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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本书在张羽眼前更过，无数的字迹落在他的大脑之中，时间停止了，除却手指的翻动和思绪运转，一切都静了下来。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一天，一夜。
张羽纹丝未动，他双眼通红，都快要滴出血了，剧痛传来，泪水无形留下，影响了他的进程，他便随意从之前的获得之中取出一枚丹药服下，继续阅读。
丹道博大精深，每一种丹药都有各自的特效，虽然其中的灵气可以暂时缓解他眼中的痛感，但这无异于饮鸩止渴，丹药中的杂质会给他身体带来严重的副作用。
这些张羽都清楚，但他还是一直坚持下去，他从未服过输，从小上学一直到现在都是这个样子，他怕死，但他从未在面临死亡时缴械投降，他有过犹豫，但无论什么苦难摆在面前，他都选择前进。
一页页书，一枚枚丹，他在坚持着，终于，在第三天的阳光升起那一刻，他将最后一本书合了起来。
此时的张羽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身形枯槁，短短三天的时间就已经让他瘦削下来，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其中还夹杂这斑斑血点，一阵阵的晕眩涌上心头，却被他咬牙顶了回去。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他惨然一笑，显得有些无奈。
读过这些书籍，他已经知道，所谓的资质问题，是指修士丹田凝聚昆境之处根本无法存聚灵气，即便可以将天地的灵气引入体内，也无法凝聚成昆境。
由此看来，这样的人根本就是断了修行之路的。
东洲茫茫历史之中，不是说没有奇异的天才想办法解决这一问题，但结果都难尽人意。
万年之前，曾有资质低下的修士依靠其承天之木的师傅化大法力，将其丹田凝实，但这样的丹田根本无法引外物入体从而化种，等于自绝修士的前进之路，终生止步于昆境。
还有修士打算破而后立，再塑丹田，但殊不知，人生天造，凡是有此作为的修士都以失败告终，使这种方法成了一纸空言。
“茫茫之中仙路定，杳杳此生坠红尘！”
这是一本书中记载的话语，言此的修士试尽了各种方法最终白首空归，凡俗一生，化作一具枯骨。
“天定吗？”张羽声音嘶哑的说道。
纵观东洲历史，这种问题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出路，似乎上天早已经注定，何为凡，何为修。
而且，若要细究，体制的灭绝也与此有关。
特殊体制，也算得上是与众不同的超凡资质，这种修士，绝天霸地，但凡出现，都是无上强者，在无仙的仙缘大陆，那个岁月，他们就是仙，高高在上，争辉日月。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似乎不被这天地认可，超脱了凡和修的界限，才会逐渐湮灭在历史之中。
古籍记载，在体制修士存在的最后岁月之中，他们都会产生诡变，即便世间难有修士可以抹杀他们，他们也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天意不可违，这让张羽眼前的希望渺茫起来，即便可以修行体制，最终也将被诡异抹杀，这实在太过残酷。