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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氏一脸奇怪,又问道:“不是你们方家的家传之法?”
许久方河晃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我倒是忘了,是的,是我们方家的传家之法。”
袁氏一笑揭过,转身回屋里去了。
方河停下手中的动作,蹲在原地,许久没有动,他回想起小媳妇儿这几个月来的场景,他刚才有那么一瞬想问袁氏,那做芽菜的法子是不是苏家的家传之法?可是他居然没有了勇气去问,心里被自己的想法惊骇,可是他却不敢再去想。
夜里,方河从浴室里出来,一身湿气,他没有急着上床,而望着床上躺着的人儿,苏小月含笑看他,“怎么还不过来睡觉,夜了,快过来,我有些犯困。”
方河倾身上了床。
把小媳妇搂在怀中,他心绪难平,是她,一直是她的气味,她就在自己身边,可为什么却这么的陌生?
苏小月窝在他怀中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方河会跟袁氏说起这酿酱的事,她怕自己穿越的身份暴露,特意在两边都做了解释,就豆芽菜的配方,两方都没有发现异常,日子依然过得平静安详,所以苏小月这一夜好梦,方河却失了眠。
酱缸搬太阳下暴晒,也不用怎么理会,只要关注着有没有下雨,不被雨水淋湿就成,早晚盖上缸口,不掺进露水。
这日方河带苏小月上了山坡,她的肚子大如萝筐,走路有些不便,却要缠着方河说要上山坡上看羊。
两人坐在石板上迎着风,方河随意的坐着,从脚边拔了一根狗尾草含在嘴里,望着山那头,心里犹豫不定,不知自己要不要开口。
苏小月却倚着他的肩,微微闭了眼睛,享受这份宁静。
“月儿,我有一事不明,想问问。”方河最终开了口。
苏小月抬眸看他,笑道:“你说,我知无不言。”
方河没有笑,他认真的望着苏小月的眼,话到嘴边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他能说你真的是苏小月吗?你到底是谁?这话他说不出口。
苏小月被他盯着有些莫名其妙,见他这么认真,自己也跟着认真起来,收起了笑容。
“你说呗,大河,你有什么事儿要问我的。”
方河忽然转过头去,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要问的,我……我喜欢你。”
“嗯?”苏小月一脸茫然,大河今日是吃错药了,他说他喜欢她,他……
“你说你喜欢我?”苏小月大喜,身子往他一扑,把他推翻在地上,双腿跨坐在他的身上,含笑的眼俯身看他。
方河被小媳妇莫名推翻,也不着急,双后枕在脑下,调了卧姿看着小媳妇儿出神。
苏小月的小指勾住方河的下巴,笑着问:“你说你喜欢我?我没有听错不?”
方河的脸飞快的红了,嗯嗯两声想带过。
“你再说一遍。”苏小月捉住了他的下巴,使他看住自己。
这样的姿式,他说不出口了。
苏小月今日非要逼他说出不可,太难得了。
四目相对,方河败下阵来,望着这样的小媳妇儿,他忽然觉得她是谁没有什么要紧的,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就好了。
苏小月抬起他的下巴,看到方河眼底狡黠的笑意,一副媳妇儿快来欺负我。刚毅的剑眉下有一双这样含情的眼,真让她盛情难却。
她慢慢俯身靠近,两人贴近,近到彼此能闻到对方的呼吸声,呼吸交融,意乱情迷。
方河的喉结颤了颤,微抬首吻上她的红唇,恋恋不舍的松开,眼底的笑意更浓,他不薄不厚的唇瓣慢慢移到她的耳垂下,轻轻咬住,苏小月忍不住惊呼,他在她的耳洞里轻轻吹了口气,轻轻道:“月儿,我喜欢你。”
他那撩人的手段,撩得苏小月身子都软了,不知不觉贴住他的胸口,软软的胸脯似一摊汪洋伏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那柔软使人沉醉。
