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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不然。。。”说完，眼神阴戾的盯着我。
他会杀死陈玲？
“南羽先别过去。”
南羽停下脚步，站立在那，直直的望着陈玲。
“我跟她绝交了，她于我来说就是熟悉的陌生人，其实这种事交给警察处理就好了，至于能不能救，就不是我的事了。只是听说你想见我，只见我。我就好奇了，我有什么值得你见的？”我浅笑淡漠道撄。
陈玲眼底一片阴森，笑起来格外瘆人，她语气不急不缓道，“因为你，我莫名的死了，莫名的被禁锢了，连投胎都不成。你说，我要不要见你？”
果真是双死鬼偿。
“我无可奈何。”
“哈哈。。。。。。”陈玲的笑声划破这狭小的阁楼，光芒从窗外打入，照着大红色的席子，与陈玲的笑声相撞，说不出的诡异，几秒之后，笑声嘎止，陈玲咬牙却齿又道，“所以，我要折磨你，生不如死。”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逢里蹦出。
“就凭你，也能折磨我？连南羽靠近都怕，哼。”我冷冷道。
陈玲恼怒的脸色惨白，不悦我的态度，直直的撞到墙壁上，额头迸出鲜红的血液，“是吗，那么，我先来折磨这具*吧，啧啧，说实在的，太。。。不入眼了。”
“不要。”一旁的小美大惊，惊恐道，看着陈玲面色惨白，额头又被撞坏了，她于心不忍。
陈玲狠狠一瞪突然说话的小美。
小美吓的噤声了。
“李离，你身边有很多人可以折磨，比如你的这些同学，你的同事，还有，你的家人。”
陈玲的话就像一根刺直扎心房。
外婆，老爸，老妈，这些遭遇都是双死鬼造成的，我何尝不知。
龙冥一定知道破解双死鬼的办法，一定，只是没告诉我而已。
“所以呢。”
陈玲对于我的淡然一愣，她说的多声明并茂，我竟然冷漠的无动于衷，心里倒有些小小的失望，说好的折磨便变的没那多兴奋，“不然我从这里跳下去吧。”陈玲走到窗户边，推开小窗户，没有防盗窗的窗户空旷的完全能容纳一个人坐上去。
我心里咯噔，手有些紧张的握紧，眼皮一眨，我缓了缓神，“如果跳下去，是不是你又得死一次，一次是路上斗殴死的，一次是跳楼死的，你是不是在折磨我的同时，也在折磨你自己，这种自娱方式倒是独特的很呢。”
陈玲阴阴一笑，手掌撑到窗户上，似乎只要一个跃身就跳出窗户。
我和小美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只有一旁的南羽淡漠的很。
他淡淡道，“你怕我？”
撑在窗户上的手一抖，陈玲侧过眸子，没有回答。
南羽又道，“是不是我的靠近会让你削减力量？”
陈玲瞳孔一收缩，没有回答胜过回答。
“你觉的你力量的得失重要，还是这个对于大家都无关痛痒的*重要？”
陈玲眸子一紧。
“不然，由你选择，你现在一跃而上，跳出窗户。那么我会把你抱的紧紧的，你的力量说不定就被我的靠近化为乌有。也说不定本来有投胎的机会却灰飞烟灭。还有就是，你从陈玲身体里出来，我放任你离开，大家相安无事。”
陈玲犹豫了。
南羽的靠近对她是一个极大的伤害。
最终，她选择从陈玲身体里脱离，逃走了。
陈玲整个人昏厥过去。
事后，南羽也吃惊自己的威慑力，我也纳闷，南羽到底是什么人？
***
“说，双死鬼怎样才能破解？”
我站在龙冥面前，死死的盯着他。
他突兀的冷气迸现，整个人沐浴在寒光之中，我全身不免瑟瑟发抖，连嘴唇都快哆嗦起来。
他深邃的冷眸像一个无底的黑暗漩涡，阴冷可怕，一旦靠近，便马上想撤离。
他是蚀骨毒药，一旦沾上，谁都无法全身而退。
“再过一个礼拜，我便告诉你。”龙冥说的冷漠疏离。
我的心便隐隐难受起来，这半个月夫妻，我务必会沉陷，而这个男人，这个鬼，会不会有所怀念？会不会在某个时刻，想到这人间还有一个我的存在？
我垂眸，掩起所有疑问，才抬起头，认真的审视着龙冥，“我不喜欢你这副冷漠疏离的样子，在这半个月夫妻之时，你能收敛起吗？”
我忐忑的等待着龙冥的答案。
“好。”
