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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张承雄被压在地上踩了那么多脚，不仅衣服上全是污渍，而且脸上，鼻子下方血迹斑斑。他就那么被扶着走，平时见到了他跟那女职员走在一起都习惯了臆测两人的公司职员，这回没往那方面想，却是都大感解气。
他这一身脏太惹眼了，而且臭气熏天，骂骂咧咧着说要找出是谁打他的时候，好些职员都躲在暗处笑。
警察局那边为有钱人出警的速度向来很快，没多一会儿张玉清也接到了消息让她通知公司全体职员协助办案。
因为知道张承雄一直都没正面看到史挺，只有那女职员看了拿丝袜蒙脸的史挺几眼，认出人来的机率肯定很低。她自己就更不用说了，从头到尾，除了压着嗓子说了几句话，她根本就没现过身。所以她下楼见到警察的时候表现得很淡定。
当警察说要拿公司摄像头记录的时候，她的脸刷一下变白了。
还好，警察那话是对保安队长说的，所以没人注意到她。
保安队长叫出一个人来问话，那人一愣道:“今天那层楼的摄像头故障，我正准备向你报告呢！”
张玉清一听，顿时舒了口气。她以工作繁忙为由要离开，走时却没注意到那管监控的保安看了她一眼。
她回了办公室，一看到史挺又开始担心起来。呆会儿警察还要全员录口供，史挺应该不能幸免。
张玉清自责道:“都怪我，我不应该答应你跟你一块胡闹，现在嘛烦大了，警察说要盘问每个人，如果让他们查出什么来……唉！算了，这样吧，他们要查出你来，到时候你就说是我指使你干的。张承雄不敢拿我怎么样的，最多给他赔点钱。”
史挺一个大老爷们，哪里肯让女人代自己受过。他一张嘴就道:“那怎么行，一人做事一人担，这事是我的主意，动手的也是我，怎么能让你替我受罪。”
“哎呀！你怎么这么死心眼？”
两人正吵着，突然传来敲门声，吓了他们一跳。
张玉清本来就不想史挺曝光，所以赶忙推了史挺进她的休息室躲藏。
她刚想出去，又回头对史挺说道:“你把衣服脱了，进洗澡间洗澡。”
史挺不知道她想干嘛，便说道:“我身上不脏。”
张玉清可没时间跟他解释，一瞪眼道:“叫你脱你就脱，哪那么多废话。记得脱了把衣服给我丢出来。”
史挺无奈，只得照办。
他丢衣服出来后一偷看，见张玉清在撕扯他的衣服。
这衣服本来都是不值钱的旧衣，被撕烂他倒不心疼，只是不明白张玉清为什么这么做。直到见到张玉清也把她的衣服弄得一团皱他也不明所以。
直到张玉清出去好一会儿，然后带了个漂亮女警敲开洗澡间的门，他才隐约猜到一个可能。
只见那女警拿鄙夷的眼神在他脸上打量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先生，麻烦你出来一下，我有些事想问你一下。”
史挺看那女警漂亮，有些眼馋，听她要自己出去，不禁有些为难。他回头看一眼，见到洗澡间高处挂了条大毛巾这才松了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
“年龄。”
“住址。”
……
女警一通发问，史挺虽然紧张，却还答得顺溜，直到女警突然问出一句:“你在这里干嘛？大约半个小时前，你人在哪里？”
史挺心里一紧张，正不知道怎么答，张玉清在旁边插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们刚刚在这里做……”她话没说完就红起脸来。
那女警眉头一皱道:“我问的是他，你搭什么话？怕我不知道你们战况激烈呀？”女警说着拿笔头挑起史挺的烂衣服，眼里的厌恶清晰可见。
“你！”张玉清什么时候让人这么抢白过，她正要发火，却想到这时候得罪她没好处，便强压着怒火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