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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无邪闪身避开蛇头,心中却惊疑不定:自己的应变,怎么慢了半拍?记性也变得不佳,明明见过这种毒蛇,竟然一时想不起它的名字?莫不是这恶臭竟带有毒性,让自己不知不觉着了道儿?
运内功一试,果然内息不畅!幸而野兽邪毒与“兽五行”真气所化的“兽王神功”乃是天下剧毒的克星,这毒性又毫不猛烈,以毛无邪如今的功力,转眼之间已将小毒从毛孔中逼出体外,头脑恢复了清醒。这时候,他才记起了是什么毒蛇,那竟是剧毒无比的银环蛇,柳宗元在《捕蛇者说》中有言:“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御之者。”所说的正是这玩意儿!
再看那只臭鼬鼠,正叼着无头的蛇身,撕咬啃食,吃得不亦乐乎。没了头的蛇也不得便死,扭动挣扎不休,却全然逃不出这异种臭鼬鼠的掌握。再看这异兽的四肢,前足爪长,后足爪短,前脚上的利爪竟有寸许长短,锋利如刃,难怪一挥之下,将那条剧毒的银环蛇一分为二。
小小一只臭鼬鼠,竟也懂得扮猪吃老虎?毛无邪小觑之心尽去,气运周身,凝神戒备。以他对钟剑圣的信任,本不该大意如此,莫非那恶臭,竟能不知不觉扭转了他的心智?若当真如此,这臭鼬鼠果然极不好对付。
若论强悍凶狠,这臭鼬鼠或许能胜过黑狼之类,却未必斗得过恐怖鸟、雪人与双头兽诸般罕见的怪物。凭这点本事便让七兄弟也不敢招惹,自是万无此理。须知那钟三钟九五是用毒高手,这恶臭气味的毒性轻微,远不足以致命,哪里难得倒他?看这厮如此满不在乎,必有更厉害的招数尚未使出。适才一爪击杀毒蛇,将蛇头抛向毛无邪面门,用力极巧,竟有暗器高手风范,是有意还是无意?毛无邪心念一动,随手折了一根树枝,运起内力,甩手向那臭鼬鼠掷去。当年毛无邪的师弟乐苇喜爱暗器,造诣甚高,又与毛无邪交情最好,日常切磋频繁,这暗器功夫多少也让毛无邪学了些准头。
那臭鼬鼠听得风声,不慌不忙,脑袋一甩,叼在嘴边的半截蛇身扬起,将飞来的树枝打偏,擦着耳朵上的绒毛飞了过去。这一着用力恰到好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难得的是纯出自然,看不出是刻意之举。
好家伙,还真懂武功?毛无邪越发不敢大意。其实这臭鼬鼠再厉害,焉能敌得过兽王的“五行归一,一家独大”?可毛无邪来找这属土异兽,乃是为了吸纳地灵之气,收集“兽五行”中的一行,若宿主死亡,灵性尽失,哪里还有五行之气可供吸纳?眼见这臭鼬鼠极富灵智,体内土气必不寻常,毛无邪更是志在必得,绝不肯痛下杀手。
如何与这灵兽好好商量,说服它借灵气一用?毛无邪苦苦思忖,不由自主缓缓踏前了一步。那臭鼬鼠还是只顾大嚼着毒蛇,眼睛虽盯着毛无邪不放,却无一丝惧意。毛无邪极慢极慢地又走近了一步,臭鼬鼠却似不大高兴,放下嘴里的美餐,脑袋贴地,尾巴高高翘起,前爪在地面上轻轻跺着。
看来主人对来客并无好感,走远些晃悠无妨,相互扔点东西也不伤和气,却不许相距过近。毛无邪也顿住了脚步,一人一鼬相距仅有一丈,他盘算着施展“有影无踪”身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臭鼬鼠击晕,先行生擒活捉,再想法子化敌为友。然而这异兽倒也不蠢,竟将脑袋放得如此之低,毛无邪若不下蹲弯腰,伸手够它不着,下蹲弯腰,身法却欠了灵便,用脚踢其头自然能又快又准,但脚上劲道远没有手上收放自如,一不小心,将那小脑袋踢得稀烂,那可事与愿违。
臭鼬鼠虽伶俐,终是野兽,见毛无邪半晌仍未知趣走开,按捺不住,忽然一个转身,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一条水箭激射毛无邪面门,其准无比。
毛无邪伸掌一挡,只觉掌心粘糊糊的,接着一阵入骨奇痒,看来这并非尿水,而是毒液!毛无邪连忙深吸一口气,欲运功逼毒,不料一股生平从未闻过的浓烈臭气涌进鼻腔,较腐尸、大粪、瘴气之类不知臭了多少倍,脑中一时热血乱撞,刺痛难当,一阵头晕目眩,两耳轰鸣,说不出有多难受。<cmread type='page-split' num='3'/>
<span>臭鼬鼠的恶臭毒液,毒性也不甚强,但其臭味,实是天下无双,常人全然无可抵御,而臭气之浓,甚至两里外亦可闻得到。洞府中的臭鼬鼠,更是天外神仙做过手脚的异种,除心智极高、凶猛异常之外,体内恶臭更是冠绝天下。钟家七兄弟以神仙自居,自视甚高,不招惹臭鼬鼠自然不是惧怕,而是厌憎。便算喜爱驯兽的钟七钟万岁,也知道若活捉豢养臭鼬鼠,别的异兽定然生不如死,因此也懒得来这片林子倒胃口。毛无邪因中了野兽邪毒,半人半兽,嗅觉甚灵,闻这恶臭,一如耳聪者听巨响,夜视者照强光,所受苦楚,更远为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