他真的收敛起了他一贯的冷漠疏离，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我如浴春风里，心底的小小雀跃通知着所有的细胞，整个血液随之沸腾了。
“南羽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
“那为什么，我今天去找陈玲的时候，你让我带上南羽？”
“连我也近不了他的身，双死鬼纵然不同，但同样会受影响。”
龙冥的话让我吃惊了，他也近不了南羽的身，怪不得每次跟南羽在一起，总觉的有一种冷冷的目光在监视自己般，原来如此。“怪不得南羽会是科学论，他压根就不可能会遇到鬼。”
“我可以收敛起冷漠疏离，你必须别提那个南羽。”
龙冥做为老公吃醋了？我一阵偷笑，抿了抿嘴巴，打趣道，“怎么办，现在只有南羽能保护我家人了，所以，不提也得提啊。”
“他保护的了一时，保护不了一世。”
“只有你才能解决我的后顾之忧是吧。”我连忙接话。
龙冥哼了哼，撇过眼，不去看我。
我把设计好的衣袍递到龙冥面前。
只有在颜色和袖口处改良了些，还有衣服图案上面。
龙冥整个人都凌乱了，眉头一皱，“灰白色，扣子袖，直筒衣型？”
我眨了下眼，很认真的点头，“我喜欢灰白色，你的身材那么好，太过宽松的衣袍完全是浪费你与生俱来的好身材。”我贼溜溜在龙冥身上转了转。
“你确定这是设计不是敷衍？”龙冥眉头都快打交了，万分的不满意。
我无视龙冥的诉求，“我喜欢就行了，穿衣服不是穿给自己看的，是穿给大众看的。”我苦口婆心试图扭转龙冥的思维。
“要不把灰白色改为黑色？”
“不，我就要灰白色。”
“这衣服是给你穿还是我穿？”
“你啊。”
“那为什么你的意见比我的意见还多，设计师设计的是衣型，关于颜色方面完全可以根据顾客的喜好。不是吗？”
“大概，差不多，是吧。”
“所以，不要灰白色。”
我也钻起了牛角尖，嚷嚷道，“灰白色，灰白色，多帅，好养我的眼呐。”
“是吗？养眼？”龙冥浅笑一小步一小步与我接近距离。黑袍袭来一阵阵清香，吸入我的鼻息，我有些浑浑噩噩，傻笑着点点头。
龙冥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我下巴摩挲，吐出的冷气，蔓延到我耳边，震击着那点小小心思。窗外的大树被风一吹，发出悉悉索索的沙沙声，除这之后，外面，安静极了。
心跳在此刻，扑通扑通直跳，脸也瞬间羞红。
“你。。。你你，想干嘛？”我结巴道。
龙冥冷眸蒙上一层柔软，他吐气如兰道，“夫妻之间这些互动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手指的温度无疑是冰冷的，配合上我发红发烫的脸颊，刚好相得益彰。
“半。。。半个月而已，又不是一辈子，还。。。还是有点距离比较好。”我结巴的开始语无伦次，说的什么意思，连自己都没听懂。
“我不喜欢敷衍，你是知道的。”
“我。。。我我怎么知道，我每次都处于下风，很悲惨的。”
“老婆怕老公很正常。”
“哼哼。。。我那是让你，这里是人间，我应该尽地主之宜，处处让贤的，怎么，我做的还挺好的吧？”我卖萌撒娇的扯了扯龙冥的衣角。
完全想忽略自己处于劣势的姿态。
龙冥今天真的在让我了，他点了点头，才道，“你做的挺好。”
他意有所指。
***
这几天，很平静，双死鬼没有再找麻烦。
与姚林合伙的古玩店正式开业，落地于古玩市场最偏僻的角落，姚林美其名说安静，有特点，实则，还不都是资金不够。
“阿离，你看，这个银簪子就做镇店之宝，非卖品。你的那些器具，我经过一翻装饰，分别挂在店里的重要角落，还附上未经打造，纯天然形成的文字。”
“好，有特点，有吸引力。”
“那可不，这个店上了轨道之后，我再发挥我的道士事业，一定赚他个盆满钵盈。不然等师傅回来，看我转业了一定会用皮带抽我的。”
“是的，是的，你的道士事业还真不能怠慢了，好好努力，双事业会有大丰收呐。”我笑嘻嘻道。
“当然，钱和名都要。”姚林的眼里少了那份平静，倒多了份坚韧。
