愣时大步向前直逼她道:“暴雨,你不过是大晋的一颗尘埃,值得天子的刺杀吗?你太异想天开了!你认为你有什么值得天子大费周章的刺杀,这些不过是你的妄加推测。这些话若是让公主知道了岂不让她寒心!”
的确,天下都是皇帝的,就是连她最爱的女人也是他的,他们之间还生育了两个孩子,她有什么值得他追杀的?她对皇帝的推断不过是···她妒忌他拥有了她想要的人。
容嬷嬷的话就像一把无形的匕首,句句都在剜她的心,垂下的双手紧紧握成了双拳,深吸了口气,话一转道:“好,我不和你说这个。我问你,竹屋前面的勿忘草是不是柳云嫣种的?”
她知道柳云嫣在花草里最钟爱的就是勿忘草,曾在她出嫁前的时候,她在她的闺房里对她说过,若是有一天她们游山玩水累了时,她们就搭建一个小木屋,屋前种很多的勿忘草。可是···这已经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说到柳云嫣,容嬷嬷总是很感恩尽忠的,她静静的看着暴道姑,心里是百感交集,有怨有谢有恨有怜,过了一会儿莫明道一句:“暴雨,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放下皇后娘娘,对吗?”
暴道姑适才的强势问话被容嬷嬷的这句话改变了立场,当下怔住在那儿。她对柳云嫣的感情是她的忌讳,即使夜探皇宫她也刻意的保持着距离。她不想被揭露伤疤,让那天的伤口再次血流如注,可她又忍不住对她的思念,所以才在柳云嫣要她做她女儿师傅的时候,才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不过是想让自己多个理由常常看见她。
她清了清嗓子,想让慌张的自己变得更加自然点,故意岔开话题:“我知道前面的勿忘草是柳云嫣种的。她仙游前,我有问她要过一样东西,可是她至今也没给我,你跟了她这么多年你到底知不知道?”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我了,我还是那句‘不知道’!”容嬷嬷见她心虚的模样也不道破,对她的简单明了回到
“嗯!?”暴道姑狐疑的看她半响,眯着眼道:“真不知道?”
容嬷嬷冷呵一声,掷地有声道:“你说的那东西到底是地契,瓷碗,钗饰,还是银票,我都不清楚,你说我能知道些什么?”
暴雨看她脸上没有异常,倒也觉得是真话,她后退几步道:“我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要离开寻找那东西了,就此别过。”再看看竹楼里沾了新鲜泥土的番薯,她又难得好心的道:“吃这些东西的时候,记得喝水,小心被哽死了!”只是话说出来变了个味道
容嬷嬷听见她要走,惊讶道:“你要离开?”
暴道姑对她不可否认的一笑,容嬷嬷刚劝阻她,暴道姑一个纵身,空翻几次,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公主府
“哎~”这不知道是木凡乐第几次唉声叹气,她无力的坐在书房里,一手肘撑着脑袋,一手执笔在纸上乱勾画,眼神还有些飘渺。
那天得到公主大人的回应是压制不住的欢喜,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是两人正式恋爱的阶段,两人应该是身心的接近,可是她只感觉到在身体上她比以前更加肆无忌惮的亲近公主大人了,心理上确没有一丝接近,那种感觉像是在梦中溺水眼前有跟浮木却始终抓不住的感觉,这让木凡乐很是惆怅,让她忧虑的是她不知道这是出于何种原因。
在她忘我失神的时候,公冶卿梦悄无声息的走到她面前,轻声笑道:“怎么又在发呆了?”
木凡乐听到熟悉的声音倏然起身,看见一袭白衣的公主大人柔和浅笑亭亭玉立的站在眼前,挠挠脸颊,尴尬笑道:“我···我刚才想事情想的入神了,没有发呆!公主大人,你···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有事要出府吗?”
公冶卿梦脚步轻移走到书房里供人休息的床榻上坐下,回眸淡笑道:“今日事物处理的快,就回来了,怎么,夫君不希望我在府中吗?”
“那怎么可能?”木凡乐连忙摆手,跟随过去坐在她身后让其倾靠,双手自动的开始适度拿捏,笑道:“公主大人,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是半天没见到你,就觉得隔了好多秋了,所以你知道我有多麽渴望的见到你了。”
“好多秋?那夫君且不是老去甚多了?”公冶卿梦含笑倚在让她舒适的怀中闭目养神
木凡乐顺势高兴的从后面圈住她的腰身,脸贴着公冶卿梦的脸颊还不忘蹭了两下,随口笑道:“我不要独自老去,我要和公主大人一起慢慢变老!”
公冶听到她的话,娇躯微僵,喃喃道:“要是我们不能一起变老呢?”
“怎么会呢?”木凡乐有点奇怪她的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