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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里抓着我的衣带,刚刚你太用力,全部抽走了……”
池欢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太紧张,手随便一抓,抓到了一点布料,便握得紧紧的,这样可以缓解一些心理压力,谁知道她抓住的是他的衣带……
她呆呆的把衣带往他那边送了送:“哦,还给你。”
池乐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在拢衣领,系衣带。等窸窣声停止,她道:“大哥,我们继续说话?”
“好。”
“马上就元旦节了,元旦节之后过不了多久就过年了。陆家大哥二哥都会从军校回来,楚家的哥哥姐姐们一样。到时候人很多,好热闹。对了,好久没见到秦天了,他可是个大忙人,想方设法的去找在使馆领馆实习的机会……”
池乐问:“你很想见他?”
“是啊,从小一起玩,关系那么好的……”她忽然反应了过来,池乐的语气,听起来是相当的不爽啊。
池乐或许是被她的相亲破坏行动刺激得变态了,他被整得一直娶不了老婆,于是恨不得天下所有男人都不娶她当老婆,好报仇。秦天和她是蛮合适的交往对象,双方家长都乐见其成,那么,池乐一定会想方设法让这件事不能成。
这种执念一定很深,他在恐惧症折磨下都忘不了想这个。
昨天那群男孩子对她献殷勤,于是他引导着他们连玩好几个把人甩来甩去的高刺激游戏项目,让一众男孩晕的晕,吐的吐。他会对秦天做什么呢?
“秦天可不是昨天那些男生啊,你如果敢欺负他,你就惨了,别忘了秦叔叔楚叔叔陆叔叔都是亲戚,收拾你和倒垃圾一样容易,连爸也不会站在你那边!”
“我怎么会欺负他?我和他关系也不错,所以我会带着他一起玩,并且离你远远的。”
“喂!”
“你现在不宜想入非非,免得影响学业。如果秦天真和你有缘,过几年你们自然会在一起的不是?”
“你有理!那……”她想了想,在黑暗中邪恶的笑了,“我去找陆以恒玩~~”
池乐没说话。
她很想看看他的表情,可是面前一团黑,她什么都瞧不见,只能一边揣测他吃瘪的模样一边继续胡扯:“小恒恒长得真不错,又好玩,而且性格还没定,我可以把他调教成我喜欢的样子……”
“你只比他大一岁,恐怕有心无力。”
“大一岁也是姐姐,小弟弟就要听姐姐的话,我让他往东他不会往西。”
“是吗?我怎么记得他从小就和池昕联手把你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呢?”
“……下次我绝对不来找你!让你在浴室里吓晕!”
池乐低低道:“我今后随身携带大功率应急灯。”
她气得又打他,可是隔着衣服拍打到他身上的时候,她发觉他身子绷得异常的紧。
他仍然处在恐惧之中,和她斗嘴,只不过是不想让她太担心罢了。
她意识到这点,心一下就软了,找到他的手握了握,觉得仍然有些凉,道:“盖这么多,我都热得很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没暖过来呢?”
“没事。”
“总这样不是个事儿啊,要不明儿回去了,再找个心理医生看看?或者催眠?”
“没用。”
池欢囧了。池乐因为恐惧症的缘故找过不少心理医生,最后得到的建议是也许催眠治疗会有效果。可他的心理素质很好,意志坚定,是极难被催眠的那种人,换了几个专家,他都没成功进入催眠状态,还被他学会了一些催眠的技巧,她小时候是当过他的小白鼠的。
她捧着他的手轻轻的哈气,觉得他的手暖了一些,道:“可是你不治好的话,即使我不来捣乱,都不会有优秀的女人肯嫁你。”
“为什么?”
“因为你总是开灯睡觉,万一人家受不了呢?然后一关灯,发现你一下就蔫了,你的光辉形象也没了……”她一边说一边吃吃的笑。
“我老婆跑掉,你很高兴?”
“嘻嘻嘻嘻。”
“既然这样,我没结婚,你就别想嫁出去。说到做到。”
“你管不着。我先和他去领证。”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离婚。”
池欢一向是说不过池乐就动手,拳头砰砰的砸了过去,池乐把她的手抓住后,她再次脑残,扑过去咬。浓墨一般不能视物的黑暗中,她也不知道自己具体咬到了他哪个部位,只是隐约的觉得那应该是脖子。他抽了口气,然后她很快被一双大手翻了个个儿,趴在了床上,紧接着他的腿压在了她腰上,胳膊按在了她肩上。她彻底动弹不得了。
“你放开我!”
池乐换只手,直接把她的脑袋按得陷进枕头里,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背往下摸索。她惊恐的大叫,他这是要干什么?
这这这……
她拼命扭动,可是在武术铜牌得主手下是挣不脱的,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在他的手停在她臀部的时候,她哇的一声哭了。
他抬起手,啪啪啪的在她屁股上打了几下。
原来是打屁股啊,她想歪了,幸好,不过眼泪刚收住,她又被疼哭了:“你怎么那么用力啊!”
“你咬得也不轻!”
“谁让你害得我离婚!这是不共戴天之仇!咬你算对得起你了!”
“说说而已,你现在结了婚吗?”
对哈……还没结婚呢,更不可能离婚,她这闹腾得是过了点儿……
不管了,继续哭:“呜呜呜,疼啊,疼啊。”她不怎么爱哭的,发现自己不是被非礼,便伤心不起来,疼出来的眼泪就那么几滴,再挤不出来多的,索性伏在床上干嚎。
这丫头精力充沛活蹦乱跳,哭声都比别人洪亮一些,彻底把黑暗环境给人的沉寂,神秘,危险这样负面的感受给驱走了,池乐的恐惧症被她闹得好了大半,都不怎么怕了,只觉得她叫得他有些头疼,只能习惯性的抱住她,摸她的背哄她,最后两个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次日池欢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周遭亮堂堂的,睁眼一看,面前的帷幕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密不透光,怔了一会儿,才发现是灯亮着。
哦,来电了。
有了电,供暖也恢复了,室内温度已经恢复到了二十五度,昏睡之中,身体本能的做出了反应,把厚被子和毛毯都踢到了脚下去了。她迷迷瞪瞪的想起身关灯,微微撑起身子,忽然觉得不对劲——胸口压着自己的是什么?
她低头一看,目瞪口呆,瞬间睡意全无。
她睡得太不老实,系带式的睡袍衣襟散开,胸脯露在空气中,更为惊悚的是有一只大手恰好覆在她一方柔软上。
昨夜的一切在这种刺激下悉数回到脑海,她认出了这只手的主人,慌忙推开。
池乐这姿势睡得很舒服,手在迷迷糊糊中被挪了下,有些不习惯,便自动的回到了初始位置。池欢的惊呼声让他睡意消散了些,掌心的触觉渐渐的明晰。
这软软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