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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人看着一半新漆、一半旧漆的墓碑,也都是又爱又恨,我准备离开,就在走的时候听见他们商量着说:“这可怎么办呐?描了一半就不描了……要不,我们找点跟这颜色相近的油漆来涂上去?”
“不行,这墓一旦描漆了,七日内就不能再动了。我们普通人描的和描金人描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描错了会出事的。”说这话的是之前挑事的少年,这时他说话就格外的冷静沉稳。我听他说话语气不对,于是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心说一般人都会像前面的人说的那样,找别的油漆涂上去吧?他为什么要阻止?而且说得他好像很懂行似的。
“那你的意思是只能是等那人回来描剩下的碑文了?”那中年人一听顿时蹭起了火,使劲推了他一把,恼恨地戳着他脑袋说:“都怪你!让你不要去招惹那人了,你偏偏去招惹他,我告诉你,要是老祖发火,把一些什么坏事引到我们家里人身上来,我就宰了你这小兔崽子!”
那少年嘿嘿苦笑不已,肩膀抖个不停,完全不知道惹麻烦之后他为什么要笑成这样,只见他安抚中年人说道:“爸,不用担心,那老头和我约了今晚上在这里见的,那就会在这里见,放心,我会让他回来把这墓碑描完的,要真出事了,我担着!”
他说话中,有谜一般的自信。
听了这话,我不由得多看了那孩子一眼,心想这小子口气这么大,难道他会些奇奇怪怪的旁门左道去应付那描金人?
正是那么一眼,又正好那孩子转过头来,我的视线撞上了,他似乎看出了什么不对,撇下他老爸,朝我走了过来:“我们算是同道,都一样招惹了那老头儿,要不,今晚上你跟我一块儿在这里等那老头儿?”
他指了指这一块地,我看了看他家那块墓碑,回想起昨晚上的经遇,说实话,我怂了。我是该顺应他的话,在坟地里留夜等候那描金人呢?还是听从疯婆子鬼魂的话,回家里好好待着熬掉这三日?
后来我仔细想了想,我这不是还没见到描金人吗?没见到的话,我何必冒这个险呢?我来这儿来得晚,来的时候描金人已经走远了,也不知道他上哪儿去描墓碑去了,我也不清楚描金人和这小孩之间的约定是什么样子的,就算他们真的约定今晚上在这里见面,但万一那描金人不来呢?他如果不来,那我岂不是会很危险?
我斟酌再三,为了保住这条小命,只好推辞了他的“好意”,恳切地同他说:“不了,今晚上我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去做,所以不能陪你在这里熬夜。要不,你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吧?你要是再见到那描金人,你就帮我要到他号码,我找他真有急事!”
他哈哈一笑,上下看了我一眼,说:“行啊?你有事我也有事,但你是打算让我一个人打头阵冒个要丢命的危险去做这个事?”
我老脸一红,顿时也觉得把一个半大不大的孩子丢在这坟地里过夜很是不该,但那孩子无所谓地笑了笑,说:“谁能没一点难事呢?把你手机号码留给我吧。”
说完我们掏出手机,互相留了电话号码,还加了微信,我这才知道这个人叫于寄南,是个娃娃脸,并不是在读高中,而是已经读到大三了,比我小一岁,他年龄让我吓了一跳,我因为他未成年呢。
“不过兄弟,你要小心了,你身上的女人香,是要命的香。”分手时,他压低了声音对我说。
………………
和于家人告别之后,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看着黑黝黝的夜幕,我心想还好自己脱身得早,不然再待得久一点,天就黑了,鬼就要出来了……我怎么觉得自己是在杞人忧天?
吃完晚饭后,我爹就赶我回房里面了,他那阵势,分明就是恨不得拿上一把铁锁,把我锁死在房间里面,不让我出去了。
在回房休息之前,我先去洗了个澡,那会儿天黑了,家里的澡房砌了四面墙围起来,再盖个瓦顶,就算是个澡房了,连门都没有,澡房里顶上就悬着一盏小灯泡,光也不是很足的那一种。
我搓香皂的时候,好像瞧见有什么黄溜溜的玩意蹿了进来,我以为是只黄色狸花猫,但转念一想个头好像不太对呀,那能是个啥玩意?于是赶紧去看,瞧见是一只黄鼠狼?
咱这是山村,各种各样的小动物都有,但黄鼠狼这玩意很少能见到这么大咧咧出现在眼前的,它不仅大咧咧地走进来,还蹲在小板凳上,屁股下垫着我换洗的衣服,仰着头,直勾勾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