不待苏小月从那四个字中晃过神来,他又轻轻地道:“月儿,不如我们在山坡上来一次。”
这一句话一出苏小月立即醒悟过来,刚才还沉醉不知其中,男人这话一出口,好似前面的话就为这句话做铺垫,她要挣扎着起来,可他怎会放地这么好的机会,何况这家伙更加热情于野外,那种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无拘无束的让*放飞的感觉,使他迷醉的不得了。
人没有起来,圆润的腰却被他握住,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却刚好把苏小月的身子往下按,按到那个突起的地方停住,他的脸红得发烫,身子也忍到了极限,却依然希望得到她首肯。
其实女人在乎的是情调,情调来了,男人粗暴一点只会让女人更加快活,可若是再一而再再而三的分心,那刚刚撩起的在野外偷情的情调就没了。
方河开口,“月儿,再纵我一回——”话没说完被苏小月的红唇抵住,这男人就不会注意时机,这个时候她哪还忍得拒绝。
一个吻便是鼓励,他囤出一只手来去脱两人的裤子,那手法与动作既纯熟又干脆,于是苏小月的胖次被某个没耐心的再次给撕破了。
她很想打人有木有,话说那东东她偷偷的做,生怕人发现她穿越的身份,统共才三条被他撕了两条了,想想就烦恼。
正在苏小月分神之际,某人捉住她的腰往下一按,苏小月惊呼出来,一点前戏也没有的粗人,一巴掌招呼到男人脸上,男人不痛不痒,还咬住了她的指头,灵活的舌头在指尖上舔过,一股酥麻之感。
这人天生就懂这种事,苏小月的指尖和耳垂最为敏感,两人若在情况焦急的时候,他只要吻这两个地方,定能弄得苏小月动.情。
于是苏小月再一次被他得逞,脑子里一片浆糊,任由他搓圆搓扁。
两人缠绵了好半晌方停歇下来,把衣摆一撩,遮得严实,两人和衣躺在石板上,享受这份温存的安宁。
方河决定不问苏小月,不管她是谁,他只认定了这个人。
两人从山头下来时,待苏小月进屋,袁氏找到方河交代,“算算日子,月儿在这个月内就要生了,大河要不先去村里的稳婆那儿知会一声,到那日好有一个准备。”
方河听到袁氏的事,心头突突的跳,刚才还缠绵着,这会儿就端起了心,他这么肆无忌惮,不知会不会伤到月儿,于是转身出门找稳婆去了。
方家村里有两个稳婆,这两人都是经验老道的,听说其中一个接生过不少男儿,由她经手,得男儿的机会大,所以村里人最爱喊她。
方河先前有打听过,希望给苏小月找个好一点的稳婆,他当初想着在镇上找一个回来在屋里住着,工钱都不是问题,只要母子平安。后来去镇上打听了几处,人家都是生的时候才去的,没有谁会先住孕妇家中待产。
家里虽有牛车却隔着镇上有一定距离,小媳妇若是要生了,恐怕来不及拉镇上去。最后方河没法,听袁氏的话,决定找村里的稳婆,他并不在乎生男生女,只要隔着家里近些,经验老道些的都成。
于是方河好巧不巧找的是那个接男儿最多的刘稳婆,他把人请来屋里给苏小月检查了一番,约摸着再过半月到二十天就要生了。
到这个时候苏小月开始恐慌起来,这几日做梦都梦到自己肚子发作要生了,从没有生过孩子的她对未知极为无助,她想起前一世的许多报导,有多少难产的产妇,有多少产生意外的,把所有不好的画片全都浮现。
最让她不安的是这怀孕以来没有b超没有四维排查,也不知肚里的孩子四肢健全否?有没有什么遗传病?反正所有让她着急的东西,往常只是略担忧不太放心上,这会儿却全部摆到了台面儿,马上就要面对了。
方河开始不怎么出门,就连去镇上送菜都是快去快回,就连苏阿吉都住了过来,反正现在田地里不是那么忙,做几日歇几日,略马虎一些,也能过得去。
最近最让苏阿吉高兴的事就是年初苏小月说的话,单独种植棉苗,今年试过来,事半功倍,收成比往年高了不少。
专门去培育一块棉田,多是精心照顾,不比夹在麦坑里,有的被麦子遮去了太阳,长起来干干瘦瘦的,有的是不小心割麦子的时候顺带把棉苗也给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