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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韶华音这句话,把左鸩枫问愣了。
“你是我认识的左鸩枫,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瞳组老大。”韶华音向前一步,声音很小,围观的人好奇,但却听不到。
“我,都是。”左鸩枫没有逃避,看着韶华音的眼睛说道。
“我认识的左鸩枫,不会欺骗我,不会隐瞒我,只会打架,不会杀人,头脑聪明,感情单纯,你说你都是,我想请问,这些你都做到了吗?”韶华音说道,平淡的话语背后是深沉的忧伤。
“我承认,这些我没有做到,但是,我欺骗你,是因为我已经骑虎难下,我隐瞒你,是不想让你陷入黑暗,我杀人是因为那些人该死,我爱人是因为那个人该爱。”这些,看似是强词夺理,但句句发自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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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虎难下,是因为在我追问着你张锡铭下落的时候,他和他的父亲,一个残一个死对吗?你不想让我陷入黑暗,是因为这场流血事件已经是既定的事实,而我却是个单纯善良的傻子,你怕我这个傻子,受不了自己内心的折磨对吗?你说那些人该死,是因为你在棺材前对我说过的,你为了我可以与天下人为敌,张锡铭和程小华想做的事情,突破了你容忍的底线对吗?你说那个人该爱,是因为她为了替你分忧,假扮成我,去承受张锡铭报复,而且因为我此而毁容对吗??”韶华音说完,娇躯颤抖,那故作的镇定,已经土崩瓦解,她泪腺决堤,泪水如同断线滑落。
左鸩枫一步上前,霸道地把她揽入怀中,韶华音剧烈挣扎,用力捶打着左鸩枫的胸膛,将左鸩枫的胸膛锤得咚咚作响。
“你说得对,当我已经双手染血的时候你干净的笑容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忍心让我的罪恶污染你这纯洁的笑容,我也不想让我的世界失去这温暖的阳光,所以自私的我选择了隐瞒,选择了欺骗,选择了用一个谎言去圆另一个谎言,后来我发现,正义制裁不了那些强大背景的黑暗,所以我选择沉沦于这黑暗,让我化作更深的黑暗去吞噬那些黑暗的罪恶,也许我就是一个恶魔,一个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的恶魔,因为你是天使,你是这世间无比稀少的纯洁天使,这时间的恶魔太多,所以你必须有一个比任何恶魔都强大的恶魔之王来保护你,就如同高贵公主身边强大的死士一样!我就是这个死士,但是后来我发现,我是个无药可救的恶魔,我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高尚,只要静静看着你幸福就好,我不!我受不了亲眼看着你投入别人的怀抱,我这个恶魔要拥有你!尽管我已经有了别的天使,但是两个我都想要!我就是自私!我就是贪婪!但是,我爱你!而这终归是我自己一个人的痴心妄想而已,知道了真相的你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幸福,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这样一个爱着你的无可救药的恶魔,那个理想中的我早已经死掉了,唯一不变的,就是我对你的爱,从刻骨铭心,已经到了无法自拔,你,能接受一个我这样的恶魔吗?我最爱的,韶华音!”左鸩枫一双血目通红,韶华音惊讶的发现,两行真正的血从左鸩枫的眼角滑落,滴落到她的香肩上,韶华音心中一痛,又转而看到左鸩枫左肩膀上已经湿透的纱布,想到五年前洗刷间中的少年为了自己甘愿沉沦而流出的血泪,想到在东郊陵园他为了自己发誓血洗那所谓的邪神教,以自己的鲜血起誓,内心的迈不过去的那道坎终于是跨过了。
两个人就这么在街头拥抱在一起,相互用泪水打湿了衣襟,而围观的众人被两人的对话弄得摸不着头脑,又深深地恐惧,又被两人的煽情而感动的无语凝咽,正当不知所措时,于昊正、刘云鹏、潘子政、于文岐都来了,他们拿着摄像机开始驱散围观的人群。
“剧组拍戏呢,闲杂人等,退出二十米观看。”于昊正等人瞎掰着。
这看似滑稽的一幕倒是恰好解开了众人心中的疑云,也是两人的对话又是打啊杀的,太不切实际,既然这是演戏,一切都说得通了,纷纷感叹这青春偶像剧的两人竟然拥有媲美老戏骨的演技。
“我听说酷匠影视的大导演葬秋枫要拍一步言情大片,好像叫什么红枫树之恋,我看这两人行啊!”
“后生可畏!鼓掌鼓掌!”
大街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那伺机纷纷以鸣喇叭代替,这一幕,真的让人好生震撼!
而此刻的主角左鸩枫和韶华音早已将周遭的一切全部屏蔽,连于昊正等人来客串都没有注意到。
“枫,你是不是觉得知道了事情真相的我,知道了你双手染血的我,知道了你沾过人命的我,知道了你恶贯满盈的我,知道了你万劫不复的我,知道了你用情不专的我,知道了你脚踏两船的我,知道了你还有我所隐藏的更深罪恶的我,知道你以后会更加无可救药的我,会像那些都市小说的女一号一样,会披着正义的大旗,打着兼爱的名义,怒斥着男主的罪恶,绝望着男主的花心,掉头就走,将过去的一切恩断义绝,回去之后又念念不忘,等男主找上门来,又故作姿态,扭扭捏捏,直到悲剧发生,才沐浴着血与泪重归于好,然后类似的事情周而复始,女二号逛街,分手一次,女三号怀孕,分手一次,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喋喋不休,事事不休的事妈式人物吗?告诉你,你太小看我韶华音了!你左鸩枫可以为了我去沉沦黑暗,我韶华音为什么就不能为了你背弃阳光!我之所以不想让你去打打杀杀,不是为了所谓的正义,不是为了所谓的法律,而是不想让你受伤!我不想失去你!我想你永远在我身边陪我!仅此爱已,我爱你,左鸩枫!”
将内心最后一点愤懑发泄完的韶华音竟然微微踮脚,皓臂缠上左鸩枫的脖颈,两个人在无数人瞠目结舌的街角,忘情地缠吻。
时间,定格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