生活于这个社会，就得需要钱，姚林想多赚钱也是情理之中，他想让自己和师傅的晚年有能有点积蓄，能幸福，平平安安的。
“好了，这里一切交给你了，我先回医院了。”
“没问题。”
我是相信姚林的，自从知道姚林和老道的关系之后，我没由来的选择相信了。
回到医院里。
在楼梯口刚好碰到换好便装的小柔。
***
“这是？”
又是粉色的礼盒，粉色的蝴蝶结，还附带一张精巧的卡片。
小柔单纯的眸子眨了眨，忽闪道，“南教授的礼物喔，我亲手做的。”说完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礼盒，清澈的眸子笑靥如花道，“阿离，这是送给你吧，谢谢你。”
我有点受宠若惊的摆摆手，“不用了小柔，我又没做什么，只是帮你转交礼物而已。”
“这是我的心意，阿离，你不接受我的心意吗？”小柔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我瞬间心软了，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正义感暴发，“那我就收下了，你的礼物我一定要转交到南教授手中，你放心吧。如果想约南教授，我也会帮忙的。”
说到见面，小柔有丝惊恐的摇摇头，“阿离，不。。。不用了，这样挺好的，我默默喜欢就好。”
这么害羞的孩子？
“好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
“嗯，那。。。我下班了，再见。”
“再见。”
小柔消失在住院部大门口，我从楼梯口一个折身，坐电梯吧。
病房里，四个人聊的其乐融融。
南羽一下班就来了医院，就像一个称职的儿子，话说，如果南羽真的是我哥哥多好，这个家庭还是需要一个顶梁柱，显然，我扛不起。
“南羽过来。”我把礼物放到阳台的圆桌上，开始拆开我的黑色礼盒。
南羽走了过来，瞥了眼粉色礼盒，“又帮我收礼物？”
“我有收到了啊。”我把黑色礼盒拿起来显摆，再小心翼翼的继续拆开，里面是一个布娃娃？栩栩如生，红色的公主裙，精致的妆容，摊在手掌上，就一个巴掌大小。“哇，好可爱，好精致，我喜欢。”
南羽随手把粉色礼盒打开，手工做的粉色衬衫？
我瞄了一眼，又哇了声，“真是心灵手巧耶，南羽什么时候收这样一个妹子多好。”
“你不是也是学设计的，应该也会做衣服吧，那么，你心灵手巧吗？也收了你好了。”
说着有心，听者无意，我哈哈一笑，这是打击我？“兴许七老八十才能学的心灵手巧。南羽那时可愿意收了我？”
南羽陷入一阵沉默。
我拍了拍南羽的肩膀，“好了，我去帮外婆按摩按摩，南大教授你就好好欣赏一下你的手工衬衫吧。”
南羽的眸子微微一暗，随即苦涩一笑。
老妈洗了一大串葡萄放到桌子上，老爸躺在床上看着报纸，我走到外婆床边，“外婆，我来帮您按摩按摩吧，手艺肯定见涨了。”我笑眯眯道。
外婆看了眼站在阳台上的南羽，拍了拍我的手道，“你送小羽的礼物？”
“不是，是一个小护士，南羽的爱慕者，话说，这家医院有很多喜欢南羽的，哇，他真是香饽饽。”我没心没肺的开起玩笑。
外婆语重心长的叹了叹气，“阿离啊，我们都很喜欢小羽。”
“外婆我懂，可是有时候不能只顾忌自己，南羽很好，帮了我们很多忙，我却不能把他捆绑，我这个条件，不是害了他吗？”
外婆抬了抬眼皮，无奈的看了眼南羽，又把目光停在我身上。
***
午饭过后，我睡意全完，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指腹摩挲着屏幕。
我走到走廊，准备打电话时，休息的南羽走了出来。
“给陈警官电话？”
我点头，“嗯，我想恢复工作了，发挥特长，找出更多的疑惑。”
“我想辞掉局里的工作，正式来医院上班，我妈同意在医院设立一个心理科室。这是医院的一大发展，也是我惬意人生的开始。”南羽说的淡淡的，没有多少向往，又像是理所当然。
医院设立心理科室，可以是赚钱的，也可能会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